原來是白銘新的妾室楊氏極有可能懷的是雙胞胎,大夫都說了有八成的可能性。
許氏剎那間就覺得自己肯定是沒燒好香,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當下就決定,跟著白老夫人一起去燒香拜佛。
重要的人物都走了,白蓮也算是稱心如意了,雖說許氏只帶了個小丫鬟去了,將身邊的心腹留在了家里,也不足為懼了,白蓮便靜靜等著一切的發生。
為了怕事后這些事情牽扯到衛氏,白蓮旁敲側擊的讓衛氏將趙嬤嬤以及香菱都帶走了。
白蓮再三的向衛氏保證,一定會乖乖聽話,乖乖吃飯,衛氏才跟著白老夫人一起離開。
寺廟里枯乏無味,白蓮肯定是坐不住的。
反倒不如在家,有丫鬟婆子跟著,也不怕照顧不周全。
府里白老太爺在,就算白老夫人和許氏他們明天才回來,也不至于一切都亂了秩序。
過了晌午,白蓮算著時辰,知道離發作還早著呢,便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后來奶娘叫醒白蓮時,她揉了揉困頓的雙眼問道:
“奶娘,什么時辰了?”
聽奶娘報了時辰后,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個時辰,心里想著,那藥效揮散至少是在天黑之后了。
便下了床,洗了臉后,奶娘從新給她梳了個花苞頭,廚房送來了消暑湯,白蓮喝了后,就去涼亭里乘涼去了。
涼亭四周臨水,尤其是在著六月天里,景色格外的精致。
白蓮出門的時候,奶娘就一直緊跟著她,這也是衛氏走前囑咐好的。白蓮沒有阻止。
白蓮遠遠的就看到含玉在涼亭里。
白蓮知道,含玉應該是在等自己,從入夏以來,自己每天都要在這里呆一會,想來含玉也是知道的。
看見白蓮走過來,含玉站起身迎了過來,半蹲了身子說道:
“見過九姑娘。”
白蓮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雖然舉止還算淡定。但是臉色就沒那么好了。
通過這些,白蓮猜到含玉應該已經得手。
她在這里正好,也省得一會去派人尋她了。白蓮將奶娘支開,讓她去廚房拿些點心。
就剩下含玉與白蓮兩個人時,白蓮直接說道:
“藥效會在亥時發作,到時。你還需要幫我做件事。”
含玉知道,從自己下藥那一刻開始。便只能聽白蓮的了,如今她對白蓮已經不像開始那般懼怕了,聽到白蓮的話,便應到:
“請九姑娘吩咐。”
白蓮坐下后。認真的說著:“柳姨娘覺得自己快生了,肯定不會來玉笙院找人,她一定會派人去大伯母院里。大伯母雖然不在。她身邊的管事媽媽還在,她如今身邊的人手不夠。肯定會叫你去幫忙,讓你近身侍候,柳姨娘不放心,也一定會讓你跑腿,到時候,我讓你繞過大房,直接去請穩婆。”
穩婆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只等著到了亥時,跟著含玉一起進府。
含玉想了想,問道:“萬一她們并不用我呢?”
在含玉看來,白蓮說的只是自己的猜測,含玉心里沒底,畢竟沒有根據,如果柳姨娘差了別人去許氏院里,白蓮的計劃豈不是落空?
含玉心中有疑慮,隨后又聽白蓮說道:
“如今柳姨娘身邊只有一個丫鬟和婆子,名義上,你還是她的丫鬟,到時候她快生了,總不能讓自己的心腹丫鬟去跑腿,把你留下來在身邊吧?”
含玉思來想去,最后問道:
“事后我要如何撇清關系?”
柳姨娘叫她去韶年院,她卻請了別的穩婆,時候出了什么事情,她肯定第一個跑不掉,現在這樣問,是向白蓮要一個保證。
“你撇清關系的理由很簡單,到時候有人追究你就說,祖母和大伯母她們都不在,祖父和父親都在的,晚上,你就去父親的書房里,跟父親說,柳姨娘讓你去請大夫和穩婆,父親肯定會讓他身邊的小廝跟你一起去,到時候你只管帶著小廝將常來看病的大夫請來,至于穩婆,你們就去請永州城內最出名的那個,沒人追究,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有人追究,上面有父親給你頂著,你怕什么。”
含玉倒是知道那個穩婆,永州許多的大戶人家都是她接生的,從來都是母子平安,含玉非常奇怪,白蓮這樣大費周章的是為了什么?
請了那個穩婆,還有自己身邊一直都有白銘文的人跟著,就算事后有什么,別人也不至于懷疑自己,只說是遵照白銘文的意思即可,白銘文難道還柳姨娘嗎?這一切她都能猜到,那么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白蓮看著她迷惑的樣子,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件事過去后,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芳華苑只會少了個姨娘,日后你將這件事埋在心底,不用再記著了。”
含玉聽了后方才明白,原來白蓮真的是想要了柳姨娘的命!那接生的穩婆已經被她收買了嗎?
含玉想到這些,心中又有些懼怕了。此刻就算她跟別人提起白蓮的種種,怕是也沒人相信,這么個女娃就步步籌謀,不留痕跡地要了一個姨娘的性命。
她甚至連每個人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都猜到了。
這樣的白蓮,讓含玉覺得害怕。怕歸怕,含玉依舊收斂好思緒問白蓮說道:
“九姑娘,您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我什么時候能見到我弟弟?”
聽含玉問起她的弟弟,白蓮平靜的說道:
“等這件事了,你自然就見著了。”
白蓮說完,就看到奶娘走了過來,又快速的囑咐了含玉一句:
“做事的時候,提防著點白十一。”
白蓮說完,奶娘就進了涼亭,含玉再想問也沒了機會。
之后含玉就起身告辭了,白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聲的感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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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作者君幸苦的份上,投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