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底線第574章底線

趙皇后痛呼了一聲，手腕似乎被捏斷了一般，隨著他的動作，不由得矮下了身子。

顧衍此時雙目赤紅，捏著趙皇后的手都是顫抖的，身上熱浪一陣高過一陣，顧衍咬牙切齒的說著：

“賤貨！”

隨后一把將她甩出。

顧衍的力道可不小，趙皇后被動的往后退了又退，這一室的白紗都被扯了下來，只聽撲通一聲，趙皇后落入了水中，猛地入水，嗆得險些背過氣去。

顧衍卻是看都不看一眼，抬腿就往外走。

趙皇后想喊人攔住他，卻忘了她早已遣散了宮人，此時這個殿內并無其他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衍走了出去。

顧衍出了大殿，就一路疾行，越走越覺得身上燥熱。

開始他只覺得有異樣，后來看到那個賤人之后，才知道自己身體的反應是怎么回事。

顧衍不是普通人，生生的壓著身體內的躁動，可是那藥力很猛，讓他全身的氣血都為之翻涌。

好不容易離了那個小島，出了皇城，三無迎上來，便看到顧衍赤紅的雙目，剛要說話，便見顧衍斬斷了套著馬車的繩索，翻身上馬，飛速離開。

顧衍用僅剩的理智吩咐了管家在前院備了幾桶冷水，另外再請大夫過來。

他如今的狀態，還有理智的時候，自己都難以控制自己，更何況是正在進行中。

顧衍回府并沒有回內院，也沒有讓人通知白蓮，如今的情況只能是解了身上的香。

正月的天氣，刺骨的冷水，顧衍全身都緊繃著，剛入水的那一刻，身上的燥熱似乎被壓下去了些，只是，沒多久，便又返了上來。

剛好是上元節，管家差人去請大夫，卻撲了個空。

這一來二去的折騰，大夫請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顧衍那頭的隱忍，已經是極限了。

顧衍回來雖說沒有通知內院，但是白蓮這當家主母卻不是什么都不管的，顧衍回來沒多久她就知道了。

原本以為他等會就過來了，他說了早些回來陪自己去街上逛燈市的，可是左等右等都不來。

心里想著大概他有事處理，可大半個時辰過后，前院那邊人進進出出，連大夫都請來了，讓白蓮不由得心驚。

莫非是在宮中出了事情？顧衍他受傷了？

想到這里，白蓮一刻也坐不住了，她去了前院，剛走到垂花門的時候，便看到顧衍走了過來。

此時顧衍的神色太反常了，縱然在夜色中，也掩蓋不住他那將欲噴薄而出的氣勢。

白蓮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剛走過去，正準備問他發生了何事，就被他一把保住，那如鐵的胳膊勒得她生疼，她還沒開口呢，就被他打橫抱起，向著主院走去。

下人們不知發生了什么，盡管王爺王妃恩愛，卻也沒有像今日這般，只是主子干嘛卻不是她們所能說的，個個都臉紅心跳的退到了一旁。

白蓮卻是從未見過這樣的顧衍，想著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兩個丫鬟低著頭的樣子，白蓮的臉火辣辣的。

剛想說話，抬頭便看到了顧衍額角暴起的青筋，還有他赤紅的雙目，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么。

原來在前院的時候，大夫是來了，也讓他服用了藥，只是時間久了，加上藥力強勁，還真是難以清除。

大夫委婉的表示，完全沒有必要冷水浸泡，這樣的情況，最簡單最直接最原始的法子就行。

因此，顧衍才來了內院。

白蓮的心思轉的極快，看著顧衍這個樣子，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是去宮中赴宴，莫非是在宮中遭了暗算？

隨后，她想到了一個人。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白蓮氣的牙根癢，心里對趙皇后惡心的厲害。

轉眼間，便到了主院，下人們看顧衍抱著白蓮，都識趣的退下了。

進了內室，理智頻臨邊緣的男人再難忍住，看著懷里的人，什么都顧不得了，將她拋到床榻上之后，一把扯過她的衣裙，褪了她的褻褲，毫無前奏的就挺了進去。

白蓮悶哼一聲，只覺得那火熱的堅硬仿佛將下體撕裂了一般，往日都是溫柔繾倦，縱然他耍狠的時候，也是自己可以接納他的狀態，這樣還是第一次，疼痛程度跟除夜那會差不了多少。

顧衍的燥熱找到了宣泄口，僅存的理智也被那溫熱的感覺給卷走了，他不是沒聽到白蓮的悶哼，也不是沒感覺到她突然僵硬的身體，可是他卻停不下來。

此時二人彼此都穿著衣衫，顧衍目光黝黑，聲音低沉暗啞，一手扯著她的上衣，一邊低著頭去捕捉她的雙唇，如野獸一般喘著粗氣。

白蓮忍著疼，微微動了動，剛一動，就被他大手摁住，動彈不了了。

白蓮雙臂圈上了他的脖子，腿也盤上了他，忍著疼痛不發出聲音，盡量去忽略那疼痛，配合著他。

一次次的云雨，翻來覆去的索要，到最后，她覺得自己都是半昏迷了，心中早已將趙皇后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等著云收雨散，兩個人都累極了，尤其是白蓮，迷迷糊糊的早已不知道東南西北的睡去了，顧衍還抱著她，身體并未抽離，縱然是他，此時也有些筋疲力盡。

顧衍看著她臉上有淚痕，想著她咬著唇一言不發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心疼。

他身子退開，只見她身子一抖，皺著眉無意識的嗯了一聲，顧衍自責的坐起身來，俯身檢查了她的下身，看到那里原本粉嘟嘟的花苞，此時一片紅腫。

顧衍下了床榻，吩咐了外面值夜的丫鬟打了熱水，親自用巾帕給她清理了一下，之后幫她涂抹著藥膏。

可能是藥膏有些涼，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顧衍弄好后，心疼的抱過她，低頭看著她微皺的眉頭，眼眸越發的深沉。

很好，成功的踩到了他的底線。

這一生，無論是朝堂還是戰場，第一次是遭了陸曄的暗算，第二次便是今晚了！

顧衍瞇起眼睛，嚴重泛著冷冷的光。

有些代價，到了那些人身上才知道慘重，才曉得后悔！

顧衍之后的幾天里，稱病沒有上朝，說是當初在戰場上落的舊傷復發，一直在家里陪著白蓮。

白蓮養了兩日才恢復了些，想到那夜里的事情，恨趙皇后的心都能滴出水來。

這樣少廉寡恥的女人，生平僅見！

這是遇到了顧衍，若是旁的人，定力稍差些的，還真的就遭了她的暗算，男人被白睡了不說，到時候有什么風言風語流出來，顧衍也會跟著千古遺臭。

白蓮知道顧衍不會就此罷休，那天醒來之后，他抱著她說過。

白蓮雖不知道他要怎么做，但是從顧衍的話里聽出，絕對是不會放過趙皇后和趙家。

她不管顧衍要如何，就憑著她趙宜寧敢肖想自己的男人，白蓮就咽不下這口氣。

上次意欲行兇傷人，這次竟然將算盤打到了顧衍的身上，自己不動聲色，還真當自己是吃素的！

顧衍稱病不上朝，還真是如了周弘仁的心思，他不知道上元節夜里的事情，因此以為是顧衍真的病了，便沒有多想。

趙皇后則是經過那夜之后惱羞成怒，她都脫成那樣了，又有醉神仙的催情劑在，竟然都拿不下那男人。

且，他那句賤貨，才是趙皇后惱怒的原因，敬酒不吃吃罰酒！

從周弘仁口中得知顧衍稱病不上朝，趙皇后的心思活泛了起來。

原來的朝政都有顧衍盯著，就是周弘仁最后做出了決斷，在人事任命上，也大多看顧衍的意思。

如今顧衍不上朝，周弘仁無論做什么，都少了牽制。

趙皇后借著這個機會，慫恿著周弘仁在朝中做了很大的人事調動，后來的那些人中，多是趙皇后的娘家人。

顧衍人在家中，對著朝中的一切卻是了如指掌。

說仁義，他對周皇室已經仁至義盡。

原本趙皇后的事情，顧衍并沒有算到周弘仁的身上，只是這才幾日的光景，周弘仁就開始借著自己不在的這些時日，清理朝中屬于自己的人手，就是不能清理的，也都開始打壓。

此時此刻，就是想退也退不得了。

周弘仁像是試探顧衍一般，慢慢的有小事到大事，一點點的蠶食，見他都是不聞不問，更是以養病為借口，上了折子請旨離開了京中。

周弘仁心情大好，當下便批了。

他認為這是顧衍的低頭妥協，之后，顧衍更是將京畿大營幾千軍的虎符交付了出來，顧衍的這一舉動取悅了周弘仁。

給顧衍封賞了許多滋補的藥材，等著顧衍正真動身離開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初了。

對于顧衍的舉動，很多人都不理解，包括宋戟，羅信，吳勁夫，還有白家的諸人。

離開京城前，吳勁夫設了宴，宴請顧衍。

在座的都是顧衍親近熟悉的人，更是心腹之人，在席上，不斷有人問顧衍此舉何意。

顧衍只是飲酒，并未接話。

看著他們殷殷的目光，顧衍放下酒杯，正色說道：“本王是臣子，君王要展露鋒芒，做臣子的自然要避開。”

顧衍的話，吳勁夫聽了只是皺了皺眉，他想到了顧衍曾跟自己說過，若是周弘仁不受趙皇后左右，做個賢明的君主，他會身退。

可是，如今的朝局，完全不是該退的時候。

周弘仁不但受趙皇后左右，如今更受趙家左右，就是以前的嚴皇后強勢，在仁帝面前也都不敢參合朝政，如今的趙皇后比之嚴皇后更擅權。

且坊間隱隱傳的風言風語，影影綽綽的都是再說趙皇后失德，有辱國體。

說是趙皇后生性淫蕩，在宮中與人私通，曾被宮人撞，傳了流言出來。

趙皇后私通沒私通沒人知道，但是坊間說的有鼻子有眼，這樣的風流艷事，大家也相信是真的。

周皇朝代代的皇后，也就只有這個趙皇后傳出這樣的事情，可見不是空穴來風，再說了，趙皇后的為人，許多的大臣家眷都看得清楚，舉止輕佻，極其不端莊，貪圖享樂，甘露殿里整日的歌舞升平，沒有一國之母的樣子。

如此種種，這印和了坊間所說的。

吳勁夫也聽說了，這樣的局面，吳勁夫實在不明白顧衍為何要離開，還將京畿大營的虎符交出。

吳勁夫還欲問，就聽顧衍揮手制止，之后又說道：“你們在京中各司其職，管轄好手下，莫貪功，莫尋事，若是陛下安插人進來，只管好話哄著，高位供著，讓他摸不著實權就成。兩年，最多兩年，本王就回來了。”

大家雖不明白顧衍要做什么，但是都對他的吩咐深信不疑。

顧衍離開京中的那天，是個十分晴朗的天氣。

春風徐徐，春日暖暖，枝頭新綠，漫山遍野的青嫩的顏色，延綿不絕，偶有幾朵粉嫩的小花點綴其中。

白蓮坐在馬車中，看著顧衍與眾人告別。

顧衍上來馬車后，白蓮看著他。

開始她一直不明白顧衍要做什么，直到顧衍將虎符交出去的那一刻，白蓮才明白了。

在想通的那一刻，白蓮沒有了以往的迷茫，只剩下一顆向著他的心，他是她的夫，無論他做什么，白蓮都是支持的。

“王爺都安排好了？”白蓮問著他。

顧衍點點頭，他雖沒有跟白蓮說什么，但是心中卻知道，自己的打算從來都瞞不過如此聰慧的她。

“欲使其滅亡，先令其膨脹。以逸待勞，隔岸觀火這兩計用的十分的好！”白蓮說著。

這半年多來，周弘仁的能力一般，雖說穩妥，如果在能臣的扶持下，自然天下康泰，國運延綿。

偏偏后宮中不省心的皇后，不安分的外戚，還有周弘仁做了皇帝后那顆時常疑神疑鬼的帝王心！

顧衍的撒手，他未必就做不好皇帝，但是，白蓮敢擔保，只要有趙皇后和趙家，加上一些“必要的”推動，他能坐穩皇位，那才真是祖宗保佑！

交了虎符，只會讓他們的心思空前的膨脹。

顧衍看著她，雙目一眨不眨。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為聰慧，一下便點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顧衍拉過她，手放在她腰上，低語問道：“怪我嗎？”

白蓮抬起頭，反問道：“為什么要怪你？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我如今嫁了你，以后無論如何，我都是要隨你的。”

顧衍胸中柔情似水，懷里的她是那樣的與眾不同，時時刻刻都讓人目眩神迷。

白蓮看著他的目光漸深，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沖著他炸了眨眼，嬌俏的說道：

“王爺，我送你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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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