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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認知讓凌妝很恐慌,她尚沒有后世女子自由戀愛的自覺,卻意識強烈,心底隱隱期盼能有個喜愛的人一生一世,舉案齊眉。鳳\/凰\/更新快無彈窗雜書戲文里總是傳達男女之情,甚至有相思而死的人,那么,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如何感覺到幸福?
“你可是不同意么?”蘇錦鴻見她臉色不大好,探身動問。
“不如將婚期延后,陛下也未必會有事……”她沖口而出,卻不后悔。
蘇錦鴻一怔,眼光閃爍:“適才岳母大人同意,我一時歡喜,便打發人到外祖母、兩位舅舅處送信……未曾同你商量,你別怪我。”
話雖說得客氣,豈不是難以挽回的意思?
凌妝素討厭被強迫,玉面上已捺不住露出一絲薄怒,尋思與他在此說話本不合宜,轉身即走。
蘇錦鴻在后頭喚了兩聲,并未追來。
凌妝一路暈頭暈腦胡亂往前,走著走著,眼前似乎連景物都不再分明,她了解母親,怕是更盼著婚期早點,當初沒有選最早的日子,是擔心別人說凌家急,被看輕了去。如今既已答應蘇錦鴻,重面子大過一切的母親,死也不會改口的。
她不明白,為何別的事上能做主出主意,怎么婚事就由不得自己呢?難道一些莫須有的顏面真的比自己的感覺還重要?
但世上很多事本無答案,凌妝內心掙扎,渾渾噩噩也不知發了多久的呆,直到曾嬤嬤同品笛一同來尋,她方回過了神。
原來竟怔怔地在后院一方廢棄的小屋邊坐了半日。
曾嬤嬤滿是憂色:“大喜將至,姑娘專往冷僻的地方來,叫人好找,萬勿撞了邪才好!”
見了親切的一張臉,凌妝百念紜起,輕飄飄地問:“嬤嬤,難道女子不能自己選夫婿么?”
曾嬤嬤一愣:“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便是自己選,也萬萬找不到姑爺那般的人品罷?”說著便來扶她。
品笛見姑娘神情不好,也略知她心事,不由勸道:“嬤嬤說的對,我瞧著姑爺,比……比申家那幾個少爺強多啦,姑娘還有何不滿意的?”
世人個個如此,沒有人跟她講感覺,凌妝唯有沉默。
曾嬤嬤不停嘮叨夫人如何勞心,還到處差遣人去給她采買陪嫁,讓她千萬不能辜負云云。
說到后來,凌妝幾乎疑心是自己錯了,自己有問題,心亦累得不想再掙扎。
連氏和張氏晚間到她房里看過,見她怔忪疏懶,張氏打趣婚前許多女兒家心事重重,不足為慮,不如讓她在娘家再歇幾天,以后做了少奶奶便沒那般清閑自在。
連氏也道不錯,正要由她去。
送至到院門口,凌妝忽道:“讓表妹陪嫁吧。”
連氏和張氏一同回頭,異口同聲:“你說什么?”
“今日表妹來求我,說戀慕蘇公子人品,寧愿陪嫁,以后會與我一條心。”
連氏見女兒木著一張臉,略一尋思,道:“本來她那樣的身份,給你陪嫁也沒什么,將來姑爺總少不了納些人在房里,娘家人自然比別個好。只是,她的品貌……姑爺能看得上”
眼珠子一轉,張氏自作聰明地悟了:“丫頭的考量也對,不讓夫君納妾,外頭人會說不賢,有個這樣的占了名分,再好不過。”
“如此這般,豈不是要耽誤靄兒的終身?”連氏仁厚,頗不贊同。
張氏嘻嘻笑:“也是,憑她的相貌,必是坐冷板凳的料子。”
凌妝倒也不好意思將程澤與程靄的丑事告知她們,只能說:“這是表妹所求,今兒還曾拉著蘇錦鴻央告,母親若不允,生出事來就晚了。”
“竟有這等事?”連氏頗為不悅,凌東城便沒有納妾,她根本不主張給蘇錦鴻房里塞人,更遑論直接陪送一個身份尷尬的妾室過去。
凌妝施了一禮,相送兩位長輩出門。
翌日,她卻聽到一個意外的消息,連氏竟直接將程靄遣回家去了,任她哭求也沒心軟,再不顧是否拂凌春娘的面子。
護犢的母親果然不容小覷,凌妝聽了嘆氣,心覺為父母犧牲一些女兒家情懷亦是小事。
三天轉瞬即至,這一天正是中秋,天空湛藍如洗,秋老虎尚在發威,換言之,很熱。
凌妝心頭本就煩躁,喜婆還過來啰里啰嗦,指導禮儀裝扮,聲音高越,說她是嘰喳的喜鵲都過于抬舉。
當那婦人擼袖子要給她再抹上一層米分之際,凌妝終于按捺不住,拂袖一揮,“當啷”一聲,那花米分盡皆灑地,周遭的丫鬟不慎踩了兩腳,頓時狼藉一片。
“哎呦!新娘子這是做什么?哪來的火氣!”喜婆其實早就看見凌妝面罩嚴霜,她拿的是蘇家的銀子,自然向著那邊講話,“蘇公子乃郡主之子,在金陵也是有名有號的,貌比潘安,文采風流,姑娘又非下嫁,還有什么可不滿的?男人都愛笑臉相迎的婆娘,快收了這臉色,興興頭頭出門才是正理。”
凌妝冷冷:“將嫁的女兒不是作興哭得越凄慘越顯孝順么?我還沒哭呢,媽媽就編排上了?”
喜婆面上的肥肉一哆嗦,方發覺自己再牙尖嘴利,但每次只要這姑娘一開口,準叫你啞口無言。她心里也著實不明白,便算此女生得國色天香,身段曼妙,一個商戶女嫁給郡主之子也該知足了罷,怎地如喪考妣?這性子真不討喜!
搖了搖頭,喜婆識趣,道聲去前頭看看,扭著肥胖的身子下樓。
方吁出一口氣,小院中又是一陣喧嘩,聽聞幾個女子說笑著上來,原來是葉玉鳳引著家中女眷來湊熱鬧,凌妝只得起身相迎。
葉玉鳳笑得一朵花似,還沒站穩身子就開始咋呼:“妹妹大喜了!日子怎地這么緊?叫姐姐手頭拿不出好東西來送……哎呦呦,真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子!五妹快來看,凌家妹妹這身裝扮,比時興的新娘妝容……那個怎么說來著,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妝飾’么?往后你也照著辦。”
陳五小姐別別扭扭地被她拉上前。
眾人一陣哄笑。
閨樓里擠了不少人,除曾嬤嬤外,大部分是各房有頭臉的丫鬟,大表嫂薛氏因女兒婷婷賴在新娘房不肯走也在,女人們多是不能識文斷字的,葉玉鳳念錯詩她們聽不出來,但陳五小姐腆著肥胖的身軀在凌妝面前一站,有云泥之別,相當喜感,眾人笑的是這個。
陳家大嫂畢氏并沒有來,二嫂應氏接著打趣道:“可惜了我那兄弟沒福,便宜蘇家小子!娶個傾國傾城的貌。”
凌妝不好下客人的臉,因笑:“陳二嫂子這是看多了戲文,活學活用么?”
應氏得意地哈哈大笑,閨樓里一時熱鬧非常。
葉玉鳳的女兒薇俏盯著凌妝錯不開眼,整個兒有些呆怔,片刻,才拉住母親的手很有豪情壯志地道:“娘,我長大也要像凌姨一樣漂亮!”
葉玉鳳回身點了點她的額頭:“要像凌姨,首先管好你的嘴,再吃都成球了!”
“不是說像姑姑?”陳薇俏幽怨地斜了自家姑母一眼,錯眼再看凌妝,小姑娘但覺驚心動魄,遂暗下決心忌口,不久真長成了一朵花,這是后話不提。
感謝秋顏色,1450104119LN,蹀躞的打賞,圣誕繼續快樂,今天晚上想去放松一下,白天忙得沒寫一個字,舍不得雙更呢,明天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