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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43護你想護(和氏璧加更)
正文243護你想護(和氏璧加更)
太監剝蘇二娘外褲時蘇二娘即掙扎得厲害。
莫鄆成是個老實人,心若針扎,不由哭喊:“二娘,認命罷,少受些苦楚,不論誰先到底下,一定要等一等,咱們一起走黃泉路!”
蘇二娘頓時淚如雨下,嗚咽著被摁在春凳上,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棍棒有節奏地打在他們屁股上,“一、二、三、四……”報數太監挺著僵尸臉,不帶半點感情。
田六娘見素日里兄弟姐妹般的人遭此橫禍,淚人一般,喊一聲這個,再哭一聲那個,李欣拼命想挪過身去,卻被人阻住移動不了分毫。
慶夫人笑著歸座,向宮正道:“私藏逆黨是個什么罪?戴宮正看,屆時查清了還有誰牽扯在內,該以何刑處置?”
戴宮正面色凝重,“私藏逆黨就是謀反,此等大事,該當回稟皇后娘娘決斷,至于牽扯的人,賜死也是輕的了。”
六娘聞言,全身輕起戰栗,轉頭見許翠娥等人已是滿頭青筋大汗,嘴唇咬出了血,眼看堅持不了多久,自己多活一刻,也是牽累旁人,嬴生一去無音訊,不說他一個小小內官能不能見到太子妃,想必即使凌妝知道此事,也不會過問。
皇后主理六宮,處置有罪的奴婢,天經地義,太子妃為媳婦,能說什么?
至此六娘生念已絕,注目于李欣,淚水卻已模糊了雙眼,無論如何努力,都已無法將他看得分明,凄婉道:“李郎,珍重。我田六娘,生生世世愿與你結為夫妻。”
李欣猛然點頭:“你我……同生共死!”
六娘前頭都沒有掙扎,此時突然發力,拼盡全身力氣忽地掙出了執刑太監的桎梏,一頭向臺階撞去。
李欣閉目垂淚,依樣施為。
孰料六娘雖脫出兩名太監的手臂,裙子卻被踩在地上絆了一下。太監一驚。上去撈了一把,她只觸到臺階,撞出一片血肉模糊。隨即被控制住,李欣更是慢了一步未曾脫出重圍即被制住。
熱辣辣的血緩緩流下額頭,六娘神智清楚,心知求不了速死。閉上了眼睛。
慶夫人大怒,喝聲:“賤婢!上刑!”
戴宮正一怔之下。道:“女犯拶刑,男犯鞭刑。”
慶夫人冷冷一笑道:“若招出同謀,倒還可以求個全尸,若不然。我會去回稟皇后娘娘,女犯么,不如來個肢解。男犯么……是梳洗好呢?還是來個全刑?”
活活肢解女犯痛苦且不論,要剝去全身衣裳。割乳等狀令人不可猝忍,那梳洗和全刑更是罕見的酷刑,只聞其名未見其實。梳洗乃將犯人置于鐵板之上以開水澆筑,再以鐵刷刷去皮肉,直至白骨森森。李欣和六娘皆是冷汗涔涔而下,李欣目中涌出痛苦之色,無比憐惜地望著六娘。
六娘似有所覺,睜開眼回望他輕嘆:“我……終是害了你。”
板子打在肉上的噗噗聲讓人的心直墜到底,似乎再沒有任何希望。
“住手!”一聲突兀的吆喝響起,慶夫人等人十分意外,朝垂花宮門看去。
只見一個與慶夫人著同等服飾的女官當先跨入門檻,身后不僅跟著兩名太監,更有幾個姿態矯健的錦衣侍衛扈從。
田六娘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看清來的果真是曾同牢的前大司馬夫人盧氏,而今東宮太子妃身邊的敦夫人,不由喜出望外。
喝停了板子,盧氏瞥了上頭的人一眼,徐步入內。
慶夫人變了臉色,雖是平級,卻仗著自己是皇后身邊的人,并沒有起身,戴宮正等都迎到了臺階下蹲身行禮。
盧氏目不轉睛盯著慶夫人,未低頭看田六娘一眼。
嬴生到東宮求助時,趕到了柔儀殿外,也是他運氣不錯,還未被看門的喝走,就撞見了領了人往殿內復命的敦夫人。
聽了嬴生的磕求,盧氏只淡聲說道:“我不追究你的莽撞之罪,回去罷。”
嬴生大急,顧不得生死,縱身上前就抱住了盧氏的腿,大聲哭求:“夫人慈悲,替奴婢通傳一聲,六娘說太子妃是故識,若娘娘肯出面,能救得他們性命也未可知……”
盧氏不為所動,細長的娥眉微微揚起,“你當太子妃娘娘是什么?后宮之事,自有皇后主理,田六娘命該如此,怪得了誰?”
她目光寒涼冰冷,威嚴矜克,嬴生一直是個干粗活的奴才,竟生懼意,漸漸放松了手。
盧氏拂袖而去。
嬴生卻緩過神來,伏地嚎啕痛哭。
盧氏大怒,朝隨侍的宮娥道:“喚人叉他下去。”
卻不想這一幕落在柔儀殿內太子與太子妃的眼中。
日暮時分,兩人正在偏殿南窗大炕上對坐品嘗美食,今日太子心情頗好,正徐徐與凌妝講述在中亞重鎮訛答蠟的見聞,就見一個老太監攔著盧氏又哭又求。
凌妝蹙著眉,明知盧氏說得對,作為皇家兒媳,再怎么也不該去干涉皇后打理后宮的事,心中卻著實不忍。
那田六娘雖出身卑微,卻頗有些俠氣,在虎頭牢里的那些時日,若非她周旋于獄卒中,其余如花似玉的女眷未必全然保得住清白。
容汐玦本嫌呱噪,不經意一低頭,卻見凌妝握著筷子凝在空中,纖纖玉指已是發白,他不由微愕:“果真與你有舊?”
凌妝面色沉郁下來,愣愣地點頭。
容汐玦隔著小幾伸手過來輕輕拍在她腦門上,笑道:“既想救人,救便是了,何故煩惱?”
凌妝抬眸一怔,目中卻不覺露出喜色。
容汐玦沖她一笑,“若不能護住自己想護的人,還要權柄作甚?”
侍立在側的孫初犁是何等樣人?聞聽得太子這話,已沖郭顯臣使了個眼色。
太子分明讓太子妃直接出頭,他是太子身邊的人,卻不好越俎代庖。
魏進未得明令,根本不敢擅動。
直待凌妝側目道:“還不去叫敦夫人帶人回來?”
盧氏便是如此奉命到了內廷宮正司。
許多人不識得她是誰,慶夫人卻是認識的,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東宮的敦夫人,卻不知到此何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