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只要一想到白母準備的那間嬰兒房和嬰兒用品,她就很想主動做點什么,雖然她內心是非常恐懼的,但她還是在努力著。可是白凱文卻總是一副不懂她意思的模樣,讓她每次都羞紅了臉,卻什么也沒有改變。
白凱文每次看著懷里的人兒想盡辦法生點事的樣子,他就恨不得不管不顧地將她吃干抹凈,可是理智總會將他拉回現實。林馨兒是他唯一的真愛,他想要給彼此留下美好的第一次。
然而,沒過多久,兩人便沒時間糾結這些了,因為......白家老爺子突然出事了。
很突然,讓林馨兒根本就沒有防備,甚至在前不久她還在想著要怎樣才能讓白凱文恢復正常或者乖乖就醫。
那天,林馨兒要急著寄美國的新樣品正在樣品室趕制,一開始她只是手把手地教員工李香操作,后來見李香實在是做不出她想要的效果,便親自上陣制作起來,畢竟只有她最清楚客戶需要的是什么樣的東西。誰知正在最關鍵的時刻,她放在員工操作臺上的手機響了。
不知她是沒有聽到還是騰不出手來接,反正電話一直孤獨地在那里響著。
雖已臨近秋末,但她的額頭上卻起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在燈光的折射下,別有一番風味。她本就長得漂亮,再加上這股風味,很容易便會讓人移不開視線,比如站在不遠處的吳課長。
“林馨兒,你的電話響了。”電話響了很久,林馨兒都沒有接,一旁的李香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你幫我接一下。”現在正做到最緊要的關頭,林馨兒根本沒辦法騰出手來接電話,她怕一個不小心便要重新再做一遍,而做到現在這個階段是她和李香花了兩個小時才達到的。
她本來想著上班時間肯定是公事上的電話,便毫不猶豫地讓李香幫一下忙。再說李香,她已很熟悉。老實本分,才十九歲,卻已經在鴻凱工作了兩年多。而她的很多新產品都是在李香手上做,久而久之也便會和李香隨便了些。
“嗯。”李香柔順地應了一聲便拿起了林馨兒的手機。按了接聽鍵,“喂?”
“馨兒,你在哪里?”白凱文因為焦急并沒有注意到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不是他老婆的。
“你好。”李香并沒有多少機會見到白凱文,對他的聲音不是很熟悉,也就沒聽出來是誰。她禮貌地問了聲好才解釋,“林馨兒正在忙,她沒有空接電話,你找她有什么事,方便我轉告嗎?”
“讓她接電話,就說她老公有急事找她。”白凱文沉默了會兒,冷聲吩咐。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連他撥的電話都敢讓別人代勞,是他對她太縱容了么?
“呃,馨兒結婚了?你是她老公?”李香望向林馨兒的眼中有了一絲疑惑。問出這些后才發現她的反應太強烈了些,似乎......不太禮貌,連忙補救,“你稍等,我這就去叫她。”
“嗯。”白凱文冰冷地應了一聲。
林馨兒結婚了很奇怪嗎?如果不是怕說太多話被認出他是誰,他還想再補充兩句,林馨兒不只結婚了,還有了孩子,并且是兩個!最好剛才接電話的那個小女孩能夠將這些話也復述一遍,讓所有人都聽到。從此沒有人再敢打林馨兒的主意。
呃,他想太多了,他現在的正事是要告訴林馨兒一個噩耗來著。
李香盯著林馨兒的手機看了數秒,這才反應過來這聲音貌似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特別是在他知道她不是林馨兒后,那冰冷疏離的態度,怎么那么像一個人呢?是誰呢?她怎么完全想不起來?
在想了會兒還是沒想起來的時候,李香便放棄了,沖著林馨兒大聲地說:“馨兒,你老公有急事找你。”
林馨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馬上要成型的產品也在這一聲驚嚇中散得不成樣子,她沒聽錯吧?她老公?是白凱文么?呃,應該是白凱文吧!很久以后,林馨兒才搭上了線。
同時對這句話很奇怪的還是李香周圍的同事和在附近的吳課長,大家都不相信年紀輕輕的林馨兒已經結了婚。如果她真的結了婚,為什么從沒有見到她老公來過公司?他們不只一次看到林馨兒騎著自行車上班,她真有老公的話,她老公會忍心看她每天滿頭大汗地騎著自行車上班么?
林馨兒在短暫的錯愕后,快速地從李香手中接過了手機。
“白......”她只叫了個“白”字便馬上卡住了,叫白凱文和白總都不合適吧,大家正好奇她的老公是誰呢,瞧周圍那一圈豎著耳朵的員工們,好奇心能夠殺死一只貓。
她在短暫的沉默后,生硬地轉了個彎,“白天找我啥事?”
說完后,她才發現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奇怪呢?哦,只有晚上才能找你,還真......直接吶。
“家里出事了。”白凱文沒空去責備林馨兒為什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也自動忽略掉她那句容易讓人想歪的問話,焦急地開口。
林馨兒心里咯噔一下,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白母的病情惡化了。其實她早就研究好了藥,只是這陣子和白凱文鬧別扭給忘記了,她一邊自責一邊顫抖著聲音問道:“媽現在怎么樣了?”
“不是我媽。”白凱文搖搖頭,簡單地陳述,“是我爸,他突然昏迷不醒,醫生檢查發現他有重度的抑郁癥,而且長期服用抗抑郁的藥物,這一次昏迷就是因為服用了過量的藥物引起的。”
他真的不知道父親會有重度的抑郁,想到前段時間他還和父親抗衡就自責不已。
聽完白凱文的話,林馨兒松了口氣,還好白母沒事,她今天一定要將藥拿給白母吃掉才行,免得夜長夢多。
等等,剛才白凱文說白母沒事,有事的是他的爸么?那不是白老爺子病了?林馨兒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