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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不孝不悌
第二百六十五章不孝不悌
樂杏兒帶回來的消息讓文婉清的心情好了幾分,玥郡王鄭少昊非常識相的滾蛋了,自家的爹爹也乖乖的到面前來陪著,文婉清左右無視,跟著爹爹在正國寺外又溜達了一圈,用過午膳便打道回府了。
文研明因為特意沐休了兩日,所以將車隊帶回文府之后,他便樂顛顛的跑去看兒子了,文婉清領著丫鬟婆子準備回院子,路過大房門口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文逸清,那副模樣明顯就是在等她,文婉清臉色未動,停住了腳步。
“四妹妹這是打哪里回來啊?”文逸清之前想要拉文婉清與她同一戰線沒有成功,之后又得了文月清的提點,文東氏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日日在文老太太面前討巧,文逸清便又恢復到以前那種與文婉清相看兩相厭的狀態,甚至連平常掩飾的表情現在也不見了蹤跡。
“剛從正國寺歸來。”自己的出行是文府上下早就知曉的,雖然不知道文逸清為何會這樣陰陽怪氣,但是文逸清卻還是好好的回答起來。
“噢,是正國寺?不是郡王府嗎?”文逸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色,文婉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們家跟郡王府有的交集不就是昨晚的那破事兒嗎?怎么這會子府里便知曉了?該不會是那家伙弄出的什么幺蛾子吧?
“三姐姐為何這樣說?”文婉清想著文逸清既然站在這里,自然就是想要跟她說點什么的,若是不稱她的心如她的意,還不知道她要攔著自己多久。
“玥郡王府里送來的厚禮已經堆在主院的花廳里了,說是感謝二叔的救命之恩。我也是覺得奇怪了,怎么四妹妹出府了一趟,便得了個救命之恩回來,倒也是巧了。”文逸清說著,大約是知道文婉清接下來會問什么,她上前一步,湊在文婉清的耳邊細語。
“怎么你們聞家的女人。都會用救命之恩來成就自己的姻緣?”
文婉清神色一凜。她知道文逸清指的是什么事情,文逸清話語里的輕蔑讓她不舒服,但更讓她胸悶的卻是玥郡王府來的禮品。因為沒有人會說玥郡王這樣做是不對的,只會說他感恩懂禮,但是這樣卻越發讓文婉清胸悶起來。
“三姐姐怕是誤會了,救了玥郡王一命的并不是我。而是爹爹,所以那禮。自然也是送給爹爹的,三姐姐若是無事了,還請讓一讓,我要回院了。”文婉清嘴里說著。也不能文逸清有所反應,便繞過她走了過去。
“呸。”文逸清沖著文婉清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并沒有忌諱其他的下人。樂杏兒想要瞪一眼,卻被文婉清止住了。
“小姐。”樂杏兒心中憤憤不平。
“無事。先回房。”文婉清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事情到這里已經結束了,不會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這樣安慰著自己的文婉清在進房之后看到窗臺上的兩個眼熟的小瓷瓶,只覺得腦海中有一個根弦崩斷開來。
“該死的混蛋!”
“阿嚏!”
鄭少昊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只覺得自己耳根熱的厲害,坐在他對面原本被他壓制的厲害的禮親王忍不住偷眼看了看鄭少昊,這個兒子不會是真的病了吧?該死的,不死在外面回家病,這又是要折騰誰啊?
禮親王已經能夠想象來自宗室里的流言了,怕是又要說他這個父親不夠格了。
“父王,你在看什么?”
鄭少昊伸手揉了揉耳根,并沒有將事情太放在心上,他懶得正眼看自己血緣上的爹,視線自然就落到了禮親王身后的側妃還有兩個兒子身上。
“沒,沒什么,昊兒你是不是感染了風寒,要不要讓府醫醫治一下?”禮親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關切的話語說了出來,只是之中有多少誠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父王,風寒死不了人的。”鄭少昊一開口,就將禮親王的話堵了回來,禮親王倒也不著惱,橫豎他也盡到了提醒的義務,這個兒子愿意聽不愿意聽,都隨他吧。
“雖然風寒死不了人,但是謀逆卻會死人,現在,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是誰將手伸入了我郡王府?”
鄭少昊的后一句話直接就讓禮親王變了臉,而當他最后幾個字吐出口之后,禮親王的臉已經惱羞成怒的漲到了紫。
我郡王府……這個不討喜的兒子,總是要這樣刺激他這個做爹的,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他,他這個爹是寄人籬下的。
禮親王的臉色不好,說出來的話就更加的難聽了:“都說了這是你的郡王府,我們何人何德何能,能伸手?我們這一大家子都仰仗著你的鼻息過日子,怎么就敢做出惹你不快的事情了?”
禮親王的發作并沒有讓鄭少昊問責的心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他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側妃與兩個庶弟的身上。
側妃是個聰明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在禮親王身邊待這么久,還得他的一力護持,幾乎是立刻的,她便發出了委屈的嗚咽聲,仿佛是受到了多么大的虧待一般。
兩個庶弟之一立刻抬起了頭,鄭少昊迎著鄭克滔指責的目光,他卻微微上翹了嘴角:“如何?有人要說實話了嗎?”
“兄長在外面受了氣,回來要拿我們這些庶弟發作也是使得的,但是爹爹和娘都是兄長的長輩,兄長這樣咄咄逼人,若是傳出去,一個不孝不悌的名聲與兄長而言,恐怕不好。”鄭克滔壓抑著自己內心的忿恨,一字一頓清楚的說著,雖然他明面上像是在為鄭少昊著想,但事實上,他的話語里不乏有威脅之意。
“不孝不悌……說的也是,大弟弟這陣子讀書多了,倒是懂了事理,既然如此,大弟弟不妨就去宗人府走一趟,替你的兄長請個罪?”鄭少昊完全沒有將鄭克滔放在眼里,即便是一個“不孝不悌”的大帽子扣下來,他也能笑的自如。
“兄長這是何意?”鄭克滔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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