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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實話實說道:“井姐是個領主,我們是她的手下,錢是用領地上的牛羊換來的!”
周圍的人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嬌媚的女人懶懶地說道:“真是不錯啊,居然是個領主呢,這安代國的土財主,帶著這么些錢,貿然跑到都城這魚龍混雜的地界,這不是來找死嗎?”
“我們今個兒就發發善心,成全了她吧!”
“阿彪,去,先把銀子兌換了,回頭再處理這幾個人。”
女人說著,款款地站起身,扭擺著腰肢上樓去了。
那個叫做阿彪的中年男子,忙點頭哈腰地說道:“是,阮掌柜的,您慢走。”
接著一呲大黃牙,對手下人說道:“把這幾個先弄到地窖里去。”
話音未落就上來幾個人,利落地將井小田他們捆綁起來,拎到了地窖里。
井小田只覺得一股濃重的腐尸氣息撲面而來,隨即暈死過去。
阿彪拿到銀票之后,就直接奔向了四通錢莊,生怕去晚了銀子就跑了似的。
將銀票遞到伙計手上之后,便仔細地察看著伙計的表情。
卻見那小伙計立即堆起了一臉諂媚的笑容道:“客官,這邊請。”
說話間右手在阿彪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個明顯的手式。
人隨即從柜臺里走出來,將阿彪讓到了旁邊的貴賓室,并送上了一壺好茶。
這才慢慢說道:“客官,您這銀票數額太大了。我沒權承辦,我這就請掌柜的過來,讓他親自接待您老人家。”
說罷微微躬身,很是謙卑地退了出去。手里卻依舊緊握著那幾張銀票。
阿彪見小伙計說得如此客氣,也沒有多想,一個人靜靜地等在那里。
那邊早有人請出了四通錢莊的大掌柜辛卜子,還有剛剛趕到京里的李威李勇二位爺。
這李威李勇本想著跟井小田一起進都城的,卻因為冶煉金礦的事兒。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剛剛趕到都城。
眾人一看到小伙計手里的銀票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銀票可是四通錢莊特制的,里邊加了暗號,是井小田和趙丹專用銀票。
趙丹曾親口囑咐過辛大掌柜的,說是:“無論在哪,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保全這銀票的主人,絕不能讓她出任何差錯。”
“天哪,這銀票怎么會出現在這個人手里。井姐肯定是出事了,這下我們怎么向趙爺交待啊!”李勇當即滿臉驚恐地大叫起來。
辛大掌柜地也皺著眉頭,問小伙計:“可知此人來歷?”
小伙計面色嚴肅地說道:“此人,看著倒是有些眼熟,很像是玉生香茶樓的阿彪。”
辛大掌柜一聽,忙說道:“趕快派人到茶樓查看清楚,先把人救出來再說。我去拖住阿彪。”
正要向外走去,又想起什么似的,俯身在案上寫了個字條,放到鴿子的腳環里。一揚手放飛了鴿子,這才奔向阿彪所在的房間。
見了阿彪忙笑道:“勞客官久等,我已經打發人到庫里清點銀兩了,不知客官要把這么多銀兩運往何處?”
阿彪一聽便笑道:“辛大掌柜的真是客氣了。你只管提了銀子出來,我自然會派人來取。”
說著,大步走出錢莊,對一個蹲在墻角捏糖人的男人說道:“弄些個車馬來,搬銀子。”
辛卜子一見,暗自慶幸:“還好。李威李勇他們是從后門走的,否則只怕會被他們看出不妥。”
就見那個捏糖人的男人,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只鴿子扔上天空,悠長的鴿哨劃破長空,傳出好遠好遠。
玉生香茶樓的人聽到自家的鴿哨,彼此笑望著,說道:“事情辦妥了,這幾個人也沒必要留下了。”
就有人將井小田他們幾個從地窖里提溜上來,扔上了一輛帶篷的馬車,急急地駛向郊外。
這幾個人剛走不久,李威李勇就帶人潛到了玉生香茶樓,悄悄地搜索起來。
奇怪的是,此時的玉生香茶樓,居然空無一人,各處仔細查驗之后,自然也是一無所獲。
李威和李勇目光交匯,暗叫不好,只怕是井小田已經被轉移了。
于是撒開人馬,一路打聽著,也向郊外奔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井小田悠悠醒轉,睜眼一瞧,頓時驚得汗毛直豎。
她的眼前竟然是一雙綠瑩瑩的眼睛,接著井小田看到一只毛色锃亮、身姿矯健的狼,它正貪婪地盯著井小田,嘴角流下了晶亮的口水。
井小田嚇得趕緊縮起身子躲到鐵籠中間,這才發現自己正像困獸一般被鎖在鐵籠之中,置身在一個圓形闊大的土坑里,土坑很深,坑壁直上直下,無法攀附。
這時,一陣嬌慵的笑聲從頭頂傳了下來:“瞧她嚇那樣子,真像貓爪下的老鼠呢!”
“小豆子,將籠門打開,我的大乖好些日子沒吃上人肉了,今天總算能一飽口福。”
“可惜,這小妞瘦了些,不夠肥嫩。”
井小田抬一頭看,見那個披著雪狐披肩的嬌媚女人,正低著頭,滿臉含笑地盯著她,期待著看一場好戲。
井小田將眼一閉,暗叫一聲:完了,比人肉包子還慘,竟然做了狼的口糧!
頭上的冷汗不由得涔涔淌了下來,心頭一陣突突亂跳,不知道這狼到底是一口鎖喉要了她的命,還是生吞活剝,先從四肢啃起。
耳邊就聽得吱吱嘎嘎的響聲,鐵籠的門開始緩緩地上升,眼前的這只大狼,兩眼放光,不停地移動著腳步,長長的舌頭也伸了出來,哈哈地喘著,腥臭的熱氣不頓地噴到井小田的臉上,井小田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又不甘地在身上摸了摸,腰間佩劍早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