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令

第七百六十六章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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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惠美

被娘娘念叨的女婿如今正在京城,站在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門口。

蕭陽披著滾毛邊的大髦,堅毅的下顎陷入領口的水貂毛之中。

酒樓里人聲鼎沸,濃郁的酒香蔓延開去,這家酒樓最有名的就是美酒了,雖然趕不上猴兒酒,但酒樓自釀的純釀也是天下有名的好酒,再加上酒樓老板善于經營,酒樓名氣極大,不少朝廷大員在此設宴,包房門一關,很少會有人知曉里面包房中是誰?

當然不介意暴露隱私的人也能得到滿足,比如今日就在此處酒樓設宴的秦王。

“主子。”

一名圓臉富態的四十左右的男人走出酒樓,畢恭畢敬站在蕭陽身邊,彌勒佛一般的笑容漸漸隱去,神色嚴謹,“秦王在五樓,他包下了整層,剩下的樓層也被聞訊趕來的公子們占據。”

蕭陽云淡風輕的說道:“這么說你今日的生意很好了。”

這個似球一般的人就是酒樓的老板,酒樓自然是蕭陽的產業。

蕭陽邁步向酒樓中走去,留下一句話:“別讓任何人進來!”

老板看向隨著主子進去的江恩,拽了一把,小聲問道:“主子這是怎么了?”

江恩比江淮話多,同他們這些外放的管事能說上話。

“秦王死定了!”江恩輕聲道,“主子的意思不讓越王添亂,主子雖不懼越王,但現在還不想徹底同越王翻臉。”

有些事情還沒準備好,蕭陽還沒弄明白越王的打算,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一旦同越王翻臉,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老板動了動嘴唇,是秦王得罪了主子?還是主子要給越王好看?秦王在別人眼中已經是英才俊杰,可主子從未把秦王放在眼里,主子的對手只有越王一人而已。

也許鎮國公主算半個?

蕭陽對鎮國公主都比對秦王慎重。

騰騰騰,蕭陽登上五樓,隨著他出現在,喧嘩熱鬧的宴會立刻寂靜無聲,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們一個個坐直身體,不敢再碰身邊陪酒的歌姬舞姬。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溫暖如春的酒樓立刻被寒冰侵襲,凍得人后背發冷。

秦王俊美的臉龐暈染開酒醉的紅暈,眸子微醉,璀璨明亮,白玉一般的手搭在膝蓋上,束在腦后的黑發垂下來,略顯凌亂,有一種瀟灑的美感,領口的扣子解開,漏出他羊脂白玉般的脖頸。

“稀客啊,燕王殿下也來湊熱鬧?”

秦王掩飾去嫉恨,明明他才是先帝皇子,可忠于先帝的蕭陽卻過得比皇子還要尊貴,無人敢惹。

就連養大他的越王都屢次警告過不得招惹蕭陽,同蕭陽相遇能退就退,退不開也不許給蕭陽發作的機會。

憑什么?

蕭陽憑什么過得比他好?

“既然燕王大駕光臨,本王自當舍得給燕王一杯水酒。”

秦王親自倒了一杯酒,遞給一旁一身眉骨,風流天成的女子,她是京城的名伶,尚未有入幕之賓,這次他也是廢了不少銀子才把她請過來陪酒的。

名伶比閨秀更顯風流,懂得男人的心思,也擅長伺候勾引男人,別有一番韻味。秦王回到京城后,便被中原的各色美人包圍,中原的美人同番邦相比就是天仙。

雖然聽說蕭陽不近女色,可秦王一點都不相信,除非蕭陽不是男人,否則怎么可能做到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顧明暖的確比尋常女子出色,但也達不到讓蕭陽死心塌地的地步。

名伶身體一顫,俏麗的臉龐煞白,不見任何的喜悅和媚態,靠近燕王?她還不想死啊。

“怎么?本王的話你不肯聽?”

連個名伶都敢違背他了,嘴上寵愛著名伶,其實這些女子只是玩物罷了,眼見名伶可憐兮兮的目光,又有幾分心疼,輕輕撫摸名伶的臉龐,“別怕,有本王在呢,本王讓你去敬酒,燕王不敢亂來,你可是本王的人。”

說的好似燕王同他爭搶名伶似的。

“秦王殿下……妾,妾,您許是不知,燕王早就傳令歡場,不準再做蕭家子弟的生意,更不許靠近他。”

雖然蕭家子弟還會去找歌姬舞姬,卻不敢玩得太瘋,只是欣賞歌舞或是陪酒罷了,若是看上了誰,蕭家子弟會為其贖身,養在府外。

蕭陽的命令不近人情,蕭家子弟卻無人敢違背。

名伶將秦王塞進自己手中的酒杯輕輕放到桌上,緩緩起身,退到角落里,得罪秦王還有緩和的余地,不遵燕王之命,似她這樣的人根本不必燕王動手,燕王麾下隨便哪個都能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姐兒愛俏,燕王昳麗俊容比謝玨不過是稍差一線而已,氣勢權柄足以彌補,偏偏沒人敢親近蕭陽。

不是她們不想,而是不敢。

由此她們更羨慕被燕王寵在手心里中的燕王妃,即便傳出燕王妃有喜的消息,也沒有女子敢趁虛而入侍奉燕王。

啪,秦王把酒杯狠狠退到地上,高聲叫嚷:“你到底來做什么?不喝酒,不欣賞歌舞,就給本王……滾!”

蕭陽目光平靜,宛若高高在上一般欣賞著螞蟻的掙扎和憤怒,到是這句滾字一出,陪著秦王的人紛紛遠離,秦王狗尿灌多了吧,竟然敢在京城讓燕王滾?!

別說秦王不成,就是陛下和越王都不敢這么說。

蕭陽緩緩一笑,輕輕努嘴,江淮上前,收拾出一張干凈的桌椅,蕭陽慢慢走過去,坐了下來,江恩又奉上了酒杯酒盞,倒上猴兒酒,遞給主子,兩兄弟跪坐在蕭陽身后,握緊手中的寶劍,而蕭陽帶來的死士退到門外,靜靜的肅立。

秦王滿臉通紅,又羞又騷,論擺氣勢,誰都不如蕭陽!

進門后蕭陽沒說過一句話,但是時時刻刻都在削秦王的面子,他感覺臉上被人扇了一下又一下。

嘩啦,秦王暴起,踢翻了酒桌,喘著粗氣道:“蕭陽,你……”

酒樓門口傳來人馬的嘶鳴聲,靠近窗口的人推開窗戶,“是鎮國公主?!”

秦王冷靜下來,妹妹領人到了,越王在京城也有士兵的,何況越王的死士也比不蕭家弱多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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