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龍滴傳說龍龍成為本書第11位盟主)
“也不是沒有機會,只要這十人當中,有一人有事不能參加比賽,其他學子也可以把自己的作品交給迎客來掌柜的過目,再由掌柜的安排人員遞補這個名額。”
還有機會,只要這十人當中有一人不能參加比賽不就可以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崔源豁地站起來,對陳郎等三位郎君,道“各位,你們慢聊,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說完,崔源也不等眾人反應,直接取了桌上的筆墨紙硯就匆匆離了席。
眾人望著他的背影,詫異不已。
崔郎該不會是自認參賽無望,所以失望而歸了吧。
相對來時的興沖沖,余下的三位郎君此時卻顯得有點意興闌珊。
好好的一場慶祝酒會,現在卻是連主角也不見了,怎不叫人傷感。
三個小郎君對著滿桌的好酒好菜,俱都失去了胃口。
這時,薛青衣帶著靈兒和蕭楚楚來到了距離迎客來不遠的馬車旁,崔老頭在那已經在那守候良久,見薛青衣她們幾個回來,便笑問道,“小娘子,這是要打道回府了嗎?”
薛青衣點了點頭,剛要上馬車。便看見不少學子模樣的少年郎君齊齊向迎客來走去,薛青衣停下了腳步,一會的功夫又有不少人先后進了迎客來。
她略一思索,對著崔老頭道,“崔老伯,麻煩你去那邊問下,迎客來里今日是不是發生什么大事,怎么那么多人都去迎客來了?”
“好嘞,小老兒馬上就去,小娘子您先在這兒稍待片刻。”崔老頭說完。就急急地打探消息去了。
“姐姐,咱們現在不回家嗎?”
“恩,靈兒,現在咱暫時不回家。你如果累了,就先去馬車上休息一會。”說完,又對著蕭楚楚道,“五姐姐,你累的話。也可以先陪靈兒上去休息,我先在這兒站一會,等崔老伯的消息。”
“姐姐,我不累,我在這陪你。”靈兒乖巧地道。
“六妹妹,我也不累,我們還是陪你在這兒站一會吧。”
兩個年輕的護衛則站在不遠處,這一天下來,他們對于薛青衣多多少少也有了一定了解。
眼前的小娘子,絕不是他們聽說的那種愚不及可、驕橫無禮、行事荒唐之人。
不知道小娘子的為人。郎君知不知道,不過郎君那么機智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派他們來保護小娘子了。
以前常聽其他護衛說小娘子如何惡劣,郎君如何厭煩小娘子,看來這些傳言當真是不可信的。
小娘子是一個行事有度且非常有主張的人,她的氣勢絲毫也不弱于郎君,郎君讓他們護衛小娘子一點也不辱沒他們。
這一天下來,這兩個護衛對薛青衣早已收起輕視之心。
“小娘子,我打聽到了,聽說迎客來在舉辦季度的書畫比賽。還邀請了咱金陵城書畫大儒吳大家做點評,現在迎客來里人滿為患,不少人都去迎客來湊熱鬧了。”
“崔老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薛青衣垂下眼眸,眼前又浮現出烈火中踏著黑色云紋錦履的那人,還有人群中那個書生打扮頭戴綸布一閃而過的身影。
薛青衣暗想崔源會不會也進了迎客來?不管他有沒有進去,只要有一絲的可能,薛青衣都不想錯過。
錯過一絲絲與崔源再次見面的可能,崔源就是那根點燃定國公府滅亡的導火線。
這一世。她要看著他,盯著他,讓他也嘗嘗被人污陷百口莫辨的滋味,前一世他怎么對待定國公府的,這一世她要加倍奉還于他。
“六妹妹,這個吳大家在金陵城的名氣很大,他的書畫作品在坊間都快絕跡了,想不到迎客來有這么大的面子,請他來當點評。”蕭楚楚一臉驚嘆道。
薛青衣回過神來,對蕭楚楚道,“五姐姐對這個吳大家如此推崇,我們既然出來了,就進去瞧瞧吧,迎客來的書畫比賽吸引了這么多人,我也想看看他們有何過人之處。”
“好耶,可以看比賽了。”靈兒開心地差點蹦起來。
薛青衣笑笑摸摸她的頭,道,“走吧。”
說完,薛青衣又轉身對兩護和崔伯道,“崔伯,你和兩位護衛大哥也隨我們一起去進去吧,天色已晚,我們就在迎客來吃完晚飯,再回去。”
這一邊崔源隨意找了一個店小二,打聽到了迎客來為參加書畫比賽的學子們準備的雅間。
崔源抬步走到室內,看到十來個選手正在里面檢查各自的筆墨和紙硯,看得出來這幾個選手對此次比賽都異常重視。
其中一個選手說筆找不到了,另一個選手則說忘了帶墨,此次吳大家的出場,讓這些學子們面對這次書畫比賽比面對會試時還要緊張。
也難怪了,這樣的機會難得一遇。而且吳大家還準備收山,以后能不能再有機會得到這樣一個書畫大儒的點評也未可知,這些選手緊張激動的心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崔源環視四周,看到其中一個神色緊張,嘴里念念叨叨的年輕學子。
崔源心中暗喜,這個人崔源認識,是離他們金陵書院不遠的衡山書院的學子,姓張名奕。
張奕和他一樣來自江陵,在他們進學院之前,張奕還曾帶著他母親和他一起在驛站同住過。
后來,他們各自進了不同的書院,也就不再有聯系。不過他曾聽人說起過他們母子靠著一點微薄的積蓄在金陵城城郊租了一間平房。
張奕為人生性木訥,不善于交際而且最關鍵的是家境貧寒,膽小又怕事。不過張奕此人在書畫造詣上確實有幾分真材實料。
沒想到,他也是這次書畫比賽的參賽人員之一,真是天助他也。
崔源想到曾聽人說起過他家里的老母親這幾日身子不是太好,這個張奕又異常孝順。
心中一計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