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出來!今天有人大出血,來跟我混個好料的!”手機那頭傳來的是錦繡興奮而得意的聲音。
“喲,是你下的刀?”簡兒正了正自己的坐姿,按了一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聽那歐陽美女興奮的調子,話里滿得顯擺的意思,不用看就知道電話那邊的的人尾巴都能翹上天了。
“嘿嘿嘿!哦呵呵呵呵……”錦繡得意的女王三段笑再出江湖,“跟人那打了個小賭,朕神手一點,變廢為寶,哈,哈,哈哈哈……”那變了的調子笑聲再透某美女的上好心情。
滿頭的黑線,這女人是瘋了吧?
沒等簡兒再開問,錦繡如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地將事情的經過倒了出來。原來今天毛老板又來了電話,說是他店里這回弄到了一批好料,工人們正在下貨呢,他問聞人大少有沒興趣來喝這頭湯。正巧今天聞人到錦繡家做客,被錦繡聽了個正著,于是軟磨硬泡地一定要再當一回尾巴,擰不過錦繡的聞人只得同意。
一路上錦繡忍不住不停地顯擺著上次的幸運,這可招了與她斗口斗慣了的聞人,張口就笑錦繡是瞎貓見著了死耗子,就像是那守樹根的農夫,別想巴望下次的幸運。
所得錦繡當場就跟聞人打下了賭,非要在垃圾料里再淘出一個寶來。
外行人不知道毛料的出翠率有多低,聞人還能不知道嗎?再說了雖說毛老板有路子,弄得到好料子,但這也是只同s市內其它毛料商比。要知道s市可不是賭石盛行的揭陽,更不是原石產地緬甸,毛老板口中的好貨還也是倒了幾次手的,過了真正行家的眼才落到毛老板手里的,這毛料就是好也有限。這樣的貨里再挑出來的垃圾料兒還想再出一個好料子?
所以聞人很爽快地應下了賭約,甚至很大方地應承,只要錦繡真在垃圾料里開出了翡翠,哪怕是靠皮綠甚至是狗屎地兒,只要毛料里有料,那都算他輸。
于是兩人很快就定好了賭注:誰輸了那晚上就請大餐,就是拿魚翅漱口,輸的那人也得買單。
結果就是簡兒現在聽到的狀況,某個幸運的人還當真接連在垃圾料踩中了狗屎干,居然讓錦繡從她隨手撿的一塊料里開出了一塊豆種艷綠,現在料正開到了一半,可是錦繡也再忍不住興奮給簡兒打了電話。
要知道就是打賭,想要贏聞人這只成了精的老狐貍可都不容易,而且錦繡與聞人的打賭記錄向來是輸多贏少,加上這次錦繡都已經快要十連敗了,這難得翻次身,難怪錦繡都有點兒樂瘋了!
簡兒無語地聽著錦繡將事情顯擺完,真是的,這兩個人前世真的是冤家嗎?咋只要一碰頭不是開吵就是開賭呢?
“喂,妞兒你在聽不?咋沒聽到你為姐的勝利而高興歡呼滴聲音呢?”終于將事情經過擺呼完的錦繡突然發現電筒那邊居然沒聲了,“一句話,出來不!”
簡兒郁悶中!聽聽這賭注打得,簡兒為錦繡默哀,咋就招上聞人這個腹黑的主兒?這明晃晃的是大陷井啊!聽聽,輸人的請大餐,那就是說無論誰贏,一頓大餐都是跑不掉了的,也就是說不管哪個贏,聞人都可以拐到一個他期待已久的浪漫晚餐約會啊!要知道平時錦繡可難約,想請她吃個飯還得看她大小姐心情如何。特別是對他,錦繡老說看著自己的死對頭吃飯傷胃!這話直把聞人的小心肝凍得那個瓦涼瓦涼滴。
現在聽情況是終于拐上了錦繡,哪知道這不識情趣的妞居然還來叫上她,那不是明擺著讓她充當一個5000瓦的巨無霸大燈泡嘛。如果她去的話聞人一定會恨死她的。(親,你對別人的事那么敏感,到自己的時候咋就那么白了了呢?偶可憐的雷大帥哥啊,您有得等喲)
正當簡兒想隨便找個借口推掉的時候,畢竟聞人剛幫她搞定了房子,攪了他的浪漫約會多不好,可是話還沒出口,就在嘴里拐了一個彎兒:“好啊!我就來,還是原來那個地方不?”
“還是原來那地兒,你等著啊,我叫聞人去接你,別等那破公交了,等得來你到這兒天都黑了!”啪的電話掛斷,不用說一定是心急的錦繡去派聞人當柴可夫(司機)去了。反正結果已經出來了,這大餐跑不掉的,還是早點將簡兒接來是正事兒。
簡兒聳聳肩,和坐在一旁的雷打了個招呼就躲回自由的閨房換衣服去了。
其實倒不是簡兒有意想扎在聞人和錦繡中間當那顆閃閃發光的電燈炮,而是簡兒忽然想到了一個解決她目前財政危機的辦法。沒錯,就是賭石!
簡兒可沒忘記自己現在住的這間別墅是怎么來的,賭石對別的人來說是十賭九輸的事兒,但擱在簡兒身上可不一樣。雖然簡兒沒透視眼,可架不住人對靈氣敏感啊。要知道簡兒之前挑中那塊讓她一夜暴富的石頭的時候靠的不就是這個嗎?雖然那時對此并不了解。
玉石,不管是硬玉還是軟玉,自身都會帶著靈性兒,越是品質好的玉其靈性就越好。就像之前簡兒選中的那塊,那通透靈性哪怕是隔著厚厚的外殼也擋不住。
而且這次簡兒決定要將那只肥老鼠貪貪也一起帶去,不管是不是像它之前跟參娃吵架時暴出的他真有尋寶鼠的血統,貪貪對寶物確實非常敏感,簡兒幻想著,到時門一關,放貪貪。那大大小小的翡翠還想跑得掉,一個個翡翠被開出來,那都是錢啊!
大大的人民幣羊角符號浮現在簡兒的眼前,擦了下疑似流著口水的嘴角,簡兒從自由的幻想中清醒過來,當務之急是趕緊行動,時間不等人啊!毛料偶來了,翡翠偶來了,親愛的錢錢偶來了!
眼一閉,簡兒將意識沉入幽蓮空間中,以最快的速度查看那只肥老鼠在哪個角落里。
其實貪貪還是非常好找的,那個小家伙是真正的無寶不歡,平時不是躲在紫金田的藥草下面睡覺就是鉆到參娃的藥庫里打鼾,每天不知幾次被參娃捉住后就是一場大戰,可是貪貪總是屢教不改,用它的話來說,它堂堂尋寶鼠血脈繼承都怎么能輸給一點小小的困難呢,尋寶鼠不呆在寶物下面那還呆在哪?
果然,一查一個準,那只肥老鼠正躲在紫金田里睡得正香。
咦?咋好像換地兒了呢?貪貪睜來了一邊小眼睛,接著人性化地用兩只爪揉了揉臉,好像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難得明明剛才人家終于捕著機會躲過了參娃那個討厭鬼,在赤朱果下睡得正香呢,怎么忽然換地兒了?
望著這只明顯變得更肥了的老鼠,看著它的呆樣,簡兒忽然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懷疑起來,這只肥老鼠真的可信?到時可別害得她本來就不厚的票票再少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