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聞人大少那欠揍的調兒,簡兒滿頭的黑線,他丫的哪時才成正經一點呢,真懷疑他那名場商界的儒雅公子的外號到底是怎么來的。
“沒空跟你瞎咧咧!你正事完成了嗎?”好在這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簡兒多少已經有點習慣于聞人大少人前人后的兩張臉,所以對聞人這副痞子樣倒沒什么抗拒,只是沒好氣地問道。
“差不多了,咋嘀,想讓哥哥過來陪你散散心?沒問題,正好我現在離你那也不遠,哥過去請你泡溫泉吃大餐,至于報酬嘛,哥好說話,只要回去你給我整上兩桌子菜,菜譜我點,哥不單請你,就是你這次旅行費哥全包了!”這越說到后面越不成話了,簡兒甚至都聽到聞人說到后面時流口水的聲音,吃貨,嚴重鄙視之!
“行咧,咱可侍候不起您這位爺,如果事情差不多了,您就趕緊趕緊的收拾東西回吧。”雖然明知對方看不到,簡兒還是翻了一個大白眼,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趕緊地將這位弄走,要不如果誤傷了自己可就過意不去了。
“喲喲喲!還趕上人了這是。”電話那邊傳來聞人變了調的調笑聲,“蒼天啊,大地啊,簡兒妹妹你這話實在傷哥哥我的心啊!~~”那拐個九曲十八彎的調子讓簡兒有種恨不得拿自己最尖的高跟鞋鞋跟敲他腦袋的沖動。
“玩夠了啊,我倒擔心您老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兒會不會自己收拾東西喲!”
只到簡兒這句話一出,聞人臉色變了幾變,簡兒這是接著兩次提醒他離開了,而且這已經算是非常直白的明示了,別說敏感如聞人,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了,難不成這丫頭在這里整出什么事來了嗎?雖說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是在這里他聞人大少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先別說自己早將簡兒當成自家妹子在看,就是錦繡那層關系在他也不能放著不管。調整了一下坐姿,聞聲音恢復到了正常:“怎么?丫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搭把手嗎?”
“沒事,這里空氣味兒覺得不大好。地板踩著也覺得不踏實,想了想還是早回的好。有時間多跟我斗嘴還不如趕緊地看看能趕得上今天的航班不呢,”沒回答聞人的問題,簡兒只是答非所問地回了句話兒,她也只能說這么多了,至于信不信那是聞人的事,但是以聞人的奸滑不管到時他走不走應該都不會有事兒的,反正她現在只是盡個朋友的提醒義務吧了。
“不跟你說了,辦事兒呢,有事回國再扯吧。”看著走廊那卻而復返的兩人。簡兒一挑眉,能說不愧是忍者嗎?動作可真是夠快的,說完不理電話那聞人,干脆利落地就直接掛了機。
聽著電話那邊響起的“嘟、嘟”聲,聞人的眉心皺到了一起。現在他手頭上的事還有一些沒收尾,當然如果回去再處理也行,只是沒有那么方便而已。
而且聽簡兒的話j國這里可能就要不對,要不那丫頭也不會話趕話地讓他走,而且感覺得出來簡丫頭一定是知道有什么不對了,雖然不知道這丫頭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但是以她平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當駝鳥就絕不伸頭的習慣看,丫不到萬不得已,根本就不會做多余的事。
還有那句解釋:空氣味不好,地板踩著不踏實。這話是什么意思?j國空氣味不好,這倒是個大笑話,近乎百分之七十的森林覆蓋率。達到歐三的標準還能叫不好?但是如果將這兩句話連起來想的話……,聞人眼猛地一縮,一下子站了起來,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幾步。不可能,這種事情簡兒丫頭怎么可以預知得到,可是越想聞人越不安,這丫頭很有分寸,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而且他超強的第六感告訴他最好照著簡兒的話來做,至此聞人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桌面電話按下接通此行助理:“李助理,安排訂下最近航班,提前結束行程,全部返國。”
“是的,boss。”李助理沒有問為什么,他只是助理,服從上面命令就好。
不說聞人這邊,鏡頭回到簡兒那里。
望著站在門口,臉蛋變回了原樣的簡兒,“暗”與“隱”好像并沒有看到一樣,只是盡職地發揚了他們所說的“好工具”的優良作風,幫簡兒拿起并不多的行李,隱隱以半包圍的架勢將簡兒三人護在了中間朝前走去。
正當簡兒一行人邁出房門時,簡兒對面的門也打開了,出來的正是手提行李箱的鈴木夫婦,望著夫婦二人,簡兒松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她對這對可愛的夫婦還是滿有好感的,聽勸就好。
望著簡兒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特別當他們出現后跟在簡兒身的那兩個男人的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走走位,鈴木先生眼一瞇,露出跟他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銳利眼神,半晌才忽然道:“這幾個人都不簡單呢。”
“阿娜達?”鈴木太太有點不明白地望向自己的丈夫,他這是怎么了?
給了自己太太一個安撫性的笑容:“不,沒什么,我們也動作快吧。”接著一掃之前對自家太太忽然聽信一個小丫頭的話,而提早結束行程的不樂意,以比自家太太更積極的步伐朝前走去。
如果他沒弄錯的話,那兩個男人應該是“那些人”沒錯,而且還是其中的佼佼者,但看他們的樣子明顯那幾個小家伙更處高位,這樣的話那小丫頭的提醒話就值得玩味了,這類人一般都有一些莫測之能,如此說來,那之前的話應該是對他們的提點了。目光柔和地望著自己的小嬌妻,如果沒錯的話,他還是托了自己這個傻妻子的福呢,如果不是因為妻子喜歡并對那幾個孩子好的話,他們應該也不會那么“好心”地提出忠告吧,畢竟這類人一般不是會理會普通人的呢。
跟著“暗”與“隱”幾經倒換乘,簡兒面不變色,但心底倒是直呼“大開眼界”啊。如果不是確定這兩個男人身上對她充滿著發自內心的虔誠服從之意,簡兒都以為他們是打算將自己繞昏賣了呢。只是當簡兒三人來到目的地時,望著面前這個偽裝得跟山體十分相似的大門,簡兒無語了,果然再怎么與時俱進有些東西還是保存著深厚的人文傳統啊。
但是當簡兒進來里面時,還是被里面的場景嚇了一跳。
特別是當“隱”化身最強導游帶著簡兒領略暗隱之忍各個階段的訓練風采了,簡兒終于悟了,真的不能怪她見到這群忍者看到她時自我奴化得如此變態,瞧瞧,瞧瞧,在這樣的教育下,不死亡則變態啊!
這一圈下來,簡兒的經歷可以做一個報告了,主題就是“工具是這樣煉成的”。
簡兒最先到的地方是被稱為“搖籃”的地方,顧名思義,這里所有人都是孩子。而且幾乎都是還未醒事的孩子。按“隱”的說法他們大多為孤兒,是各位退休后成為“沉寂者”的忍者以慈善家的身份從各個孤兒院找到的,經過規則的篩選,符合的人再通過一系列的嚴格身體檢查,剔除弱者只留下最好的收入“搖籃”。在這里他們會受到最好的照顧,并正式開始接受教育。簡兒黑線,望著“隱”所提供的教育內容,這是洗腦的開始吧。
厚厚的教育內容過程表當中明白地顯示了這些孩子未來的路程。
當這些孩子四、五歲后,忍者課程正式開始。這是最基礎課程,是所有預備忍者都必須掌握的。訓練的種類有五種,即平衡、靈敏、力量、持久及特殊技巧。
平衡訓練從走竹竿開始,當能夠在滾圓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滑下,就將竹竿逐漸升高,最終要升到三四十尺高,達到奔跑跳躍如履平地的境界,這樣就能在樹上、屋頂及墻頭上下攀援,行走如飛。
持久及力量的訓練最為艱苦,如雙手掛在樹上,支持全身,下面放滿暗器,不容你松手跳下,以恐懼來激發體內的潛能作長久的支持。長跑更是忍者的基本功,要求連續跑上五十公里路而不停下來休息,日行百里是家常便飯。
至于特殊技巧訓練就更令人吃驚。除了上述說過的,還有徒手搏斗,投毒解毒等。像化裝術,他們能制造人皮假臉,改換性別。有人做過一個試驗,讓一個忍者在人群中穿行,由幾個人在一旁辨認,結果各人所見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忍者真可為“千面人”。還有隱匿術,各種徒手、器械的古流武術實戰技法……,等等。
而也是在這過程中,各個孩子體現出不同的個性,并且慢慢劃分兩道,或成為強調隱身潛入敵人內部進行刺探或破壞活動的“陰忍”,或成為強調在大庭廣眾之下運用智謀取勝的“陽忍”。
第一階段都是血淚,失敗那么結局就只有一個——死亡!
一個確定進入“搖籃”后的孩子,到學成出來,幾乎沒有任何離開的機會,在這里一條生命的消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而這樣的死亡不單不會受到同情,反而會被認為無用。無用是不能成為一個好忍者的,也不可以在未來成為主人的稱手工具,沒有存在價值的就應該消失,這是他們的共識。
也在這過程中,簡兒終于理解為什么這些被徹底流腦的孩子對“主人”這個名詞如此的執著,因為這是始終貫穿他們整個學習生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