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哪吃得了這么多,兩個菜就夠吃了,不夠吃的話等下再要吧。”梅姐接過菜單,將菜單放在了一旁。
“那好吧。”歐陽明美知道梅姐甚為財務人員節儉的脾氣性格,便不再堅持。
“明美,你剛才說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梅姐是個耐不住的,張口就問。
不然,不問清楚,這頓飯她吃的也不安心。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歐陽明美眼神頓時暗了下來,很快,眼睛便閃閃發光了起來。
“唉唉,別哭啊,到底是什么事,說給梅姐聽聽!”梅姐一看歐陽明美不說話,先是掉了眼淚,頓時覺得事情不太簡單。
“梅姐,按道理來說,這家丑不可外揚,可是若是不跟你說說的話,我這心里可是要憋屈死了。”歐陽明美低頭,假裝擦了擦眼淚。
家丑?
梅姐頓時愣了一下。
這高陽年輕有為,歐陽明美是個賢惠持家,典型的男人背后的女人。
可以說這高陽和歐陽明美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人,這好端端的怎么就蹦出來個“家丑”呢!
“沒事,誰家沒本難念的經呢,你盡管說罷,梅姐我聽著呢。”梅姐給歐陽明美倒了一杯熱水,安慰道。
“梅姐,按道理來說,我歐陽明美做的也算是夠可以的了,從開始成立這家公司開始,我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也知道,當時為了公司我可以說是忙里忙外,連懷了兩個月的孩子都沒有保住……”歐陽明美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抽泣起來。
“這事,梅姐知道,也看到了,你的確是做的不少。”梅姐說道,眼眶有點紅。
當時歐陽明美幾乎是吃住在公司,每天起早貪黑的忙,跑業務,拉客戶,可以說是跑穿了鞋底,磨破了嘴皮子。
而那次孩子意外流產,更是讓歐陽明美足足瘦了一大圈,險些落了病根兒。
同是女人,梅姐能感受的到那段日子里,歐陽明美有多不容易。
“可是,現在公司好了,高陽他竟然有了外遇,不想要我了……”歐陽明美說著,失聲痛哭起來。
什么!
“高陽他,外遇?明美,這事,你不會弄錯了吧……”梅姐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明美,說道:“你一定是弄錯了,高陽他怎么可能有外遇呢?他對你不是挺好的嗎?”
“怎么會弄錯呢,梅姐。”歐陽明美苦澀笑了一笑,說道:“我跟了高陽這么久,他在外面有沒有人,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這事,也不是憑感覺說的,我看你呀,就是在家呆的時間長了,胡思亂想起來了,改天讓高陽帶你出去走走,估計就好了。”梅姐安慰道。
說到底,梅姐還是不太相信高陽會有外遇這種事情。
歐陽明美苦笑了一下。
梅姐跟高陽時間長了,對高陽有盲目的信任,看來,不下點猛料是不成了。
歐陽明美拿出了那只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纏滿了白紗布的左手。
“明美,你這是……”梅姐看到歐陽明美跟受了重傷似得,嚇了一跳。
“今天中午時,我給高陽做飯時,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所以打電話跟高陽說中午就在外面吃點飯吧,不要回來吃了。高陽說剛好中午要請底下員工吃飯,所以正好也是不打算回來的。”歐陽明美淡淡的說道。
“可是,高陽下了班之后一個人走的啊,沒看到他叫哪個員工啊……”梅姐驚訝的說道。
“這就是了……”歐陽明美哀哀的說道,無助的看了梅姐一眼,臉上呈現了無數的委屈感。
“可能,他臨時有別的事吧,你可能多想了明美。”梅姐仍舊抱著最后一絲的希望,勸解歐陽明美。
歐陽明美這次沒有反駁,而是不動聲色的拿出了電話,撥通了高陽的電話,摁下了免提鍵。
“喂,明美。”電話那邊,傳來高陽的聲音。
“高陽,你現在在和底下員工一起吃飯嗎?”歐陽明美大聲問道,同時看了梅姐一眼。
梅姐緊緊的抿住了嘴唇,屏住呼吸。
“啊?哦,對,正和底下員工一起吃飯呢,怎么了,有事嗎?”高陽回話說道。
“沒事,就看看都誰和你一起呢!”歐陽明美再次問道。
“就是幾個老員工,你也知道的,梅姐,老趙,還有老孫頭他們幾個。”高陽高聲回話。
歐陽明美再次看了梅姐一眼,梅姐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后滿臉的黑色。
原來,高陽的確是在向歐陽明美說謊,明明沒有叫自己和老趙他們吃飯,竟然還這么輕松的撒謊。
“呃,沒什么,就是看你吃飯沒有,在吃飯我就放心了。”歐陽明美按下了聽筒鍵,將電話拿了起來,接著說道:“好的,放心吧,我沒事,在樓下吃東西呢。好好,你掛吧。”
說完,歐陽明美掛斷了電話,一臉凝重加悲傷的看著梅姐。
“你看吧,梅姐,他現在就是這樣,這樣的謊話不知道說了有多少遍。”歐陽明美說著,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既然說了,也不怕你笑話,那個小三狐貍精,已經背著高陽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了,說是我人老珠黃,配不上高陽,要我和高陽離婚呢!”歐陽明美伏在桌上開始痛哭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著十分可憐。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梅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好了,明美,你也別太傷心了,關鍵是高陽的態度,看他是怎么想,他要是心里有你,那個小三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歐陽明美從桌上起來,又抽泣了好一陣子,才癟著嘴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你看高陽到現在也沒有給我說過這件事情,說明他還是在乎我的,怕我知道了傷心難過,所以我也就想著,要是能把高陽好好勸回來的話,這日子我也就跟他接著過。”
“嗯,是這個理兒,明美你想的很對,這結婚不容易,男人嘛,也沒有不偷腥的,要是能改,咱就原諒人家。”梅姐嘆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