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幾個人看向司徒嬌的目光有了更多的熱切,特別是年輕的費氏看向司徒嬌的目光中都冒出星光來了。
司徒嬌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是幾位貴人抬舉我罷了,事實上真沒什么。”
“若你沒有真本事,貴人們怎可能抬舉你?在你姨母面前,有啥不好意思的?”因孫倩生產時司徒嬌給了極大的幫助,如今方氏看司徒嬌卻是越看越歡喜,自然是不遺余力地力挺司徒嬌。
接著方氏自然又給韓敏芳婆媳幾個進行了舉例說明,讓司徒嬌窘得小臉粉紅,看著著實討喜。
“對了,嬌嬌啊,能不能給暄暄配個營養餐,那小子忒挑食。”王氏突然想起自個那剛三歲的兒子,充滿希望地看著司徒嬌提出了請求。
“挑食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兒。雖然大多數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挑食或者偏食的毛病,適當的挑食和偏食,倒不是什么大問題。
不過太過挑食和偏食卻是對身體有害無利。
特別是幼兒,若太過挑食,危害可真不小呢!”司徒嬌一聽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幼兒挑食往往會引起許多病征,比如貧血、軟骨癥、壞血病、免疫力低下、口角炎、多動癥、手足抽搐、脾氣暴躁、愛哭鬧等等。
有些幼兒看著挺胖挺喜人的,事實上卻是挑食引起的肥胖,這樣的孩子往往只喜歡吃肉食或者甜食。
而這樣的孩子大多不喜吃蔬菜,便秘幾乎就成了常態。
不過在沒有替那孩子看診之前,司徒嬌并不敢下什么結論。
司徒嬌早就聽韓氏嘮叨過韓敏芳的長子長媳育有一子名叫魏暄,過了年不過三歲,只是直到現在還沒見上一面呢。
據說此刻這個叫魏暄的孩子,正被韓老將軍稀罕著帶在身邊。
司徒嬌先給費氏開好藥膳方子,然后將費氏叫到身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費氏先是滿臉喜悅,不過很快就有些黯然。
司徒嬌拍了拍費氏拿著藥膳方子的手,輕聲勸慰道:“誠表嫂先用著這個方子,平日里注意著些,指不定就是真有了呢?只不過你還得耐心多等幾日,不過若是誠表嫂放心,我也可以介紹個太醫院的婦科圣手給誠表嫂。”
費氏臉上一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司徒嬌的建議。
司徒嬌剛才已經都說與她說清楚了,就算她現在真的有了,那日子也還淺得很,別的大夫也不一定就能確定。
倒不如再等幾日,既然司徒嬌醫術連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都如此看重,連惠妃娘娘和皇后都相信她的醫術,那么她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司徒嬌剛忙完費氏的事,外面就傳來了小兒的哭鬧聲。
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那個叫魏暄的孩子,只不知為何哭鬧。
王氏到底是當母親的,在聽到孩子哭聲的第一時間就沖了出去,很快就抱著個哭得臉色通紅的孩子哄著勸著進了屋。
也許得到了娘親的安撫,魏暄倒是很快就收了聲,可是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讓人看了尤其心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韓敏芳不悅地看著低著頭跟進屋來的奶娘問道。
“暄少爺說要拉便便,卻總是拉不出來。”大概魏暄拉不出大便已是常態,奶娘說得極為順暢。
就像是為了驗證奶娘的話一般,奶娘的話音剛落,偎依在王氏懷里的魏暄就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可憐巴巴地看著王氏道:“娘,暄暄肚肚難受。”
王氏十分熟練地給魏暄揉起了肚子,只不過揉肚子壓根就解決不了魏暄此刻的問題,于是小家伙小嘴一撇,雖然沒有哭出聲來,眼里的金豆子卻流了出來,這樣無聲的哭泣讓人看著尤其心疼。
因為有了先前王氏的介紹,司徒嬌自然明白魏暄目前的困境,所幸她的荷包總備有一些丸藥。
只見她緩步來到王氏面前,伸手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又拿出一個小巧的琉璃小勺,打開瓷瓶倒出一顆淡粉色的“糖果”在小勺里,笑看著因她走近而忘記哭泣好奇地看著她的魏暄:“暄暄,想不想吃糖糖?”
大約有些認生,魏暄往王氏的屋里躲了躲,一雙剛剛被眼淚洗過的大眼睛卻滴溜溜直看向躺在小勺中的粉色“糖果”。
那糖果看著粉粉的,聞著香香的,躺在晶瑩透亮的琉璃勺中顯得格外誘人。
別說是魏暄這般大的小孩子,就連一直坐在旁邊當背景板的司徒錦也不由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司徒嬌手上的“糖果”雖可以說是糖果,嚴格意義上卻是藥丸,是司徒嬌和李媽媽經過多次研制而成的藥丸,具有健脾開胃消食之功效,主要針對的就是如魏暄這樣挑食偏食的幼兒。
這個藥丸還是司徒嬌聽多了陳氏對楊凌浩挑食導致便秘的吐槽,才與李媽媽共同努力研發出來的新藥,里面用的全都是對身體無害的藥材。
楊凌浩用了一段時日以后,挑食偏食現象得到了有效的糾正,便秘的現象差不多得到了根治。
平日里王氏嚴格控制魏暄食用糖果,此時見司徒嬌手上的糖果,心里有些為難。
不過想到今日還有求于司徒嬌的醫術,王氏還是沒有阻止司徒嬌用“糖果”哄魏暄。
王氏將魏暄教得極好,盡管他很饞司徒嬌手上的糖果,還是將祈求的目光轉向王氏,吸溜了一下快要流出來的口氣,糯糯地叫了一聲:“娘。”
王氏不由被兒子的饞樣給逗樂了,心也被兒子這一聲糯糯的娘給萌化了,不由自主地點了頭。
小家伙頓時從王氏的懷里探出頭來,對著司徒嬌張開了嘴,司徒嬌笑著小心翼翼將琉璃勺伸到小家伙面前,只見小家伙舌頭一伸琉璃勺里的“糖果”就進了嘴。
“糖果”入口即化,酸酸甜甜的感覺讓魏暄吃了還想吃,糖果分散了他的精力,發漲的肚子也顯得沒那么難受了。
一顆小小的糖果自然滿足不了魏暄,魏暄灼熱的目光定在司徒嬌手上的瓷瓶上,那里面顯然不可能只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