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驕

第五百六十三章 要不要給許茹云送份大禮呢

許府這邊再怎么兵慌馬亂,許明揚也沒讓許大太太耽誤上安寧侯府的門。

第二日一早司徒嬌剛給韓氏請了平安脈,許大太太求見的帖子就送到了梅苑。

韓氏本不想見許府的人,不過司徒嬌卻覺得不能因司徒穎母女而遷怒其他的人。

畢竟這許大太太給司徒嬌個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當許大太太帶著歉疚之意送上許府珍藏的百年老參,對安寧侯府表達了許老太太的問候,又略微提了一下許老太太對司徒穎母子的處置。

無論韓氏還是司徒嬌對許府如何處置司徒穎母女都表示并不關心,可是既然許府能夠管住司徒穎,別讓再過府來禍害她們,她們表示十分欣慰。

那百年老參,韓氏表示不能收下,畢竟這樣的老參幾乎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哪個府里都是備著給長輩救命用的,許府的老太太年齡也不小了。

許大太太推辭不過,只好將人參交給身后的婆子拿好,轉身從懷里拿出個帖子推到韓氏面前:“這是云兒成親的喜帖,日子就定在這個月初十,屆時舅太太和表小姐有空,一定要去府上喝杯水酒。”

韓氏和司徒嬌悚然一驚,許茹云成親?

不是連小定都還沒下嗎?怎地就直接跳到成親了,這跳躍的幅度也著實大了些吧。

該不會是……

司徒嬌抬眸看向許大太太,見許大太太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意,眸中含霜。

看來應該正是自個想的那般,奉子成婚啊,呵呵呵,以后許茹云的日子只怕很精彩吧!

許大太太被韓氏和司徒嬌看著略顯尷尬,解釋道:“說起云兒的親事,的確是急了些,別說你們,連我都沒想到。

我家大姑太太中旬就要回南部,老太太心疼云兒年齡不小了,索性向大姑太太提出讓兩個孩子在京都將親事辦了。大姑太太是個有孝心的,就順了老太太的意。”

不管真的是許大太太所說的那個原因,還是司徒嬌猜想的那個原因,想到許茹云成親后就會離開京都,司徒嬌就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司徒嬌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成親,呵呵呵,要不要給許茹云送份大禮呢?

三日后的傍晚,北邊關駐軍的大營上空。

一只灰色的大鷹在大帥帳上空盤旋,“啾啾”的鷹嘯聲將司徒陽引出了帳。

司徒陽認得這只大鷹,是圣人與北邊關通信的主力,只是上午才收到過圣人的信,為何今日又有信來。

雖然心有疑惑,不過能夠收到京都來的信,那怕只是圣人的旨意,司徒陽依然覺得極是開懷。

將食指放在唇邊,司徒陽發出一聲清嘯,與鷹嘯相呼應,很快盤旋在大帥帳上空的大鷹一個俯沖停在了司徒陽的右肩上。

司徒陽拍了拍大鷹的腦袋,從懷里拿出幾塊肉干作為給大鷹的贊賞。

因灰鷹專用與圣人通訊,司徒陽將信筒中的信件取出直接交給了司徒空,他自個拿著塊肉干與大鷹玩耍了起來。

突然對照著密碼正在看信的司徒空,騰地站了起來,動作之大驚得大鷹“撲楞楞”地飛了起來,一頭撞在了帳篷頂上爾后暈呼呼地栽倒在地上裝起尸體來。

大鷹那雙翅展開,兩腳朝天半死的模樣,差點讓司徒陽笑出了聲,不過當他發現司徒空臉色蒼白,雙手支著案桌卻依然搖搖欲墜,不由大吃一驚,連忙沖過去一把扶住司徒空:“爹爹!”

守在帥帳外的侍衛聽到里面的動靜,連忙伸頭進來,見司徒空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用司徒陽吩咐,就快跑著去請來了軍醫。

軍醫來得很快,只不過司徒空卻拒絕讓軍醫診脈,揮手讓人退出帥帳,帳內重新只剩下他們父子。

這下司徒陽再遲鈍也有了猜想,能讓司徒空如此變色的事兒,必定是安寧侯府出了事兒。

安寧侯府誰會出事兒呢?

信件還在司徒空手上,司徒陽只能猜測,她最擔心的是周雅琪,可是若是周雅琪出事,司徒空應該不會是現在這種模樣。

會是娘親嗎?應該也不會是的,娘親如今的身體在妹妹的調理下,早就已經恢復健康了。

呵呵呵,其實不用猜,能讓司徒空如此失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府里那個老夫人,他的祖母林氏!

想到離京前司徒嬌曾經告訴過他的話,司徒陽心里又有些奇怪,當時妹妹明明說過只要不讓祖母受刺激,祖母活動他和父親回京都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他離開京都才四個月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徒陽眼巴巴地看著司徒空手中的信,那信快被司徒空捏成了團,再不將那信搶救出來,只怕就全毀了。

“爹爹,是府里出事了嗎?”司徒陽一手抓住司徒空手上的信,一手輕輕地揉捏司徒空拿信的手,讓他放松下來嘴里問道。

此時司徒空滿腦子里只有一句話:“母病危,速歸!”

他怎么歸?身為鎮邊大帥,擔負著保家衛國的重任,沒有圣人的旨意他壓根不得離開北邊關!

雖然不知道老夫人的病情如何,可若不是真得危急,京都那邊又怎會給他送這樣的信?

“爹爹切莫著急,這鷹是咱們與圣人專用的信使。圣人不可能只寫這么一句話,且待兒子試試。”司徒陽雖然心里也焦急,比起關心則亂的司徒空卻略鎮靜些。

司徒陽從懷里拿出一個琉璃瓶,將瓶中的藥水輕灑在信紙上,頓時一封印有玉璽的圣旨就出現在司徒空父子面前。

雖然圣旨上并沒有過多的描述安寧侯府的情況,不過還是明確了老夫人的確病重,故特召安寧侯父子回京侍疾。

根據圣旨司徒空父子只用了一日夜的時間,就將各自手上的事務進行了交接。

五月初十一早就啟程返京,每到一個驛站做得最多的就是換馬和添加干糧,父子倆帶著貼身侍衛就這樣日夜兼程。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啟程的這一天,老夫人在昏迷中走完了她的人生,而這一天正是許茹云成親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