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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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桂花也算是個一點就通的人,劉桂花身子斜靠著背后的卷的整齊被子,擺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態,看了趙氏一眼,然后非常配合的說道,“你是說你爹他背著我給了老大家這樣的好東西。zha4ngdega59”

不過雖然心里愿意幫忙,但是卻不能讓兒子和兒媳得逞的太過容易,她雖然寵這個兒子,也喜歡趙氏的嘴甜,會說話,不過作為這個家的掌權人,該拿捏的時候,還是要拿捏,要不然這兒子媳婦豈不是覺得她老婆子好算計。

“你們夫妻兩是當我老婆子傻了么?”劉桂花冷哼一聲,抬眼怒瞪了趙氏一眼,“我兒云飛命苦,娶了那個克夫的女人,云飛死的時候,佟雪還沒出生呢,老頭子死的時候,佟雪也就是個丁點大的小孩子,傳了我佟家的手藝給一個奶娃娃,這話你信么?”

趙氏頓時一噎,當時跟佟云東商議的時候,并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時候被劉桂花問起,頓時沒了話說,“娘那你說,如果不是爹傳給佟雪,她總不能憑空就學會了吧。”

劉桂花揮了揮手,讓趙氏出去,這兒子兒媳心里頭鬼點子多,但是也還是差了一些,這件事還須她仔細籌謀一番。“讓我想想。”

趙氏看到劉氏趕人,也不好多待,訕訕的走出去了,也不知道她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此時此刻的許家,還不知道已經有人計劃著要來算計他們了。

許文達收到了那青陽府同窗的信件,剛看一遍,就把佟雪叫了過來,他一直都知道,佟雪對于此事格外的上心,所以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佟雪,“我那同窗的消息捎回來了。”

佟雪心里高興,最近因為佟家的事情心情有點郁悶,她總覺得佟家不會就這么輕易的善罷甘休,所以一直緊繃著神經。提放著佟家做壞事呢。

能得到那青陽府鄭公子的消息,也算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佟雪也顧不上注意儀態,直接就伸手搶過了許文達手里的信件,只看了一眼。佟雪就有些頭暈,果然讀書人寫東西都不會用人話,信上寫著,鄭氏兒郎,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總之都是四個字四個字的,還都是繁體字,佟雪表示,以她那半吊子的古文水平,太難懂。

于是,非常有自知之明佟雪干脆放棄了看信,直接問道,“怎么樣?”

許文達看著佟雪苦著一張臉就知道她怕是看起來費力,也不點破。直接說道,“是好消息,說是這鄭家公子在青陽府里的書院一起讀書,學問不錯,先生經常夸獎,長相也周正,為人和善,跟學院的學生關系都很融洽。”

既然是同學,想必是知根知底的,了解的情況應該是屬實。“聽起來,那王媒婆倒是也沒吹得太厲害。”

不過女子嫁人,并非只看男子本身,尤其在這古代。嫁人之后,基本都被圈在宅子里頭,相處最多的,恐怕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丈夫的家人,“那家里頭呢?家人是否好相處?”

許文達眉頭略微皺了一下。他找的同學是縣里富戶,在青陽府中也是有幾分勢力的,他都無法知道的事情,要么就是真的沒事,要么就是事情太大,沒人敢說,被鄭家掩蓋了。

許文達也是有些擔心,主要是這鄭公子表面上的實在是看著無可挑剔,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蹊蹺,“家里頭的事情不太好打聽,我那同窗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些皮毛,跟王媒婆說的倒是基本一致,沒有通房丫頭,平日里也不去,很是潔身自好。”

“表面看起來倒是個良人。”佟雪也是感慨一句,在這平均十八歲就要成親的年代,一個這么優秀的公子哥實在沒道理拖到現在啊,“這樣的好人家,怎么就找不著門第相當的妻子呢?”

許文達并不愿意往最壞的地方揣測,畢竟下了小定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如果這鄭公子真的有問題,那退婚對一個女子總歸有些影響,“不是說錯過了成婚的年紀。”

佟雪嗤笑一聲,“年過十八的姑娘不好嫁,年過二十的男人還不好娶么?老牛愛吃嫩草,老夫少妻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佟雪只是隨便那么一說,誰知道許文達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一口氣喘上來,就咳了出來,“咳咳。”

在網絡發達的年代佟雪這話并不算什么,但是停在許文達的耳朵里,就有些奔放了,他已經習慣了偶爾佟雪會說一些超過女子該說之言的話,卻從沒聽佟雪說的這么露骨過。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已經二十四,而佟雪整整小他十歲,所以在佟雪的眼中,他也是老牛?細思恐極,簡直不能亂想。

只是他一個大男人聽了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佟雪卻坦然至此!奇也怪哉!

佟雪此刻根本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只是非常的擔心,沖到許文達的身邊拍了拍許文達的后背幫他順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大夫不是說大好了么,怎么又開始咳嗽了。”

許文達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慢悠悠的說道,“我沒事,剛才就是嗆到了。”

佟雪見許文達就是咳嗽那一下,那之后就沒有再咳繼續,心里頭松了一口氣,“等到你去青陽府參加科舉的時候,能帶我一起去嗎?”

許文達沒想到佟雪會提出這個要求,詫異的看了佟雪一眼,“此去青陽府路途遙遠,路上恐怕會很辛苦。”

佟雪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沒關系啊,我還沒見過大的城……市……城池是什么樣子的呢。”

此時此刻的佟雪還不知道路途遙遠意味著什么,等真的跟許文達上路了才知道,在這交通不發達的地方,出門真的太過艱辛。

“也好。”許文達見佟雪目光堅定,恐怕是下定了主意,不易更改了,于是點頭應下,他本來是打算一人上路,不過帶著佟雪,有種夫唱婦隨的感覺,也挺好,“路途上有個人照應,他們也不會太過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