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的一句話,一下子讓信太妃愣住了。難道三王爺的意思就是現在沒有中毒,那不過就是幌子。“母妃,看著我的眼睛,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我現在沒事,真的母妃,相信我。”信太妃有些錯亂了,到底怎么回事?“母妃,我真的沒事,要是母妃不相信的話,母妃,你可以看著。”
三王爺要轉過身給信太妃瞧著,信太妃也沒有動靜。依舊直勾勾的注視著三王爺掀開的后背,有一道傷口。信太妃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到底誰那么狠心,“母妃,真的沒有中毒。那不過騙著其他人的。”“真的,你沒有騙著母妃?”“母妃,我怎么會騙著你呢?我發誓絕對沒有。”
要是這樣的話,那么信太妃真的松了一口氣。“這樣當然好了,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你有其他的打算?”信太妃半信半疑的盯著三王爺,三王爺轉過身拉著信太妃的手臂:“母妃,我就知道您最了解我了。”看樣子,信太妃猜對了,三王爺還在惦記皇位。
信太妃收回自己的手:“你是不是都已經計劃好了,我也在你的計劃中。”信太妃悲哀的笑著,“母妃,您別這樣說,兒子不希望您在待在宮里。那太危險了,指不定那一日那對母子對您作出什么樣的事情來,母妃,您就留在兒臣的府上,讓兒臣好好的照顧您,盡盡孝道,好嗎?”
三王爺懇求的握住信太妃的手,信太妃輕柔的笑著:“你有這個孝心,母妃心領了。既然你沒有中毒,身子也沒有大礙。那么母妃就不留在你的府上了。母妃要回去宮里了。”說著信太妃就要起身離開了,“母妃,難道您忘記了妹妹怎么離開京城,遠嫁他國,母妃,您都忘記了嗎?
父皇在世的時候,最寵愛的妃子就是母妃。為什么現在母妃要區于人后。母妃。您告訴我呀!”三王爺記得這是第一次跟著信太妃主動的說這些事情,之前從未有過。也許時機不對,現在遇到合適的機會。三王爺不想放手。“你看著母妃的眼睛,你現在真的想要皇位嗎?”
“母妃,那就應該屬于我們母子。父皇在世的時候,那么寵愛母妃。母妃成為太后。無可厚非。就因為那個女人是父皇的正妻,就可以成為太后嗎?母妃。相信兒臣,兒臣也能帶給您同樣的榮譽,讓母妃成為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不得不說三王爺的話有誘惑力,信太妃被迷惑了。
心里舉棋不定。“可是兒子,你要知道,你手里沒有兵權。怎么能成功?”信太妃擔心著三王爺。三王爺神秘的笑著:“山人自有妙計,母妃。您就等著兒臣的好消息,不用您操心。可是母妃,您要留在府上見證兒臣光輝的時刻,要不然兒臣可要生母妃的氣了。”信太妃輕柔的撫摸著三王爺寬厚的手掌。
很像先皇,不由的讓信太妃動容了。“好,母妃答應你就是了。這件事情你有沒有跟著你的王妃提起。”三王妃是蕭宰相的女兒不錯,可是蕭宰相還有一個女兒在宮里,蕭妃這些日子也備受圣上的寵愛。蕭宰相不一定會支持三王爺,“母妃,兒臣沒有跟著她說,沒有必要。”
三王爺也不需要蕭宰相的支持,日后蕭宰相自然會投靠自己。現在不用著急,“只要你心里有數,母妃就不用擔心了。”三王爺目送著信太妃離開的背影,慢慢閉上眼睛勾唇。圣上和太后已經知道了三王爺如今中毒,只是還不知道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太后真的很想三王爺中的毒,解不了。
那么就沒人能夠威脅到圣上了,還有信太妃也不用那么囂張了。圣上也閉上眼睛,那可是親兄弟。圣上顧念著兄弟之情,讓太醫一直守在三王爺的身邊。還在大齊國內下了圣旨,召集名醫給三王爺診斷。一定要不惜一切救回三王爺,太后聽說了圣上的舉動,不由的皺眉。
難道圣上不對三王爺有戒備之心,怎么還能心無旁騖的幫著三王爺。太后本來想去找圣上好好的說道說道。就聽說信太妃在太后寢宮外面求見。信太妃很虔誠,太后讓宮女請著信太妃進來。信太妃直接跪在太后的面前:“妾身參見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妹妹,不用多禮,起來吧!”信太妃慢慢的站起來,站在太后的身邊。一臉關切的問道:“妹妹,三王爺到底怎么了?”太后故意裝作不知道的盯著信太妃,信太妃輕輕開口:“多謝太后娘娘關心,他現在中毒了。可惜太醫都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妾身懇求太后,讓妾身陪在三王爺的身邊照顧他。
也許,也許,這是妾身最后一次照顧三王爺,懇求太后娘娘答應妾身。”信太妃想到最后一次,眼淚不住的流下來。太后看著信太妃,還真的沒有騙人。眼淚不會騙人,太后的心里有些遲疑,其實要讓信太妃離宮,那也可以贏得好名聲。不會刻薄對待信太妃母子,只是信太妃萬一留在三王爺的府上。
日后再讓信太妃回來,那就不容易。“這件事情哀家需要好好想想,妹妹,你先回去,哀家想清楚了,會派人通知你的。”太后已經這樣說了,信太妃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慢慢的離開太后的寢宮。信太妃和太后的一舉一動,圣上已經都知道了。派人給太后傳口信,不答應讓信太妃離開皇宮。
信太妃當然不愿意跟著三王爺一起,一定要住在皇宮中給先皇守孝。如今想離開就離開,沒有那么簡單。就算三王爺中毒也不行,圣上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處處透露出不尋常,已經派侍衛下去查探著了。三王爺好端端的就在郊外遇刺,到底誰那么怨恨三王爺。
要置三王爺于死地,現在戰事燃起,圣上也要小心為妙。不能粗心大意。留給敵人可乘之機。太后瞇著眼,聽著宮女說的話,不由的點點頭,“好,你們都下去吧!哀家想一個人靜一靜。”宮女都離開之后,太后回想起當年先皇盛寵信太妃,心里就平靜多了。就不應該讓信太妃離開。
哼!活該。三王爺應該早些死,這樣信太妃的晚年就沒有那么幸福了。留在宮里,那可是信太妃當初自己的決定。現在好了。信太妃要求著太后。太后也未必會答應信太妃,不管怎么說,圣上不答應,那么太后必定跟著圣上一條心。何松竹在府上陪著明嫻聊聊天。有時候何松萍回來探望著何松竹。
姐妹兩個人同病相憐,相公都不在府上。去了前線。幫著大梁國。今日聽說三王爺遇刺,何松竹也覺得納悶。三王爺好端端的怎么會遇刺,說不定有心人想做什么?現在已經提前動手了,此事跟著何松竹也沒有多少關系。只是要段智睿在的話。何松竹心里就安心多了,現在沒有了段智睿。
何松竹覺得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精神,不是因為有了身孕提不起精神。還有晚上經常會夢到段智睿已經回來。再睜開眼睛。發現枕邊的淚水,依舊是黑夜。都是一場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太想著段智睿回來。明嫻下課了,到何松竹的院子,還沒有到就在外面大聲的喊著。
“娘,我來了。”何松竹聽到明嫻的聲音,就喊著:“來了,來了。”何松竹在冬梅的攙扶下來到了門口,明嫻笑瞇瞇的說道:“娘,今天夫子夸獎我了。”明嫻很高興,何松竹也高興。“那你告訴娘,夫子夸獎你什么了?”何松竹好奇的撫摸著明嫻的腦袋,聽著明嫻嘰嘰喳喳的說著。
何松竹心里覺得很高興,但是要段智睿也在的話。那就太好了,希望著段智睿一切都平安。連怡已經從大梁國的皇宮偷偷溜出來,要去大陳國尋找林明成,戰事一起,不少的百姓紛紛往大梁國的都城涌進來。連怡真的心疼著流離失所的百姓,離開自己的家鄉,來到都城逃命。
百姓們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只有到都城,天子腳下,有天子庇護著他們。連怡一路上已經給了不少的錢財,已經沒有錢財了。從宮里帶出來的錢財都分給逃難的百姓了,現在該怎么辦?連怡有些頭疼了,身無分文。要離開都城,自己沒有錢財,那不就是寸步難行。
要不然就回去大梁國的皇宮,可是要回去,不就找不到林明成了。最后連怡還是被屈服的回到了大梁國的皇宮,安心的等著林明成回來。要連怡不是女兒身的話,完全可以離開,只是身為女兒身的連怡。怎么能去大陳國,太危險了。滿腔的熱情,都沒有了,現在只能在宮里等著林明成的消息了。
聽說大齊國已經出兵了,派了段智睿和梁新達。連怡就在皇宮里面祈禱著,早些聽到好消息,那就好了。三王爺的毒越來越嚴重了,信太妃在宮里焦急的等著太后的回復,看樣子太后不想讓信太妃離開皇宮,去三王爺的府上。信太妃沒有辦法,只能再次去求著太后,可惜這一次太后以身子不適為由。
拒絕見信太妃,信太妃頓時就猜想到了。現在的太后娘娘,不會讓自己離開皇宮,那就怪不得信太妃了。信太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毒,在梁國公府上,何松萍也聽說了三王爺遇刺的消息了。而且聽說還中毒了,何松萍心里一驚,怎么會這樣,該不該去看看三王爺?
怎么說,曾經也算舊相識一場,但是想到王氏這些日子一直守在何松萍的身邊。寸步不離,除了晚上休息的時間,其他的時間都陪著何松萍一起。何松萍還是打消去探望三王爺的念頭,再說了,被梁新達知道了。肯定也不好,何松萍還是不要給自己惹事了,何松萍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希望這里迫切有一個孩子,要不然三個月了,那就沒有孩子。現在還是騙著王氏,不敢跟著王氏說,其實自己沒有聲音。王氏一心期待著何松萍肚里的大孫子,要告訴王氏,兒子去了戰場。何松萍肚里的孫子也騙她的。王氏怎么接受,那么強勢的人要知道萬一何松萍騙著她,后果何松萍都不敢想象。
王氏去廚房準備晚膳,何松萍可以松一口氣。一會兒夠何松萍受的了,三王爺也著急,信太妃還沒有來府上。想必在宮里圣上和太后不答應,第二天。宮外流言四起。傳言三王爺遇刺,背后的主謀居然是圣上。圣上一直對三王爺心懷怨念,不少的御史也聽說了此事。還有圣上在三王爺中毒之際。
還留著信太妃在宮里,擺明了用信太妃做人質。不讓信太妃去照顧親生兒子,太后一下子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了,自己不答應信太妃。信太妃現在就動用這些小伎倆來威脅太后妥協。太后已經知道了。那么圣上肯定也知道了。圣上下了朝,聽到太監說的。心里不由的憤怒。
太過分了,圣上怎么可能在危急關頭刺殺三王爺。但是現在京城的流言蜚語已經對圣上越來越不利了,圣上只能勉強的答應讓信太妃離開宮,去照顧著三王爺。算是最后陪著三王爺。信太妃自然感激圣上,臨走的時候,還去太后的寢宮告訴了太后。太后氣的臉色蒼白,但是也沒有說什么。
目送著信太妃離開的背影。太后惡狠狠發誓,不會讓信太妃囂張。太后親自去了圣上的御書房,不過圣上不在御書房批改奏折。太監告訴太后,圣上去了蕭妃的寢宮,太后想著也去了。蕭妃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云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一身色的粉紅煙紗裙清新典雅,繡了櫻花的白色披肩一點也不張揚,卻讓人眼前一亮。頭上梳的是雙蝶髻,帶的依舊是通絨草花做的簪子。垂了銀絲流蘇,流蘇底下綴了粉紅色的櫻花。素雅卻略帶喜慶,一雙杏仁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膚若凝脂,面若芙蓉。氣似幽蘭,巧笑倩兮,眉目間透出幾分清秀。
一襲透著淡淡綠色的平羅衣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絳束腰,垂一個小小的香袋并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發式亦梳得清爽簡潔,只是將劉海隨意散得整齊,前額發絲貌似無意的斜斜分開。
再用白玉八齒梳蓬松松挽于腦后,插上兩枝碎珠發簪。一支金崐點珠桃花簪斜斜插在光滑扁平的低髻上,長長珠玉瓔珞更添嬌柔麗色。余一點點銀子的流蘇,臻首輕擺間帶出一抹雨后新荷的天然之美。尤其蕭妃眉宇間的嫵媚氣息,更加讓圣上折服在蕭妃的石榴裙下。
見到蕭妃,圣上的煩惱似乎少了不少。蕭妃哄著圣上,給圣上降降火。還沒有怎么樣,就聽到太監喊著太后來了。蕭妃趕緊起身:“圣上,太后來了。我們一起去迎接太后。”圣上不情不愿的起身,還不都怨恨著太后。現在圣上的名聲在民間差點兒毀了,不過三王爺似乎跟圣上杠上了。
最后圣上隨著太后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圣上回過頭看著蕭妃一眼。遞給蕭妃一個晚上等著圣上的眼神,蕭妃笑盈盈的低著頭嫵媚的笑著。圣上心里一陣的騷動,多想留在蕭妃的寢宮。回到太后的寢宮,一路上,太后都沒有吱聲。圣上也因為惦記著蕭妃,沒有心情說什么。
寢宮只有太后和圣上,太后板著臉:“皇兒,你怎么答應讓信太妃離開皇宮。”“太后,您告訴朕,要朕不答應讓信太妃離開的話。那朕還能怎么樣,朕不就是坐實了用信太妃威脅三王爺的名聲,還有他既然如今已經中毒了,不知道太后還在擔心什么?”圣上有些疏遠太后,太后察覺到了。
鳳眼一瞇,“你到底還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說出來。”“太后,您說道哪里去了,朕沒有話說。要太后還想糾纏信太妃的事情,那就算了。現在朕已經答應了,太后要怪的話,就怪朕。”圣上臉色冷淡下來,太后握緊拳頭,“你難道沒有意識到,現在已經有人在設計你了嗎?”
圣上不相信的笑著:“太后,您說笑了,朕身為一國之君,還有什么可怕的了。再說了,現在他已經中毒了,對朕也構不成威脅了。”圣上有恃無恐的對上太后擔心的眼神,“好,好,好,既然你現在不著急,哀家也不用著急。你去吧!”話不投機半句多,圣上沒有遲疑的起身離開了太后的寢宮。
信太妃到了三王爺府上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見三王爺。而是見了三王妃,三王妃不知道信太妃要跟自己說什么。“妾身參見母妃,千歲千歲千千歲。”信太妃輕柔的走到三王妃的面前扶著三王妃起身,“好孩子,趕緊坐下來,本妃好些日子不跟著你這樣靜距離的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