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要仔細的品嘗品嘗。”李青韻洗干凈了手,又將泥土碗柜里面的斗碗和筷子拿了出來清洗干凈。
因為家里面驟然的多了兩個青壯年的口糧,青檸中午的時候都沒有預計到這么多的肉餡,所以她又切了小半塊南瓜,搗碎了混進面團里面,煎成了南瓜餅,擺放在桌子上面。
周氏和蔣才寧走進來。坐在桌子上面。人一多廚房就顯得有些擁擠和狹小了。小小的燭火有些的昏暗,不如自己家里面的光線明亮,但是一家人都圍攏在一起,說說笑笑,吃這美味的食物,溫馨而又幸福。
“來,李公子,您多吃一點,不要客氣。我們鄉野人家,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飯肯定也比不得你家里面的精致。但是還是希望你不要嫌棄。”蔣才寧笑著夾了一個南瓜餅給他。
“恩,爺爺,我們是不會嫌棄的,更不會客氣的。而且青檸的手藝特別好,你看我這一碗抄手,好吃的湯都快要喝完了。”他揚了揚自己的那個大斗碗,真的味道獨特,而且這邊還沒有過抄手這樣子的吃食,這也算的上是開創新意了。
“哈哈哈”蔣才寧開懷一笑,有人贊揚自己的孫女,他自然是特別的開心,“孫女自然比較的厲害了。”
吃完了晚飯,大家就去洗漱,準備休息了。因為家里面的床很少,只有兩間,而且還是蔣才寧和周氏一間,青檸三姐弟睡一間。剩下的就是之前晨哥兒在這里的時候,給他臨時搭建的一個小床鋪,還在柴房里面。“我家地方小,只能委屈你們兩個人,今天晚上睡在這里了。棉被我等下給你找來。”青檸將他們領導柴房的地方,指著那張小床自己都有些的不好意思了。
當初晨哥兒也什么也不懂,自然也不會講究和嫌棄,現在好了,這兩個人的穿戴和氣質,一看也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青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沒有辦法,家里就是這個情況了。
“沒事,沒事。”李青韻微微的一笑。
天氣寒冷起來了,家里也沒有多余的棉被,“我出去一趟。”她就出門去了。這會張祥實才剛剛吃完了飯,在收拾桌子,老張叔叔將鑼和錘子拿出來擦拭了一遍,再晚一點,她就要出門去工作了。
“張叔叔,詳實哥,你們在家嗎?”她叩了叩門,“我是青檸”
老張放下手里的東西,剛走一步,就見到自己兒子從廚房里面跑出來,邊跑邊擦手,“來了,來了。”他開開門的時候,已經是故作的云淡風輕了。“青檸啊?這么晚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哦詳實哥啊,我就是來問問你,你家有沒有多余的被子,我家里今日來客人了,住宿不是很方便,因此鋪了一張小床,但是有沒有多余的被子,所以來找你看看。”
“哦,被子啊,有的,有的,我爹今晚上要出去打更,你等著啊,我去給你拿”說著,他就開心的跑進去給青檸拿被子了。
兩床被子都是實打實的棉花做的,而且彈的很厚實,所以有些的重。“走吧,青檸我給你送過去。”
“其實…..”青檸有些的不好意思。
“沒事的,這點路幾步就到了,你幫我子啊前面照著路面吧,今天晚上的天氣不是很好,黑壓壓的,是不是要下雪還是怎么的?伸手不見五指。所以幫幫忙咯。”他身材已經長得很高大了,比自己整整的高處一個頭,有些黝黑的面龐在燈光的映照下,輪廓柔和了許多,一雙眼睛深邃帶著星星點點的明亮。
“好吧。”青檸點了點頭。
“臭小子,早點回來。真是沒良心的家伙,以后有了媳婦,估計就直接把我給忘記咯。”老張故意在后面,做出辛酸和委屈的樣子。這讓青檸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來張叔叔還是蠻好玩的一個人。
自己老爹說話也真是夠直白的,這讓張祥實的臉一紅,好在這夜色濃重看不清楚自己的臉,“不用管我爹,他是老糊涂了。”
“呵呵”兩個人幾下子就到了青檸的家里面,“這邊”青檸帶著他往柴房的地方走去,“來被子給我吧。”青檸將燈放在一邊。
“沒事。”張祥實硬要將東西包進去,就看見屋子內站著兩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為首的一個少年長得眉清目秀,一臉的溫潤,渾身上下帶著一種溫潤氣度,讓人一看就是鬼人家的少爺。“這是?”仔細的看,似乎還有一些的熟悉。
“哦就是上次我們一起去集市,三丫差點丟失了的那一次,遇到的那個公子。還好當時有他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爺爺交代了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多謝公子當日的救助之恩。”他衷心的說道。
“舉手之勞。我今日在這村子里面迷了路,恰好轉到這邊,被二寶收留,好在都是熟人,才讓我不至于無處歇息。”
幾個人又說了會話,張祥實才將被子鋪好,然后青檸送他到大門的地方就回去了。
今晚上一夜無話,兩個小團子躺在床上,睡得呼呼的青檸渾身上下都覺得溫暖了起來,臨睡覺之前,她從自己壓箱底的地方,摸出來一個荷包,這個荷包就是當日在大街上撿到的那個荷包,上面的針腳細細密密的,竹報平安。她似乎閉著眼睛都能夠感受到那圖畫的樣式,這一晚上睡的特別的踏實。
而小床上實在是太小,李青韻還特別好脾氣的讓衛諸也睡在了上頭,所以兩個人連翻身都覺得有些的困難,算了,先睡覺吧。
夜里,雪花飄然而至,先是如柳絮一般,漸漸的越來越大,最后到了鵝毛那么大片,紛紛揚揚,飄落不覺。
張大叔在外面轉悠了幾圈之后,實在是因為太過于寒冷,就回家去休息了。被子搬走了,所以今晚上他就挨著自己兒子,睡在一間床上面。
這雪花越積越多,最后蔣家的院子內的墻埂,突然的砰的一聲垮塌了。驚醒了屋子內睡覺的人,可是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大家都沒有起來,蔣才寧只是嘀咕了一聲,“又該修葺房屋了。”
就有陷入和黑暗的安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