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仁妻

第五十六章 早有安排

扣扣扣,厚實的木板門響起敲門聲。

徐明一抬頭就見到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兒子,眉頭緊鎖,冷清的說著:“請進,門沒鎖。”

“書記,有您的訪客。”徐明的秘書像往常一樣說著。

“訪客?”他有些疑惑,自己今天下午特意空出時間不安排會議也交到不見客,他的秘書不可能不知道,心想肯定是一個不得不見的人,于是默然的說著:“知道了,帶去小會議室吧。”

他起身,將自己的外套蓋在自己兒子的肩膀上,然后去了隔壁小會議室。

劉慧文一見到徐明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高興的叫著:“明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來這里的。”

徐明一抬手,轉頭交代著:“這是我老師的女兒,有點事情要談,不要讓人過來打擾。”

“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人打擾書記的。”對方面色如常的沖著劉慧文點點頭,利索的走出房間帶上門。

劉慧文一下子沖進了徐明懷中哭著說:“明哥,怎么辦,顧向南帶著貝貝來首都了,而且找到芭蕾舞團去了。”

徐明擁著她的手僵了一下,想了想帶她坐到沙發上,安撫的拍著她的背:“他去找你了?說了什么?”

“沒有,他沒來找我,是以前單位里的人和我說的。”劉慧文搖搖頭:“我今天有點事情要去總團,正好碰到許潔,她和我說的。”

“是嗎,都說了什么,別著急。”徐明瞇起眼,心里想著怎么就出了這亂子,接下來要怎么安排呢。

劉慧文聽著他的話旋轉的心安靜了下來,不緊不慢的說著:“許潔說顧向南吧貝貝扔給一個什么朋友就南下了,而且貝貝以后會再我們舞團學習,你說我該怎么辦?”

“這么說他已經走了,只留下貝貝一個人?”見她點頭,徐明笑著抹著她的淚珠說道:“我當時什么大事呢,火急火燎的,只要不是他來和我搶你就好。”

劉慧文嗔怪的捶著他的胸口:“壞死了,你還有心情逗弄人,沒見我正著急上火嗎。”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真怕你跟著他走了,畢竟你們曾經是合法的夫妻,而且我現在又給不了你正式的名分。”徐明玩弄著她白皙的手指繼續說著:“其實我覺得貝貝一個人留下來不是正好嗎,你也可以天天見到她,再不親近也是你的親生閨女。”

劉慧文依偎進他的懷中患得患失的說著:“要說和顧向南離婚我是半點舍不得都沒有,可是對于貝貝我滿是愧疚。說句不怕你生氣的實話,我舍不得我女兒,離開后我才知道心像空了一塊似得,慢慢的不舍。”

徐明嘴角勾起:“我怎么會舍不得呢,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以后你有空就去看看她,若是實在放不開我們就帶回家養。我一直遺憾沒能有個乖巧懂事的女兒,貝貝正好可以彌補我的這個缺失。而且我見過那個小丫頭,長的和你小時候很像,聽說也在跳芭蕾。”

“是的呢,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選擇芭蕾,或許我可以從小培養她,讓她完成我的夢想。”劉慧文一臉激動的說著,見男人滿臉微笑的看著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是不是很自私,讓你很為難?”

徐明親親她的小嘴哄道:“你一點都不自私,是我自私讓你為難了。你放心,貝貝以后就是我的女兒了,我絕對會把最好的東西送給她,為她安排好前程。”

“明哥,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許還在熬日子呢。”她滿心感激的緊緊抱著他的腰,只覺得此時的她太幸福了,往日的心酸難受都是值得的。

徐明對于她的滿心歡喜內心松軟:“傻瓜,別想那么多,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兩人在小會議室中互訴衷腸,完全沒有發現會議室的門開了一條小縫,一雙眼睛吃驚的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片刻門又被悄悄合上。

兩人溫存了片刻,徐明便送劉慧文從小門離開,一回到辦公室只看見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和辦公桌上的空白的練習本。心里咯噔一聲,拿起電話撥號,開口問道:“我兒子上哪玩了,怎么沒看到人?”

“小少爺剛剛醒來和我說肚子餓,我讓人帶著他去買蛋糕去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剛調任的小秘書巴結的說著:“書記,您要是不放心,我出去找找。”

“嗯,不用了,蛋糕店也不遠。”他掛了電話皺眉沉默,隨即搖搖頭,將腦子里的想法甩了出去。隨即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

“喂,翻譯組楊彥宏,請講。”剛回到單位他桌上的電話就響,也不知道會不會挨批。

“小楊,是我。上回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嗎?”他壓低聲線說著。

“嗯,都辦好了,已經簽字。”楊宏彥謹慎的說著:“現在只等國外的消息了,聽說是要等下半年才會回信。”

對方沉默片刻說道:“嗯,知道了,國外的事情我會處理,盡快讓他們來一趟的。你手頭的文件多準備一份,下個月鄭秘書就到,你交給他吧。”

“好的,我知道了。”雖然驚訝于他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將心腹調上來,但此時環境不方便多說。

“有些話放在心里無礙,說出去毀人前程,你最好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對方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上位者威壓,一字一句的說著。

“嗯,我了解。”等聽筒中傳來嘟嘟聲,他才掛下電話,背后冒出一陣冷汗。若是他知道自己將這件事情告知周靜,不知道會怎么處理?

他疲憊的閉上眼,心里有些難受,不明白這人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安排,畢竟在他看來一個小女孩根本影響不到他。甚至連劉慧文離婚的事情,他懷疑也不單單是巧合那么簡單。可作為一個下屬,他沒有資格發表意見,只能執行命令服從安排。

收拾好心情,他開始整理翻譯文件,安排自己今后的工作。對于發生的事情,只能當做從未發生過。徐明的野心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能力和機遇毋容置疑。往上爬的機會,稍縱即逝,必須抓住崛起。

在加入陣營開始,弱者就喪失了話語權,他早該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