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仁妻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和畜生是有區別的

類別:都市言情作者:小龜wang本章:

王啟德當著三人的面說要出門,完全沒有顧慮自己女兒剛進家門,連口水都沒喝上。這令王守衛覺得難堪,尤其是當她發現自己丈夫正在專心擺弄自己的手表,這是他心情不好時特有的舉動,心里就更怨了。

“爸,你不能這樣說走就走,你明知道我們剛回來,而且我這次特意回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的。您怎么能這樣?”她不滿的說著。

王啟德挑眉問道:“有事,什么事?如果是關于國家政策走向和走后門的事情就別開口了,你知道我老頭子的脾氣和原則,工作上的事情從來不帶進家門,更不會為家人打開方便之門。”

姜還是老的辣,還沒等兩人說完他就非常直白阻斷兩人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讓人有開口的機會,這是拒絕人最高的境界。

李建見老爺子這強硬的態度,就知道這事情是辦不了的,如果硬要開頭可能就會立馬被趕出家門;可他也不能就這么讓老爺子走了,怎么也得將人拖到王守成回來再想辦法。

“小衛,這么多你那沒回家,別一回來就說旁的事情,先坐著和咱爸聊聊家常。”李健拉拉自己妻子的手,示意她別犯倔。他看看站在一旁的王仁昊笑著說:“這就是小昊吧,我聽你二姐說你應該18了,這個長的真高。當年的事情姐夫也聽說了,也是她不注意,這幾年她心里也是愧疚不好過,這次特意回來也有部分你的原因。”

趙涵下垂的眼簾輕輕抬起和王啟德對視一眼,又垂了下去,想聽聽他們到底能說出什么話,靜觀其變吧。

王守衛看懂了李健眼中的意思,不甘不愿的對王仁昊的說道:“當年的事情是姐對不起你,如果我能更小心一點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我也沒想到你會跟在后面走出大院;當年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一家人沒必要記恨那么多,家和才能萬事興。”

雖說是道歉的話,可不管神態語氣和內容都令人無法信服更多的是失望。別說趙涵母子無法接受。就連王啟德聽了也皺眉,對于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女兒全然放棄。

王仁昊上下打量她一番,隨便看了一眼這個自稱姐夫的人,對方回以虛假溫和的笑臉。

他起身平淡的說道:“雖然當年我還不到四歲。可自小記憶力就很不錯,該記住的事情一點沒忘。正好大院當時發生了拐賣兒童的事件,家里人耳提面命一再告誡我,沒人帶絕對不要出門。我很聽話,也很膽小。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走出大院。”

他話音剛落,王守衛就急著開口反駁,可卻被自己的丈夫死死拉住。

“我聽人說,當年我被找回來的時候已經燒糊涂了,爸在深山老林出任務根本聯系不上,本來只要立即送到大醫院就有治好的可能,可惜家里遭賊被洗劫一空。等錢籌到人送醫院,都說沒救了。我媽不死心死活求著醫生下藥,最后人是醒了,也沒傻。就是耳朵聽不見音了。”他看著窗臺外的藍天,笑容很虛,“想來,我應該是幸運的吧,至少還活著。”

他的話不咸不淡,沒有埋怨也沒有怒氣平鋪直敘,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般。可字字句句卻扎入所有人的心,讓人難受莫名。

最突然他看著站在一旁的李姝笑著說:“沒想到二姐女兒都這么大,第一次見面也沒什么東西送你,一會你上我房間自己挑吧。”

王守衛動作迅速的用身子攔住他的視線。面露戒備。

王仁昊也不在意很干脆的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既然那件事都過去那么多年了,綁架我的人也槍斃了,也沒必要再去追究因果始終。你也別擔心,我不會小心眼到和一個孩子計較。人和畜生是有區別的。”

他語言犀利卻不帶任何臟字的狠狠的諷刺了王守衛一頓。對當年只有四歲的他做出那樣事情的她,在他眼里她連畜生都不如。

李健裝傻充愣,假裝聽不懂跟他的話里有話,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果然是老爺子教出來的孩子,想事情就是透徹。一家人哪來的仇恨,和和美美互相扶持才是。人人都好,家族才能更龐大。”

王守衛終于用正眼看著這個在她腦海里完全沒有印象的男孩,壓著心里的反感順著他的話說道:“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本就沒什么好追究的,也就是我說的那一回事。我瞧著你這樣也挺好的,和正常人沒兩樣。”

李健內心突然涌起一陣無力感,突然懷疑自己妻子情商,怎么進了這個家門說話就不經過大腦?以前的聰明勁去哪兒了?難得不知道現在這情況對自己不利嗎?他想起自己的第一任老婆,雖然兩人沒什么感情,但她絕對算的上是賢內助。

王守衛不知道自己老公內心的os,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完那些話她特意看了趙涵一眼;只見她死死的拉著王啟德的手,靜靜在坐著看她。看著那一雙交握在一起的手她覺得惡心的慌,這么老了還當著眾人的面做如此肉麻的事情,也不知道羞恥。

趙涵之所以拉著王啟德的手,因為他發現自己丈夫怒火又上來了,為了避免他再受刺激,她攔住了他。并且她想看看自己兒子會怎么處理,他們兩口老了不可能護著他一輩子。隱藏這么久,總該面對的。

王仁昊神色略帶疲敝嘴含嘲諷的笑,“其實做了這么多年聾子,我還真發現一些好處。有時候不想聽的話就當做聽不到,不想見的人也可以不去理會。這就是殘疾人的好處,不需要太顧慮別人的感受。你們覺得呢?”

兩人面帶難色不知道該如何去回,只覺得他們真是犯賤,上門找羞辱。

他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副耳蝸,放在茶幾上,拿起報紙淡淡的說著:“識趣的人總知道該怎么做,不識相的人永遠都不找不準自己的位置。人總是有一種很深的誤解,以為利益算計是和道德根本對立的。其實這兩者不但不對立,而且道德規范產生的根本原因正是出于利益的算計。”

這是非常不留情面的打臉,從三人一進這個家他就已經想好了羞辱他們的每一步。很直觀的給他們展現一個事實:這里不歡迎你們,識相的走人。

終生殘疾這件事,他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可字里行間都摻和著刀子,擺明已經牢牢記進心里,沒有化解的可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