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仁妻

第五百零四章 自找罪受

顧艷紅見自己的女兒哭的聲嘶力竭,心里難受的,說實在話,她也舍不得現在的生活。

這樣好的房子,還有傭人照顧著,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到處溜達閑聊,好不悠閑。更何況她打聽過,這里是城黃金地段的別墅區,周圍來往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就連出入大門口還人有特意和她打招呼,這樣的生活她之前是想都不敢想。

只是她知道這回自己兒子是真生氣了,此時又正在氣頭上,不妥協也不行。

“歡歡,就算你哭破喉嚨也沒用,我看你哥這回事鐵了心了。”顧艷紅幫她疊著衣服勸說著,開始嘆氣。

“可是媽小舅這回被氣成那樣,我們要是出去了想再回來就不可能了。”她不是傻子怎么會看不出自己哥哥鐵了心要和小舅一家保持距離,但這是他的意愿于自己何干,憑什么自己要聽從安排?

“那有什么辦法,怪只怪咱們窮腰板子硬不起來,而這家以后要靠你哥撐著。”她從年輕的時候就知道錢有多重要,不然也不會使勁往自己口袋巴拉,奈何時運不濟。

“媽,你在想想辦法,我不甘心。”黃歡拉著她的手不停的搖晃著,摸著自己的臉道:“你瞧瞧我這臉,被貝貝打的多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半點情面都不留了”

她眼里滿是怨懟,為了宋力的,更為自己今后生活憂心。

顧艷紅怎么會看不到,此時心里恨死貝貝了,既然找人將他們一家接過來那么怎么不再大方一點,何況她那么有錢。

“你姥姥這回雖然也生氣了,但卻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咱們先忍一段時間,等你小舅氣消了,咱們就能搬回來。”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姥姥最疼的還是媽。”

顧艷紅搖搖頭:“這你就錯了,經過這回的事我總算是看明白了。你姥姥那是疼我,她怕死,自始至終她關心的就只有自己。”

黃歡不解的看著顧艷紅,并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姥姥就偏心她媽媽,咱們自己母親會這么說,會不會顯得太沒良心了?

顧艷紅點點她的腦門:“你像我,脾氣快死腦筋。以前你小舅不在的時候我和你爸爸幫襯家里,你姥姥才能什么都不干,每天村里四處閑逛再后來你舅舅結婚,她和劉慧文不對頭,我為她出頭這些年咱們養著她照顧著她,若是她再看不明白,那么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黃歡心里一想確實是這樣的,除了她媽媽整個顧家誰能找誰商量去?小舅雖然孝順,可是畢竟粗心陳婉一家又害過她,雖然姥姥看著不生氣,卻記恨在心至于貝貝她倒是真心想修補關系,奈何她是可能同老太太心無芥蒂的。

這么一來,這個家里不就她媽媽能和她說真話,聽她指揮嗎?

想明白這一點,黃歡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乖乖的坐下收拾東西,眼睛滴溜溜轉著,看這屋里有什么能帶出去賣的。

黃浩整理完自己的東西,一看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態度和表情雖然不愿卻也不再大吵大鬧,欣慰的說著:“媽,歡歡,你們放心,以后我一定讓你們過上號日子。”

“呵呵,那么媽媽等著享清福了。”顧艷紅笑著說道,順便拉拉自己的女兒。黃歡還在記恨他說自己樣樣不如顧貝貝的事,冷哼一聲拉著箱子就走。

黃浩笑笑,并不介意,只是心里的負擔更重了一下。三人出了別墅,租了一間小套房過日子。黃歡甚至主動提出找了一份工作分擔家里生計,其實是心思活絡了。

貝貝看著長長的針頭沒入自己的皮膚表層,隨之而來是透心涼的冰冷,雖然自己之前已經領略過了,依舊感覺不舒服,皺眉別過臉,心里想著接下來的日子勢必要難過了。

“哈哈,你皺眉的表情真的好像r那個小丫頭,若不是我知道她的母體基因的來源,我還真會誤以為她是你的孩子呢。”豪根斯拔出針頭,動作麻利的扔進垃圾桶,立馬還有許多開封的藥品包裝,可想而知貝貝之前必定受了不少罪。

貝貝心里一驚,面露疑惑問道:“你怎么會有這么說?咱們明明都知道那人已經死了嗎。我像她,是因為了解她。”

“因為凱文這回找到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當年我是不是派人去偷了r的大腦封存,然后移植。雖然我曾經有過這樣瘋狂的想法,也做了許多研究,可是這是不可能做到的,為此我很遺憾。”

貝貝輕笑道:“那么你后來為什么不繼續做下去呢?別說你水平不夠,這樣我會大笑出聲的。”

他嘆氣道:“因為我的構型和初期分析數據被人偷了,半點沒留下,而且我從不拿活人做實驗。不過你給人的感覺真的和她一模一樣,若不是我為你做過全身檢查還真會誤以為有人成功了呢。”至于是什么人偷了他的資料,博士并不提及,好似可以回避。

貝貝莞爾一笑,見他不愿意多說也就不再繼續追問。豪根斯雖然是一個醫學狂人卻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對生命是懷著虔誠的信仰半分不會輕賤,這也是貝貝選擇他最大的原因。

“對了,我要接受這樣的療程幾次,期間會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她沒有問問他自己能不能好,能不能如愿,因為所有的醫生都會給病人期望,而她只注重結果。貝貝順手拿起剛剛放在桌面的的資料,翻看著博士羅列的注意事項和食品藥品禁忌,突然覺得自己是在找罪受。

豪根斯嘿嘿笑著:“我知道你想問的是能不能,這個是不影響的,不過最好是算準排卵期,打過針后再進行。其他禁忌,你手里的東西就很詳細。”

貝貝直爽的沖著他翻白眼,對方笑的更張狂,動作麻溜的又給了貝貝一針,痛的她嘶牙皺眉,這可惡的痛覺神經,仿佛被無限放大了,卻又不得不忍耐。

豪根斯佩服貝貝的忍耐力,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好了,今天就到這,一個星期后再過來。這些東西你帶回去。”他將裝真空包裝的醫療用品遞過去,然后示意護士將配好的藥品放在特制的箱子里。

“等等!”貝貝看著那些東西的包裝,順手處理起來。

“女士,這樣藥品拆掉包裝后太像,您會弄混的。”護士勸阻道。

貝貝點點直接的頭自信的說道:“只有有一點點的區別,我就不會弄混。”至于博士所說的說明,她看過幾眼點火燒掉,半點不留痕跡。

博士見不得人在自己領域自大,哼氣道:“你就不怕自家的記憶力出現問題嗎?現在的你是什么可能都會發生。”

貝貝想了想道:“你說的對,我應該更謹慎了些。”

說完她拿起馬克筆,用拉丁文記下藥品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