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緣

第四百零五章 吵(50月票加更)

三園里,季守家和田氏冷漠多日的夫妻關系,漸漸有緩和趨勢。季守家眼見田氏愿意聽他說話,他越發愿意把外面的事情說給她聽。三園的家庭氣氛趨向正常之后,季樹立那心思就全轉往外面去了。

季安寧觀察季守家田氏夫妻的互動之后,她也覺得暫時可以安心下來,只要季守家能穩定多情的毛病,他們家暫時不會出現什么庶弟妹的事情。季安寧對時不時出現來打探她事情的人家,她沒有多大的好奇心思。

她決定不了她的親事,自然就要避免麻煩上身。季寶花的親事不太順,她現在有空在家里面,可是時時盯著她們看,就等著要瞧她來出錯。季潔悅原本是起了心思,她來邀請季安寧一塊悄悄的去看一看那些對她們有意向的人家。

季安寧聽后很是不贊同,她笑著跟她說:“如果有緣,我們自然會見到應該見到的人。如果沒有緣,我們何必早早見一些不相干的人,還讓人過后議論起來的時候,對我們的名聲有所影響。”

季潔悅聽他的話后,很是自然的放棄那想法,有時候,我們認為能避開別人的眼光,其實往往偶遇的機會太多。季安寧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她胸無大志,唯一的心愿就是不做有損名聲的事情,她要堂堂正正的活這一世。

季潔悅嘆息著把上門求親的人家說給季安寧聽,她低聲說:“來向貞姑姑求親事的人可多,我聽人說,寧家在外面宣揚貞姑姑是季家最出色的女子。”季安寧笑瞧著她,說:“她出色好啊,有這么多人上門來求親,她的心里會舒服許多。”

季安寧聽著那些人家的事情,她想一想寧氏還不曾應承任何一家的打聽,她就明白那些人家只怕都不如季寶花搶去的那一門親事。季寶花利用季安貞又出手搶了她的親事,這在季家是公開的秘密。

季潔悅提及她自已的親事,她聽邵氏一樣一樣的與她分析說明,可是最后她還是一籌莫展的神情。她問季安寧說:“寧姑姑,你想選一個什么樣的人家?”季安寧想著季安玉和季潔清的親事,聽說她們當年許家時,兩人心里是有一些想法。

可是她們后來所嫁的人家,仿佛最后都偏轉了方向。季安寧覺得命運有時候是不會事事讓人如意,她還是不要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免得最后失望了。她笑著說:“我要信大伯母和我母親的眼光,相信大嫂的眼光,我們兩人就由著長輩們去做決定吧。”

這個時代又沒有自由戀愛,如季寶花那樣與人私下相會的事情,說出來都是有損名節的事情。眼下是兩家都有心成全他們,大家都視而不見那樣的事情。季樹遠兄妹是瞧了現場,可是他們兄妹一樣默然下來要去成全這一樁親事。

季潔悅很是不高興的跟季安寧說:“寧姑姑,我原本以為大叔祖母打了那人之后,一定不會讓那人日子好過。可是你瞧著現在的動靜,那人很快的就能定下親事,還許了年底前就出嫁。貞姑姑怎么能這般輕松的放過她,還由著她嫁了意中人。哼。”

季安寧微微笑著瞧向她,說:“大伯母和大嫂是什么表示,她們可有曾跟你說過什么話?”季潔悅一臉的不服氣說:“祖母說大人會做主的事情,我小孩子不用去操心。母親說,叔祖母那樣能干的人,自然知道那樣做最得利。

她說貞姑姑現在不鬧,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季安寧笑了起來,說:“我也覺得她不鬧是最好的選擇,這樣的情形,她鬧了起來,最丟面子的人就是她。別人會以為她還放不下這門親事,如今這樣多好,那人只是拾了她沒有看入眼的親事。”

季潔悅瞪眼瞧著她,她低聲說:“寧姑姑,我們分明知道貞姑姑對那人是看入眼了。”“可是外面的人,他們不知道你貞姑姑的心事,他們指不定會這樣認為你貞姑姑利用那人,借機甩脫遠嫁出去的親事。”

“啊,原來可以這樣的說事啊。雖說貞姑姑平日看我不順眼,可這樣的辯白話,在外面我還是要幫她說一說。”季安寧瞧著她笑著輕搖頭說:“等你開口說話,只怕已經晚了太多。二伯母會把這些事情安排妥當,而寧家也不會錯過這一次的機會。”

那年輕人和季寶花差點毀了寧家和那世交的交情,寧家面上是愿意看在世交的面上,平和的對待世交家的親戚。可是他們的心里面,如何愿意就此放過這對有情人。原本是鞏固兩家之間的交情,結果到最后差一點就毀了交情,這事放在誰的身上,都咽不下去這口郁悶氣。

季潔悅聽季安寧的話后,她很是舒服的笑了好一會后,她笑著說:“寧姑姑,你為何會知道這些事情,而我卻不知道這些事情?”季安寧笑瞇瞇的瞧著她,說:“我想著我哥哥會迎嫂子入門的事情,我就借機去和他說說話。

日后,成了親的男人,他可就是我嫂子的男人。我那能如現在這樣,想幾時去吵他,就去吵他,那時候我要顧著嫂子,都要瞧著哥哥有空才能去吵啊。我現在天天借機去問哥哥外面的事情,再借著有嫂子的名義,說他將來會冷落與我。

我哥哥為了表現他絕對不會冷落我,自然是我問什么,他都愿意與我說一說。”季安寧一直覺得季潔悅與季和適的關系不太親近,當然與季和適的性格有關,他的性情太過穩重,以至于季潔悅心怯與自家兄長多說話。

季潔悅很是羨慕的瞧著季安寧說:“寧姑姑,我不敢去吵我哥哥,他會訓人。”季安寧瞧著她搖頭不已,說:“我沒有叫你一定要吵得他心煩啊,我只是讓你去尋他說說話。過些日子,他要去都城,你就是有心要與他說話,也只能寫在紙上面。

我瞧著適兒很疼你和清兒軒兒三人,你專門在他空時去尋他說話親近,他心里一定會很高興。”季潔悅兩眼亮晶晶瞧著季安寧說:“那哥哥他會不會覺得我只會問一些小事嗎?”季安寧瞧著她笑起來,說:“你會有什么大事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