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緣

第六百零七章 平凡

這世上是有勢均力敵的愛情,然而遇見的人極少,能那般合適的遇見,那是奇跡。季安寧是羨慕那樣的男女感情,然而她覺得她還是仰望為好,畢竟那種類似與神話里的故事,是不適合通用的放在現實里面去進行演繹。

顧石諾待季安寧,白天里,他表現得端正有禮節,瞧上去待她有些清淡有禮了。當然夜里的事情,他只是做了正常年青男子都不會放過的事情。按顧石諾的話說,他如果在夜里,對她什么都不做,那才是身為夫君的人,對季安寧的一種特別的污蔑。

他很是坦然的跟季安寧說:“寧兒,如我這樣好的夫婿,我應該是你婚前一心想要嫁的良人吧?寧兒,你幸運遇我,你應該覺得慶幸至極。”季安寧很是鼓勵的跟他說:“小諾諾,你只管吹啊,吹得越響亮越好。”

顧石諾執意要季安寧給予一個明白的答案,他笑著跟季安寧很誠誠懇懇的說:“寧兒,那時候,我家里提及我的親事,我就想起你幼時那種可愛的模樣。我想著娶你為妻,我堅持著。果然我們的日子,如我想象般的過得和美。”

季安寧望著顧石頭諾笑得很是歡喜,果然了解是男女關系當中最讓人驚艷無語。季安寧的心里面,從前一直誤認為顧石諾就是做不了白面書生,他至少能做一個黑面君子。然而事實讓季安寧瞧得很是明白,顧石諾有時就是不能把他當成正常的古人看待。

他為了得到季安寧一個滿意的回答,他會在她面前無賴起來,他一再否決她給出來的真實的答案,而執意要聽她說出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季安寧初時是很坦然的跟他說:“十哥,我幾乎不出門,我能見到的都是自家的親戚們。

至于日后能夠嫁給什么樣的人,我信家里長輩們的眼光。”季安寧都不好意思跟他直白,以顧家和他這樣的條件,在季家長輩們的眼里面,還有她的眼里心里面,他這條件是好得太過了一些,實在是不適合與她成就一樁姻緣。

顧石諾是不會接受季安寧這樣的回答,他直接和她說:“寧兒,你幼時見到我,你總是愛偏轉開頭去,那時節起,你就已經注意到我這樣一個人,對嗎?”季安寧目瞪口呆瞧著他,有人竟然會這般的給自個臉上貼金。

季安寧瞧著他熾熱的眼神,只能弱弱的跟他說:“十哥,我那時候,才多大的人,那里會懂得去瞧男人啊。”顧石諾心態特別的良好,他提醒說:“寧兒,你再想一想,我記得你那時候見你,你最愛瞪眼瞧著我。”

季安寧直接雙手捂起臉來,顧石諾這個神人啊,他這樣子,是執意要把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做成事實出來,可他為何不想一想他們兩人年齡的差距,如何能青梅竹馬相處長大?顧石諾笑瞇瞇的瞧著季安寧躲閃的樣子,他笑著拍掌決定下來。

“寧兒,原來你從那時候起,你就對我起了心思。多虧我等了你這么些年,才沒有讓你的心思白費。”季安寧欲哭無淚的瞧著自說自話的顧石諾,她一臉無奈神情跟他商量著說:“夫君,你這樣的話,就在我的面前說一說,行嗎?”

顧石諾抬眼瞧著她,說:“我們都已生育了孩子,你別這般的羞澀,有人問起來,我會跟別人實言相向。”季安寧可不想讓笑話傳得廣闊起來,她扯著他的胳膊搖晃著說:“夫君啊,我們夫妻相遇結姻緣的事情,還是不適合與人細說。

這樣的一往情深的緣份,還是適合我們各自珍藏起來,日后,我們慢慢的回味。”顧石諾明顯是受用季安寧這一招,他很快的就笑著贊同道:“娘子所言甚是,只是我不能與人分享,那娘子日后一定要記得,是你最先鐘情與我。”

面對強壓勢力,季安寧第一次慶幸幸虧她不是男人,她用不著在此時,去想一想有關國家太義民族氣節什么的。她很是乖順的默認了顧石諾的話,只是還是低聲的努力的申辯了一句話:“夫君,我小時見到你,你們一群人,都是皮膚黑的小子。

我那時候年紀太小,我其實沒有瞧清楚,誰是誰啊?”她頂著惡勢力的威脅,還是多說了一句話:“夫君啊,你這樣威壓我,我是口不服心不服。”顧石諾用手指輕掃一掃她的面孔,挨近她的耳朵邊,悄聲說:“娘子,你要是想要與我過招定輸贏,我愿意讓你三招。”

季安寧苦著一張臉望著他,她如何能力敵得過他,哪怕他讓十招,她只怕也不成。顧石諾瞧著她的神情,他很是痛快的笑了起來。他想著果然是不能在妻子面前當君子,那樣會錯過自家女人無數可愛的一面。

顧石諾只覺得季安寧在他的心里面生了根發了芽,他每一天里面,都能感受到她美好的一面。哪怕是她早晨初醒的時候,頭發披散眼神迷離的模樣,在他的心里面,她都是那般的可愛美麗無比。

季安寧覺得他們夫妻,有些象是處在婚后戀愛當中,當然明顯顧石諾是那個起主導地位的人,而她則是有些隨遇則安,然后慢慢有一種情意在緩緩的生長。季安寧原以為她會害怕,可是她分明能感覺到心里面的暗喜。

有緣的男女,有緣遇見結成良緣,是幸運而美好。如果無法相遇,季安寧想著,也許心里會永遠有所缺失,如同有一個空洞般,需要讓生活里各種雜事去慢慢填充進去。日子是會繼續過下去,卻需要用心去尋找生活中的別樣樂趣。

愛情,并不是人生中的所有。在季安寧的認識里面,這個時代里面的女子,愛情只生活里面的錦上添花,只能做點綴,而生活更加的重要。季安寧是遇不見特別奇妙的感情,她喜歡眼前這份水到渠成的良緣。縱然是有機會遇見勢均力敵的愛情,她對此都抱有深深的懷疑態度,她認為那對雙方來說都只是一場禍事。

女子最易隨著時光而被人感動生情,而男人們大多數固執一些,他們分得清恩與情的不同。感動是一時,而情意一樣的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