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華事件后,林璋算是吃了個教訓,心翼翼的陪了幾天笑臉才算是把丁芝芝哄得正眼看他。∈∈∈∈,
同時,還哄回來一整套的《前任上位攻略》,《論我的白蓮花/白花前女友》,《如何鑒別綠茶婊/閨蜜婊》等高級進修教程。想來,經過無數先輩的諄諄教導后,林璋的戰斗力一定可以提高一大截。
丁芝芝聳聳肩,有一個能自動防御騷擾的老公,她能省心多少啊,省得有女人撲過來哭訴委屈的時候,林璋還真以為人家單純是因為傷心而撲呢。
而后天,就是她的婚禮了,一切都準備就緒,只差一人。
“芝芝啊,你看我這樣,還怎么去啊……”肖晨有氣無力的給丁芝芝打電話,“我這手術還不到一個月呢。”
我管你出沒出月子呢。丁芝芝朝天翻了個白眼,無情的提醒:“可你要是不來的話,王騰不會起疑心么?”
肖晨頓時沉默了。她能稱得上是好朋友的人,只有丁芝芝一個,如果她不去參加丁芝芝的婚禮,王騰怎么可能不追問原因?要是工作忙,可王騰也得信才行啊。
“再了,你是流產,不是生孩子,大夫也過的,休息過十二天之后就沒什么大礙了。”丁芝芝繼續,“等到那天,你就過來玩會兒,在屋里聊天吃飯,不用跟我在外頭吹風。”
到最后,肖晨終究是點頭了——陪丁芝芝是事,被王騰察覺到不對勁才是大事啊。
終于,又到這一天了啊。
看著桌上擺的明晃晃的頭飾,窗上貼的紅艷艷的窗花,丁芝芝靜靜的坐著,直到天色暗下來。
過了明天,她就要再一次嫁給林璋了。上一次,她心里還有些迷茫,甚至會想起高宇。而這一次,她無論是腦子還是心,都清楚的很,她要嫁的人是林璋,想嫁的人也是林璋。
一切都明朗了。
這個看似老實實則狡猾的男人,這個看似好脾氣實則倔強的男人,這個為了哄她開心可以趴在她膝蓋上裝嬰兒,無保留信任她的男人,確實是她想要的。
這個在醫院里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他再哭了。
第二天,也就會婚禮的前一天,從天一亮,家里就開始忙起來了。
做新娘,可不是只等著婚禮當天美美的走出家門就可以的。從上午起,老家的親戚長輩就66續續來了,三姨奶奶啊,五表姑啊,還有大表舅什么的,全都來向丁芝芝表示關心與祝賀來了。
“鞋買了沒?上車要穿綠的啊。”
“門簾子等到晚上再掛也行,反正明天才接呢。”
“棗山呢?都包好了沒?啥,不知道放哪兒了?這咋能忘了的,趕緊找找!”
丁芝芝抿了抿唇,老實的呆在屋里,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出去門簾子晚上到底還是忘記掛了,第二天早上趕在接親前頭才掛的,而棗山蒸好之后放在西邊屋里了,你們別在廚房里翻了。
一切都跟上一次一樣,就連長輩們的話都相差無幾。
不過,這又有什么不對,這些本來就是已經生過一次的事情,如果全都變了,那才叫奇怪。
到了下午,費宸李敏他們都來了,包括肖晨。
肖晨是和王騰一起來的,兩人笑笑,全然不似幾個月后在醫院里惶惶不安盼著丁芝芝去死的模樣。
費宸左右張望了一番,有些失望的問丁芝芝:“草真不來了?”
“人在夜縣呢。”丁芝芝聳了聳肩,很是幽怨的感慨,“她是不是打算下次來?”
話音未落,她就被費宸戳了一指頭——什么叫“下次來”,你丫想結婚幾次啊。
到田草,肖晨不由得插嘴道:“你她也是的,一輩子就結婚一次,她竟然還缺席了。不就是實習么,以后又不是沒有實習機會了,不去實習能怎樣?”
丁芝芝低頭冷笑,草是有正事脫不開身,可你呢?如果不是怕王騰起疑心知道你背著他跟人約炮搞大肚子的事情,你會來?
見丁芝芝不開口,肖晨更來了勁兒:“關鍵時刻才能看清人心呢,那女人平時給你買這買那,瞧著多掏心挖肺似的,到頭來呢?連婚禮這么大的事情都不來。”
費宸聽不下去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得輕巧,這是趕巧了她正好有急事,又不是別的什么事情不能來。”聽芝芝這女人先前不想來,是因為怕丟人的事情暴露才不得不來的,這跟草差遠了好么。撇了撇嘴,她漫不經心的跟陳紹,“咱什么事兒都沒有,不來干嘛?要是有的人既不實習又不急著上班,也沒病沒殃的,那樣還不想來的話,才叫有問題呢。”
者有心,聽者有意。肖晨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沒再吭聲。
等到大家聊天玩笑的時候,她抽空子把丁芝芝拉到了一邊,聲質問她:“你把我的事情跟人了?”
“啥事?”丁芝芝充分揮演技,歪著頭想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你那個啊?拜托,怎么可能,我神經了才會把那事兒跟人呢。”
“那費宸她怎么那樣的話?”肖晨眉頭緊皺,費宸本來就看她不順眼,要是知道了她的事情,不定怎么羞辱她呢。
自己做都做了,還怕別人么?丁芝芝心中冷笑,嘴上卻是得平淡:“她就是隨口一,你啊,就是太緊張了,人家句什么話,你就聽心里去了。這就叫者無心,聽者有意。”
是這樣么?肖晨努力回想費宸當時的話,這么想想,似乎費宸又不是單單針對她的事情開口的了。
“反正啊,就是這樣,你也別瞎想了。”丁芝芝拍拍肖晨的肩膀,笑道,“我結婚這么大的事情,草沒來,等會我要換上衣裳和頭飾,把照片過去刺激刺激她。”她死后,草一直在后悔,后悔這一生只來得及參加她的葬禮。這一次,她會活得好好的,讓草不再后悔。
“她?天知道她這會兒干什么呢。”費宸撇嘴,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連你結婚都不來,我看她對你……”
她話音未落,外頭響起丁媽媽驚喜的喊聲:“芝芝,你快過來看看誰來了!”
外頭,田草扶著門呼呼直喘。
丁芝芝愣住了,草不該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