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再襲

47、亂了

她清楚的記得,就在她婚后上班的第二天,周麗因為貪吃一塊西瓜,腹瀉了好幾天,鬧得一家子人仰馬翻的。⊥說,

管不住自己的嘴,早晚是要受苦的,不是么?

嗯,這么想想,有這份先知的本事,倒是對培養好脾氣挺有用的。至少,如果是擱在過去,攤上周麗這么一個妯娌的話,患有撕逼狂躁癥的丁芝芝一定不會這么輕易放過的。

“都是因為跟你混得久了,我對掐架都有了一種病態的嗜好了你知道嗎?”丁芝芝哀怨的對田草,“想當初,我是個多么善良多么溫柔的姑娘,現在呢?誰敢惹我,我就想撕誰,這也太殘暴了。”

田草朝天翻了個白眼,無情的提醒:“你丫從就跟善良溫柔無緣的好么,當初是哪個一伸手就撓了五條血印子的?”

丁芝芝只能表示,那是個意外,誰讓有的人就是欠撕呢。

掛掉田草的電話后,丁芝芝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周麗也好,祝潔也罷,她現自己的脾氣真的是比上一次好了不少。

或許,是因為這一切對她來都只是倒帶重演的緣故吧,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事情,再次重溫時,就少了那種緊張感和突然感。

“我是最善良的人,噢耶!”

電車一晃而過。

路邊朋友拉拉媽媽的手:“那個阿姨又沒吃藥嗎?”

“可能是藥吃多了。”

朋友嘆氣:“她真可憐。”

一路歡快的到了家,可剛到家門口,丁芝芝就現,自己的撕逼狂躁癥并沒有痊愈。因為,門口站著的那個人頂著一張讓她看見就想撕的臉。

“芝芝,你下班啦!”肖晨笑得無比歡快的迎了上來,“我從五點就等在門口了呢。”

丁芝芝僵著臉停在門口,完全反應不過來為什么家門口會出現這么一頭生物。

“怎么了?臉色那么難看,有事?”肖晨奇怪的問。

當然有事啊!

丁芝芝完全不記得肖晨這天來過,事實上,她婚禮一結束,肖晨就回吉市跟王騰同居去了,一直到過年才回來的。

怎么這會兒,竟然來了?

“反正在那邊也賺不了幾個錢,還要吃苦受罪的,我干脆辭了回家來了。我跟王騰臘月里訂婚,到時得在家辦酒席,這一個月就在家不走了。”

“這,這樣啊……你們不是年后才訂婚的么,怎么改年前了?”丁芝芝強笑了幾聲,只覺得腦海里有點混亂。

亂了,真的是亂了。

上一次,肖晨和王騰是年后才訂婚的,這次怎么改到年前了?難道,重來一次后,事情生了偏差?

肖晨沒留意丁芝芝的異樣,自行進了屋擱下手里的東西,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熱水,舒舒服服的往沙上一坐,這才道:“本來是打算明年的,可想來想去,還是先訂了吧,等到明年再結婚唄。”她沒的是,自己辭職回來,也是為了跟那邊徹底斷了關系,免得節外生枝。

“實話,我也是不放心,你那天不是林璋以前的對象跳出來找事么,王騰那子以前也談過兩個,天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幺蛾子呢。上次我還見他跟頭先那個女人打過電話,干脆就先訂了婚吧,算是踏實點。”

丁芝芝心不在焉的點頭,腦海里已經飛快的轉開了。

她忽然意識到,因為自己是重來了一次,對已經生過的事情心里有數,所以在處置上跟上一次相比,就會有些差異。

雖然只是的一點差異,但造成的影響卻是不同的。這一點點的不同累積下來,終究會使結果生改變。

就好像她這一次拒絕高宇的手段比上一次更加堅決和惡劣,也導致了高宇以及高宇家人對她的惱恨,甚至將訂婚宴擺在了她喜宴旁邊,跟她打對臺。就好像她這次對肖晨比過去冷淡許多,以至于肖晨總下意識的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了壞話。

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么?

“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了。”肖晨不直達丁芝芝心里在想些什么,自顧自的從帶來的口袋里拿出個手袋來,遞給丁芝芝,,“專門給你買的,看看吧。”

丁芝芝下意識的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條紅圍巾,手感很好。她不禁詫異的看向肖晨。

“回來的時候買的,覺得這個你戴肯定好看。”肖晨笑嘻嘻的。田草他們幾個不就是這么哄芝芝的么,沒事就給芝芝買這買那,哄得芝芝跟他們越來越好。不就是幾個零碎玩意兒么,誰買不起啊,臭顯擺什么。

“你又亂花錢,現在連班都不上了,可別大手大腳的花錢了,省得你媽又你。”歸,丁芝芝還是從善如流的將圍巾收了起來。

上一次,肖晨從來沒給她買過東西。難道她的一點點改變,竟然會造成這么大的影響么?

“給別人不舍的買,給我家寶貝還不舍的買?”肖晨笑著沖丁芝芝擠擠眼睛,“怎么樣,新婚生活挺好的吧?”

“還不錯咯。”丁芝芝聳聳肩,往墻角的藤椅里一窩,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這個么……還沒想好呢。”肖晨撓著下巴,沉思了半天才開口,“王騰他們家想三月里,可我覺得三月還有點冷,不如四月,到五一結婚的人太多了,酒店不好定啊……”

四月?丁芝芝一急,坐直了身子飛快的:“哪能四月呢,多不吉利,你要是怕冷,那就六月唄,六月還不算太熱呢,六六大順,吉利。”

上一次,他們結婚就是六月,如果真的因為她的影響生了改變,那他們還會按部就班的走完所有過程,最終走到來她這里借車的路上嗎。

如果他們這一次不來借車,她又怎么可能安心。

她守著一輛車,就等著來年六月借給肖晨和王騰。

“的也是,六月初的話,天氣才剛剛熱起來,穿婚紗毫無壓力呢。”肖晨點頭,眼角余光掃到了墻邊的藤藝花瓶,不禁眼睛一亮,“這對花瓶好看,哪兒買的?多少錢?”

“不知道,草買的,家里這些零零碎碎的擺設都是他們幾個買的。”丁芝芝指指旁邊的加濕器,“費宸給的。”又指指門邊的衣架,“李敏買的。”

肖晨抿了抿唇,沒吭聲。

過了一陣子,她才開口:“草還在夜縣呢?”

“今天晚上回來,好明天給她接風呢。”丁芝芝點頭,眉頭微微皺起,下意識的咕噥了句,“讓林子去車站接她一下呢。”

見丁芝芝這樣,肖晨不由得心里一動,故作無意的問:“怎么讓林子去接,她又不是沒錢又不是不認路,自己打車回家不就行了嘛。”

“她下車估計都要點了,天都黑了,又冷,還是讓林子去接一趟的好。”上一次,草打車,結果手機掉在車里,出租車司機后來又載了別的客人,沒見過草的手機,這一次讓林璋去接,總不會再出意外了。

她沒現,原來自己重來一次后,竟然真的改變了許多事情,雖然都是事,但對后續的影響卻是很大的。

就好比,草上一次并沒有趕來參加婚禮,就好比,草上一次丟了手機。

看來,上一次的記憶只能給她一個參照,她不能事事都按照上一次的來了,總會有意外出現,就好比眼前坐著的肖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