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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舊,別訂,別訂,明早估計十點左右替換167章,然后每隔3小時替換一章?)
那是一片寒冰相隔之地,大片大片的厚冰覆蓋了整顆行星,而且,更為神奇的是那一片片的寒冰常年不化,似乎并沒有任何四季之分,氣候之分,每個年度的公轉,依舊保持著常年不變的溫度,但這并不是重點,如此嚴酷環境的一顆行星,既然不是一顆死星,單單是在寒冰冰層的表面,便是長滿了一簇又一簇,冰藍色為基調,極為難見的‘冰花’。
“那是‘冰花’,是當下索拉星系歷史所記載中最遠古存活下來的植物科目,并沒有任何扎進泥土里的根莖,而是依附了寒冰蔓延而生,不能觸及熱氣,一旦觸及熱氣必定見血,這便是那一片禁地第一層的難關,我們壓根就難以靠近。”
愛得華并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久久地停留在前方那一簇簇的冰花之上,距離有那么點遠,遠遠地看去,就像是隔絕在整個索拉星系版圖之外一片無人之境,并沒有任何的人跡,美得舍不得接近,若不是知道那就是嗜血性的‘冰花’,又有誰想到那樣一片美麗罕見的境地,竟是一個嗜人的地獄。
“全速前行,既然存在這里就一定會有入口,全部人動起來,分成三隊,其中兩隊分別從左右兩側探測入口,剩下的人全都跟我來,從正面突破。”
不過是瞬息間,愛得華所帶領的那一支隊伍已順速地分為了三支隊伍,數只小型星航已分散從左右兩方開始探索,剩下由愛得華引導著主星航直直從正前方邁進。
然而,愛得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才剛剛靠近那一片地域,星頻通訊竟猛然響起了好幾聲慘烈的叫聲。
“不好了,長官,是二隊三隊他們那邊的星頻信號……”
底下的兵還沒有將話給說完,愛得華的神情已是好一陣的繃緊,立馬便已傾身上前,伸手就奪過了那邊的信號控制器,然而還沒有等他喊上一聲趕緊撤退,只聽見幾聲強烈的電流聲,對面兩方的星頻信號已截然而止,只發出了最后‘滋——’的一聲強烈聲響,便已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該死的,快,快給一隊二隊進行星圖定位……”
“不行,長官,信號已經是徹底的斷了,而且,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有話快說。”
“而且就連我們主星航的信號,都已經脫離出索拉星網的覆蓋,我原本還以為是錯覺,但并不是,長官,我剛剛確定了,信號是徹徹底底地斷了,還是斷了有好一段時間了,可能就在我們剛剛踏入了這邊范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該死,形勢在瞬間變得嚴峻起來了,可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他還能退么?不,他已經不能退了,唯一能做的,便是一路直直往前行進了。
狠狠地抿了一下唇,神情一凝,便已下最后的決定了。
“不要停下來,繼續前進。”
與此同時,在‘紅骷髏’的星盜窩里,小多隆卻是猛然間發現左安越發不對勁起來了,已經顧不得手上的東西了,直接一丟,便直接觸上了左安的額頭,手心好一陣的驚人的滾燙。
“糟了,左安這情況是……不行,醫師,我得找醫師來。”
可就是小多隆前腳剛走后沒有多久,左安卻是忽然間猛地睜開了眼來,就這么呆怔地盯著自己的掌心,面上的表情卻是不復以往的生動,而是極為的呆怔,仿佛像是丟失了靈魂一般,無聲地在輕喃著什么,又似乎像是和誰在對話著什么?
下一刻,她竟就這么翻開了身上的被子,光著腳,直直地走了出去,走到一片‘紅骷髏’較為偏僻的無人之處,口中念念有詞,只見著周圍的空間猛然一蕩,就在左安的四周,似有些什么一道道,像是波紋模樣一般的東西子蕩漾了起來,這樣的痕跡,索拉星系唯有的十幾位外戰軍官定然不會陌生,這正正是躍進外戰軍官行列里的一個實力特征,是空間跳躍,之前愛得華就曾展現過數次,他算得上是空間跳躍運用得比較好的一個了,可現在,左安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卻是有那么幾分不同,唯一比較明顯的是,便是波紋的痕跡,像是愛得華他們的,最大的程度也就是微顯出一點波紋的痕跡來,然而,左安的卻不是這樣,她的波紋十分明顯,已經達到了一種實質化的程度,就像是從空間里撕裂出好大一塊來一般,形成了一種,半透明的,微帶著點點銀光的薄膜,包裹住左安的身體,沒有幾秒,左安便已完完全全的消失了,無聲無息的,不帶任何的一點的驚動。
只是,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左安壓根就沒有經歷過成年禮的這一環,就直接躍進了下一環了,當然,也不是說左安并沒有達到成年的要求,無論是身體的年齡上,還是實力上,左安是完全符合標準的,也可能是左安最近的身體狀況問題,又可能是索拉貴族的雌性成年禮的時間一向比較往后的緣故,才會發生這樣的問題,遲遲沒有迎來成龍化的階段,可左安卻就在這樣的關口,忽然間直接躍進了下一個階段。
事實上,左安的意識并非完全清楚,她甚至都不是完全清楚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她只是知道,從幾天前開始,她便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像是有個聲音從遙遠的一方呼喚著自己,沒有形成任何的聲調,也沒有形成任何實質性的東西,但左安卻是明顯地感覺到了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呼喚著她,不斷的,最為神奇的是,左安她似乎并不討厭這樣的一個聲音,她甚至帶有著某種熟悉感,就像是某些她極為熟悉的聲音,于是,待她再一次睜開眼睛來的時間,卻是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極為陌生的地方。
寒冰遍布,一層又一層的寒冰層層覆蓋,覆蓋著整個地表層,像是終年不化的樣子,可在這樣一個寒冰遍布的前提之下,左安卻是能夠很清晰地看清眼前一切,她的抵抗力雖然因為孕期而變差了,但她的體質似乎也發生了微弱地改變,她感覺不到任何寒冰,是的,她在這樣一個寒冰遍布的地方,竟然感覺不到任何一點的寒冷。
可問題是,她現在究竟是在哪里?還是在索拉星系的版圖之內嗎?但感覺又好像有那么幾分的不對,索拉星系的版圖似乎并沒有像是這樣的一個寒冰覆蓋、終年不化的地方啊,即便是這樣極低的低溫形成寒冰,但也不會有這樣的一片境地啊?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一片地方,就是一片無人踏足的地方,所以的一切都很原始,冰層底下便是被完全凍住的層層植被,而在冰層之上,似乎也生長著一簇又一簇左安并沒有見過的植物?
像是冰花一般的植物,整顆植株都是和冰層顏色相近的冰藍色,唯有花蕊的位置,是一點像是血色一般的赤紅,殷紅而刺眼,也許是冰系屬性的緣故,感覺到了左安的熱氣,便已往著左安的身側靠近,卻是在靠近左安之時,完全被一層微帶著幾星銀白色的半透明薄膜完全阻擋了開來。
有點像是漫無目的走著,似乎在睜眼,不知不覺到了這里之后,左安卻是感覺那個呼喚她的聲音確切的位置了,只能隱隱地確定那個聲音似乎就在這里的這一片星球里,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左安竟是覺得在冰層底下的那一切竟是那么熟悉,就像是在什么時候,曾經在哪里見到過,一步一步緩緩走了下去,終于在某個像是大大的,足足有近十多米般高的山洞下停了下來了,就這么靜靜地望著這山洞,神情禁不住好一片的呆滯,腦海中的某些記憶,就在這么的一刻,完全蘇醒了過來。
記起來了,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她曾經和龍爹爹一起呆著的,像是龍谷一般的山洞?等等,像是龍谷一般?真的只是像是嗎?難不成說,難不成說,這里便是,便是……禁不住的,左安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腳步更是加快了不少,憑著深深地刻在腦海深處的某些記憶走動了起來,一處又一處與記憶中相符合景象展現在左安的眼前,一一地重疊了起來了,不管是以往生活過的龍窩,還是她經常被龍爹爹折騰著訓練的懸崖邊,左安都漸漸地認出來。
沒有變,這一切都沒有變,像是被厚厚的冰層將時間凍住了一般,在冰層下所有的一切都保持著記憶中的原樣,只除了,沒有龍,沒有任何的活動著的動物,冰層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靜態的,也沒有見著任何一架的龍骨。
到現在為止,左安已經十分地確定了,這就是她曾經生活過將近上百年的龍谷,但不知為什么,她知道她在龍谷中最后的那么一瞬間,遍布滿眼的都是大水,她是因為天生就不會游泳而被嗆著的,但黑龍并不會游泳這件事兒只是一個個列而已,雖然說黑龍的物理力量很強,在其他方面便較為遜色一點,但并不代表所有的黑龍都不會游泳,即便是游得差,但也不至于就這么將自己給淹死。
可后來究竟是發生了些什么?按照現在的情形看來,當年完全不像是發大水那么簡單,這些冰層又是怎么來的,但如果是災難的話,那么其他龍族呢,究竟去哪里了?不對,等等,是了,她記起來了,是索拉貴族,索拉貴族他們的基因血脈里就暗含著龍族的基因,難不成說后來的索拉貴族,就是龍族們進化的結果,若是假設這個推理成立,但絕對不會有這么快的進化,左安她敢打賭,每一次物種的演變和進化,必然要經歷一段極為漫長的時間,別看它們龍族在龍谷的時候可以變成人形,但除了它們本身不太喜歡人形狀態的原因之外,更是因為它們并不能太長時間維持人形,人形較為瘦弱的身體對于龍族的歷練來說,負擔實在是太重了,所以,這也是在龍谷之時,龍族們都維持著龍族形態的原因,只有在偶爾想混進人類中的時候,才幻化成人形去行動。
而索拉貴族的狀態似乎完全相反過來了,他們可以成龍化,但成龍化似乎要看一定的基因幾率,不僅僅如此,而且,他們維持龍形似乎也有一定的時間限制,有時候還相當的艱難。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完全解釋連一架龍骨都沒有啊,似乎在最后的那么一刻完全轉移了般。
左安的眉頭不自覺越加緊皺了起來,總感覺有些什么東西就在自己眼前,可總是找不到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不過,要論龍谷有些什么特別的地方的話,別說,還真的有,從很久以前開始,生活龍谷的所有龍族在很大部分都是相安無事的,但是,龍族是對自己的領域有一定要求的種族,實力越強,對領域的占用欲就越強,因此,可以說龍族們是屬于半獨居性的,一片片領域分開來,居住著不同類型的龍族。
但有那么一個地方,會間歇性地接納所有的龍族,那地兒不是別的,正正是龍族當家換屆,或是有些什么重大的事實需要商討的時候,就會用到那片地兒,應該算是龍族們會議室這樣的一個場所,因為龍族們龐大的龍身所限,那片地方也異常的巨大,而左安現在聯想到的也就只有那兒了。
這么想著,左安的腳步便下意識地朝著那片地方邁步走了過去,卻是不曾想的是,即便左安做了很多心理建設,可在抵達那片地兒,親眼見著的那一刻,呼吸都禁不住屏息了,只能呆怔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切。
墓地,是墓地。
整一片,都變成了龍族們的墓地,眼前所觸及的,竟是一副又一副龐大的龍骨,就這么靜靜地堆積在那里,無聲地言喻著殘酷的種族歷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