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福

第八十五章 友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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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但為什么他的心里總覺得事情不那么簡單,為什么他的心里那么不安呢?

回去的路百里慕顏讓大家走慢點,他曾和顧了了約定過,會帶她來江南,最后他食言了,雖然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雖然現在晚了些,但他要一一去兌現。

顧了了被南洛庭送到了南陵一個叫做沁園的地方,一進門便是滿園的小花,根據顏色被種成了不同形狀,到門口有一條彎曲的碎石小路,非常別致。

顧了了聞著花香,慢慢的沿著小徑往里走,沁園是典型的江南格局,十步一亭,假山花園相互掩映,非常有層次感。

京城的建筑大多是恢弘大氣,就算是雕工再精細,選擇的也是飛禽走獸或者大朵的花卉,這里跟偏重小巧的東西,比如燕子,蝴蝶等。

房間布置的很干凈,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床幔上還掛著兩串漂亮的銅鈴。

丫鬟上前服侍她,說這些都是侯爺安排好的。

顧了了挺感謝南洛庭,他其實很細心。

顧了了剛住下,文萱萱那里就收到了消息。

之前她已經注意到南洛庭在南陵選宅子,但是沒有做聲,她本以為那里是他送給她的,因為張羅一切的都是他的貼身護衛,這三個月,南洛庭都沒有回來看她一眼,但是信里還是一如往日的溫柔細心。

所以文萱萱更加確定那個沁園是送給她的禮物。但今天她聽到里面住了一個女子,還是侯爺的護衛送來的,她離開帶著丫鬟婆子驅車趕往沁園。

南洛庭的心里一直以為文萱萱是個善良賢惠的好妻子,加上他對顧了了動心,一直都認為是自己愧對她。所以文萱萱提的任何要求他都答應,每一封信他都會認真的回復。

顧了了本來在午睡,聽到門口傳來喧鬧聲,便起床查看,這時丫鬟慌忙趕過來。

“姑娘,要不你先避避吧,南陵夫人帶人過來了。看她的架勢像是要找姑娘。姑娘還是先隨我從后門出去吧。”

丫鬟是南洛庭安排的,很清楚顧了了和南洛庭的關系,當時南洛庭交代的便是不要讓兩人起沖突。

“我為什么要躲?來的人是文萱萱嗎?”

“是。姑娘。您現在還沒有名分,她是侯府的夫人,不論您以什么身份,都不該頂撞她。更何況她……”

“她什么?我和她的舊賬還沒算清楚呢,本小姐現在是自由之身。皇上金口玉言,這個世界上,我只怕一個人,而這個人是個男人。所以文萱萱要來找我的麻煩,還不見得是誰吃虧!”顧了了推開丫鬟,徑直往前。

這三個月。她都刻苦的跟著南洛庭學習武功,且不說能排個天下第幾。但是對付一般人等還是沒問題的。

顧了了看到門口小廝和丫鬟用力堵著門,大吼一聲:“都讓開!”

下人們之好走到一邊,而沁園的門被文萱萱徹底撞開。

“竟然是你!你!你是人是鬼!”文萱萱驚恐的看向顧了了,她不是死了嗎?她出嫁之前聽到韓淺語說到顧了了死了,但就算是不死,她也是流放啊,怎么可以有資格住在沁園!

“你管我是什么。”顧了了提劍站在院子里。

文萱萱身邊幾個護衛拔劍護住她,顧了了這才注意到,她的小腹微隆,想必是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了。

“你這個罪婦,肯定是你勾引侯爺,我要將你拿下然后送到官衙,你就該去流放!”

“我現在是自由之身,皇上的親筆書信都在我這,送我流放?我倒想問問,你當初為什么要在金陵學院偷我的畫稿?”

文萱萱被問的一驚,她一直都瞞著這件事不讓南洛庭知道,現在不能被揭穿。

“你不要胡說,我不知道什么畫稿。”

“那我請問夫人,都江堰在何地?”

“我……”文萱萱本來想說自己不知道,但是她覺得這是顧了了的計謀,于是含糊其辭的說道,“自然是用來整治水患的地方。”

“看來夫人不知道都江堰就在渭南城了,那還敢說畫稿是你畫的?”

“誰說我不知道,江南水患最嚴重的就是渭南,我說都江堰是用來整治水患,肯定是在渭南了。”

“夫人說,都江堰在渭南?我告訴你,都江堰根本就不在洛國!所以,畫稿根本就是你偷我的!”

文萱萱一時語塞,扶著額角喊道:“我頭好暈,來人,把這個女子給我抓起來報官,她是朝廷的要犯!”

護衛有些遲疑,文萱萱再次發話:“你們還不快去!”

“夫人好大口氣,你說我是要犯我就是,看來整個南陵城都是你說了算。”

顧了了拔劍對抗起護衛,她的左手受傷,一只右手的力氣本就不敵男子,更何況是四個護衛一起上。

顧了了拿出一個黑色的球,往地上一扔,嘭的的一聲,白煙四起,這是之前南洛庭給她用來防身。

“文萱萱,想不到這么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么陰險,只是,當初你在金陵學院不能把我怎么樣,現在也不可能。給你們侯爺傳句話,就說我對他的眼光很失望,今生的朋友之情就到此為止,以后不再相見!”

顧了了說完后便消失了,白煙里面有麻藥,所以他們沒辦法動。

本來她還想著,能有一個像知己一樣的朋友挺不錯,可是現實終歸是現實,南洛庭是侯爺,有妻有妾還有孩子,她一個孑然一身的女子,還怎么和他當朋友,南陵雖好,但卻容不下她一個小小的住處。

顧了了一路往城外趕,洛國似乎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

南陵的河運很發達,顧了了看到碼頭上有裝卸貨物的船只,旁邊站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商販,顧了了喬裝成了男子,過去詢問。

“老板,這船是我往哪里的?”

“我們是去云國,送一些布匹,怎么?有事?”

“哦,小弟我有個表哥也在云國做生意,我想著去投奔他,不知道方不方便做一下您的船。”

“你的名帖呢?”中年男子伸手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