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不是許久,童瑤卻得到了來自一姨娘的密切關注,平日里,通府里頭她哪里得過府里姨娘的關心?
莫名其妙的,童瑤卻得了來自林姨娘的關心。
眾所周知,林姨娘正是童嫣的生母,上次在童老夫人的堂內卻是發生了那般的事情,童夫人在童老爺說話之際不斷提到了她岳陽侯府的事情。
童嫣的親事原本成不成卻是說不定了,這般被童夫人一說,豈非是叫童嫣記恨?
秦妤拿著掌心里頭的那些方才出鍋,此刻還冒著些許熱氣的點心,心里頭還有幾分不快。
“這些,拿去喂了府里頭的野貓去。”
紅苕看著噴香的點心,心里頭還有些不舍,卻被秦妤下一句話堵了回去,“都是那些姨娘送來的,小姐可是能放的下心用?”
一句話,心下略微思稱,紅苕再也不敢盯著那盤子瞧著秀色可餐的點心流口水。
“姐姐,妹妹可是好生羨慕。”
便是半路之中遇上了童嫣,童瑤心里頭也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面對那幾句毫無真意的話,童瑤也只是當做聽了罷了。
對方臉上那掩飾不住的酸意,秦妤卻是瞧得一清二楚,心里旋即便也對此人帶入了幾分堤防之心來。
時間漸過,岳陽候夫人終是帶了人,親自來了童府。
自然了,童夫人原本說著想要將此事給壓下,卻抵不住岳陽候夫人當真說到做道。
大駕光臨的那日,童府可謂蓬蓽生輝。
岳陽侯夫人倒是也是極為,她未曾與童夫人辯解,并非是第一次到了童府了,旋即進了府邸之后,便帶著人直奔了童老夫人的屋子去。
童夫人自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岳陽侯夫人卻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在堂內與童老夫人說著話,和風細雨,倒是放低了兩分姿態來,顯得很是親和。
童老夫人也受寵若驚。旋即也恭敬的與侯夫人說話寒暄。
未曾有人預料到如此,岳陽候夫人辦事卻是真真切切的利索了,童老夫人說出的所有擔憂之事,岳陽候夫人卻是一口應下。像是原本便不存在所謂的顧慮一說。
童夫人在一側坐著,聽著,心里卻是越發的不是滋味來。
若是叫他人知曉,童府的嫡長女嫁了侯府,可不是叫人艷羨?她可是萬萬不想因著童瑤的此殊榮。若是她的女兒童芮嫁去,那才當真是極好的。
自然是將童芮也給叫來了童老夫人的堂內,好生一番夸贊,只是岳陽候夫人面上點頭笑著應是,嘴里卻是不作她話,只是道:“你家的嫡長女我瞧著是極好的。”
童芮恨得眼睛都冒出了幾分血絲來,掌心被指甲尖銳的刺出幾道淺淺的痕跡來。
岳陽候夫人拿了八字來合,這樣一來,童瑤直至此刻,方才恍若未知般的曉得了。那些話,都并非是在說笑!
秦妤還笑道:“小姐可是迷糊了?”
岳陽候夫人身處高位,哪里是會信口開河之人?
既然說了話,那便是有了根據的,哪里會亂說?
即便不是已定下來,如此這般,那也是經過一番思量的,前段日子童瑤行笄禮的時候那些話,秦妤相信,卻也并非是信口開河的。
童瑤旋即被召喚到了童老夫人的院子。自然是一番相問和相看。
童夫人上上下下瞧著,心里頭卻是止不住的泛酸,看著童瑤可謂是哪哪都是不順眼的。
她可是萬分不愿叫了童瑤日后壓了童芮一頭兒的。
岳陽候夫人見了童瑤,卻像是見了親女兒一般的。拉了對方的手在跟前,旋即將自個的貼身手鐲給套了上去,童瑤擺手連說不成,岳陽候夫人橫眉冷對,童瑤便軟了態度,旋即收下來。
童瑤面色有些無奈。卻還是笑意滿滿的,心里此刻,不論如何,也只能還是用驚魂未定來說了。
一抬頭,便瞧見岳陽候夫人滿臉的笑容,抿著唇,和童老夫人笑著說著話兒。
登時,不知怎么,心下赫然便生出一股子感激之情來。
秦妤卻是想著,岳陽候夫人這般做是否有什么別的用意。
岳陽候夫人哪里是個會意氣用事之人?
岳陽候府家大業大,哪里是岳陽候夫人一句滿意,便是能娶了童瑤的?
再者,實則秦妤也十分好奇的一件事。
那便是,上一世童芮得了童瑤手里的東西之后,是如何說服了,或者說,得了岳陽候夫人的心意而嫁去了侯府的?
童夫人想來想去,心里還是不舒服的緊了,不知怎的,腦子里便生出了一個餿主意。
岳陽候夫人在府邸上呆了差不多有一日,晚膳時候,童老夫人千留萬留要岳陽候夫人在童府用膳,只是岳陽候夫人卻是笑著婉拒了。
抬頭側臉,朝著外頭的院子里瞧了幾眼之后,便道:“天色漸晚,府邸還是有很多事物微未曾處置,還是不要久留。”也不曾與童老夫人客道,便道:“若是當真得了空兒閑兒,必定會帶著府上的人來岳陽城玩耍。”
言盡于此,童老夫人倒也是不好再久留對方了。
旋即吩咐了下人小廝,自個也叫了府里的幾位小姐和夫人一同去送客。
到了院兒外,府門口,岳陽候夫人與幾位小姐和夫人還有老夫人告別之后,便特意對了童瑤笑了笑,點點頭,上前拉著對方的手拍了拍,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登時惹得一眾的下人好生艷羨。
不到第二日,府內得了流言便瘋傳開來。
這次,童夫人便是有心想要壓住,也是壓不住了。
心里自然是恨極了。
當下便叫了屋子里頭的下人,給在國子監的童賀去了一封書信來。
卻說前幾日姚家用書信還有流言威脅童府的事情,童老爺也不是個傻得,現如下的情形,便是是個聰慧的人,便不會去觸霉頭了。
姚府的威脅,還有流言,那威力可是有幾何?若是童老爺被朝中的那些個流言還有那群集團勢力威脅,官途堪憂,或者說,連自身都是難保,那才真真是叫她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