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六零后

223相聚

廚房里的許倩文氣得罵了聲“倒灶鬼”(罵人的話),一架古箏要一百多塊錢,她哪里舍得買?這個阿囡怎么一下子不好糊弄了,以前只要她說幾句好話哄哄,阿囡就會乖乖把東西送上來,這次過年回來這個死丫頭怎么變了這么多?

許倩文有心想再追上前去討要,可是趙老太已經拎著一籃子青菜回來了,見她追在田思思后面,板著臉問道:“你又要做什么?”

“沒,我就是問問阿囡還要不要再吃點早飯,姆媽,儂辦了這么多青菜啊,我去汰清爽啊!”

許倩文看見趙老太就心虛,忙主動接過趙老太手中的籃子,跑到前院洗青菜去了,田思思看得好笑,和趙老太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門外的院子里散落著一地的爆竹屑,紅紅點點,顯得有些亂,這倒不是家里女人不愛干凈,而是故意不去清掃的,大年初一不掃地,當地人有這樣的說法,說是怕把財氣給掃走了,不過后來也沒有多少人遵照這個習俗了,畢竟沒人愿意看著家里面臟亂的。

田新華昨天和田思思說好了,今天去爬山,他約了鐘安平鐘安梅他們一道去后山玩,自從他去了北京后,和這些伙伴都有很長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了,趁今天大年初一,大家在一起聚聚聯絡感情。

剛走出院門田新華正好過來,他朝田思思咧嘴笑了笑,拉過她的小手便往后山走。

“等一下,我得和爺爺娘娘打聲招呼。”

田思思忙跑回去和老爺子趙老太說了聲,并且還用書包裝了些吃的及調料,再去廚房拎了兩包東西,還帶了一壺水,等會在山上都能用到,她可是打算在山上野炊的。

見到田思思身上那么多東西,田新華不禁撫額,不過還是接過了包。拉著她往外走,鐘安平他們應該早就到后山了。

果然鐘安平三兄妹就在山腳下等著他們倆,鐘菊英和唐秋白也在,唐秋白和鐘安白三兄妹玩得挺不錯。感情一直都很好。

鐘安梅也長成明艷的大姑娘了,比田思思都還要高半個頭,十分亮麗,鐘菊英依然還是那副羞怯的模樣,但眼睛卻亮晶晶的。比以往自信了許多。

鐘菊英的父親鐘拾根在田思思斷斷續續的幫助下,身體也漸漸恢復,雖然還不能下地干活,但卻能在家做木工活,鐘拾根是個老式木匠師傅,手藝十分出眾,當初家里的殷實家私就是他一雙手做出來的。

自從鐘拾根身體好了后,四處請他做木工活的人絡繹不絕,現在雖然家家戶戶條件不好,難得置辦家私。可是嫁女兒娶媳婦總是要置辦一兩樣新家具的,特別是嫁女兒的人家,一個馬桶是絕對少不了的。

也所以鐘拾根的生意好得不行,一個人根本就來不及,還得兒子鐘壽良幫著他一道干,而鐘壽良也完全繼承了父親的好手藝,并且因為年輕敢于創新,在雕花的時候會想一些新的花樣出來,更受客戶的歡迎。

有了進項,鐘菊英家的日子好過了不少。臉上經常都帶著喜悅的笑容,心里也對田思思更加感激,她認為自己家里的好日子都是田思思帶來的,也所以。在以后的歲月里,鐘菊英一直都是田思思最忠實的朋友。

鐘安平18歲了,完全繼承了父親鐘玉白的好相貌,長身玉立,溫文爾雅,恰到好處地詮釋了“君子如玉”。鐘安康則要跳脫一些,雖然和大哥長得很像,但卻一點都沒有那種溫雅的氣質,反倒像是陽光少年一般。

田思思笑著和他們打了招呼,鐘安梅打趣她,“思思,你是不是又睡懶覺了啊?”

“現在才只有十點鐘呢,要是我真睡懶覺,起碼得睡到吃中飯才起床。”田思思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幾人嘻嘻哈哈地笑著往山上爬去,這幾天的天氣十分好,積雪都已經化盡,上山的路也干巴巴的,一點都不滑腳,田新華走在前面開路,把擋路的枯草除去。

路好走,他們很快便爬到山頂,山頂上那座破敗的寺廟成了鳥雀們的天堂,聽到人聲,騰地飛起了一大片黑鴉鴉的麻雀,向四處散去,不一會兒,便又有幾只飛了回來,試探地在他們身旁跳躍,見田思思他們似并沒有威脅,這些麻雀的膽子也大了不少,不時地朝天空嘰嘰喳喳,似是在召喚同伴,果然不一會兒,那些飛走的鳥雀零零落落地飛了回來。

“這些麻雀膽子倒是不小,新華,我們打幾只烤來吃吧?”鐘安康見獵心喜,想吃烤麻雀了。

“行,你彈弓帶了沒?”田新華也贊同。

鐘安康得意地從懷里掏出一把彈弓,朝田新華晃了晃,從地上撿起幾顆小石子兒,瞄準遠處的麻雀打去,而田新華則根本不需彈弓,只是用手不停地扔石子,只見一道道白光射去,那些麻雀驚得四處飛散。

田思思笑嘻嘻地和鐘安梅他們一道跑過去撿麻雀,大概有二十來只,軟綿綿地躺在地上,田新華和鐘安康熟練地用小刀給麻雀剝皮去頭及內臟,鐘安平和唐秋白則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生火,四人配合默契,似是干過很多回了。

田新華他們三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將二十來只麻雀處理干凈,用木棍架在火上烤,田思思貢獻出了調料。

加了調料的烤麻雀異香撲鼻,吸引得幾個女孩不住地催鐘安康他們動作快點,鐘安康自己也饞得不行,加快了手里的動作,將串好的麻雀放在火上不斷地翻滾,發出嗞嗞的響聲,不時還有一些油星冒出來,滴落到火堆里,竄起高高的火焰。

田新華將烤好的麻雀遞給旁邊眼巴巴的田思思,田思思接過木棍,用小嘴吹了吹,小口地咬下一根麻雀腿,不禁眼睛一亮,將手中的麻雀送到田新華嘴邊,示意他也吃。

田新華笑了笑,就著田思思咬過的地方也咬了一大口,半只麻雀就沒了,兩人就這么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只麻雀給分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