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明程知君根本就不可能投降。
不過秦玉衡就算是知道這一點，還得是把事兒做全了，這樣真的開打了，也可以說是程知君冥頑不靈，而不是他們不愿意給程知君一個機會。
這還沒開始打呢，已然有明槍暗箭了。
秦玉衡有一些悵然，他知道自己現在和林景嫻似乎越走越遠。
這一戰一旦開打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在程知君到了滇南邊關三日的時候。
大順和滇南開始了一戰！
這第一次打，自然不可能竭盡全力拼死一戰。
可以說這一次是試探！
不過說是試探也不是全然的，畢竟這第一戰關系到以后的士氣。
所以這一次雖然兩方面都用兵不到，但是在布局上都是用極了心思的。
秦玉衡不是那種混不吝皇子，如今登上皇位之后，身邊也不是一個能人都沒有，可以說非常難對付。
至于程知君么？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個時候哪里會被秦玉衡給比下去。
林景嫻在知道已經開戰的消息的時候，心都揪起來了。
林景嫻這個向來都相信人定勝天的人，這個時候也是每日忍不住的祈禱，希望上天保佑，程知君能大獲全勝！
第一戰出乎意料的膠著。
竟然打了兩日才結束！
至于勝負？
林景嫻此時正聽一個兵士稟告：“咱們雖然損失不小，但是也沒讓大順那些人得了好處！如果說勝負的話，應該是沒分勝負。”
程知君走的時候，林景嫻就和程知君約定好了，每日都要派人回來報告戰場上的事兒。
若是真的讓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在家中干等，林景嫻覺得自己都會急出毛病來。
“王上他……”林景嫻擔心的問道。
那兵士笑著說道：“王上讓屬下轉告王妃，他一切安好。”
林景嫻點了點頭，長松了一口氣。
只是緊接著林景嫻的心又提起來了，兩軍交戰肯定是要有傷亡的，她暗自祈禱著，希望未來的每一日，程知君都能這兒平平安安的度過來。
大順的軍營。
秦玉衡眉毛緊縮，臉色微沉的看著自己的將士。
“陛下！那程賊實在是太囂張了！咱們一定要好好殺殺他的威風！”一個彪壯大汗嚷嚷著。
秦玉衡的語氣微沉：“齊將軍，程知君不是程賊。”
“陛下，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這么寬厚！”許國丈有一些不滿的說道。
這個陛下哪里都好，就是太仁慈了！就說這一次出兵吧，要不是他煽動了整個朝野來逼迫，怕是秦玉衡根本就不會來御駕親征！
林國公不滿的說道：“許大人，我聽你這話里面的意思好像有一些不對勁，咱們大順以仁德為立國之本，那程知君以前跟在陛下的身旁，陛下念及一些舊情也是應該的。”
許國丈和那林國公兩尊大神，都一起跟過來了。
在沒有除掉左將軍的時候，許家和林家那也算是擰成一股繩！一起扶持著秦玉衡。
可是自從這天下坐穩了，也沒有別人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地位的時候，這許家和林家一些早前積累的矛盾就日益彰顯。
更何況他們都有族中女子在后宮為妃，明爭暗斗更是少不了。
這個時候，兩個人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和和氣氣的，可是一旦找到了機會，那也是寧可損人不利己也要是踩上對面一腳的。
許國丈聽著林國公這話有一些不樂意了，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當下就反駁了回去：“陛下念著舊情自然是好，可是你沒什么理由要這樣吧？難不成你是念著你們林府那三公子的情分？所以才想對那滇南仁慈？”
這林府三公子說的不是旁人，就是林景淵了。
作為林家三房的公子，有一些外人就稱呼他為三公子的。
林景淵現在在滇南，那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了。
“你休要胡說！”林國公有一些被氣到了。
許國丈冷哼了一聲：“對了，那滇南王妃也是姓林的，莫不是你們早就有勾結了！”
這一聲滇南王妃，讓那一直靜默不語看著兩個人明爭暗斗的秦玉衡，臉色微微一沉。
他沉聲說道：“夠了！不過就是因為一句話，你們兩個德高望重的老臣，竟然也能爭論起來！傳出去了讓人笑話！”
“陛下……”
“陛下……”
兩個同時開口又互相瞪了彼此一眼，看的出來兩個人此時都覺得很委屈。
秦玉衡揉了揉自己的的眉心，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些老臣真是讓他不省心，若是有可能的話，他一萬個是想給眼前的這兩個人挪挪位置的。
兩個人大概是察覺到秦玉衡真是生氣了，這個時候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冷哼了一聲打算先息事寧人。
最終，許國丈先開口說道：“陛下，上次呈給你的圖紙呢？”
秦玉衡的臉色微微一凝，想到了那一張記載了滇南主要地形，以及兵防的圖紙。
秦玉衡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時隔一年，也許布局早就不是那樣了。”
“是不是讓人探查一番就知道了，這若是沒有必要，是沒有人會動這布局的。”許國丈開口說道。
許國丈琢磨著，這東西是自己的人帶回來的，如果真的有用，陛下一定會高看自己一番的！
秦玉衡還想說什么，他覺得如果用這東西得勝，那也是勝之不武。
許國丈這個時候已經開口了：“陛下不會沒帶出來吧？不過沒關系，我這還有一個拓本！”
秦玉衡聽到這，臉色一下子就冷然了起來，他竟然不知道許國丈竟然留了拓本！
不過想來也是，許國丈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留好后招？
許國丈接下來就說要派人去探查，秦玉衡的手我了握拳，最終又松開了，到后來他竟然是默認了許國丈的做法。
沒錯，秦玉衡是有一些怕了。
他本以為自己率領大軍過來，會勢如破竹，直接就把整個滇南收回來。
可是事到如今，秦玉衡卻發現，如果在同樣的兵力之下，他是沒有辦法奈何程知君的。
這第一戰，就讓秦玉衡的心中有了一些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