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井林和胡美芹關門談了很久,談完之后又去了老房,具體和喬家二老說了什么除了當事人沒有人知道。
就在他們閉門談話的時候,喬茗樂已經如約去到金貴家,把金fèng叫了出來。
“咱們去哪兒玩啊?”喬茗樂有些為難的問道。
這冰天雪地的,在外面能有什么好玩兒的
“要不去我家吧”,她提議道。
金fèng認真的想了想,不自在的揪了揪衣襟,搖頭道:“還是不去了,我和你姐不熟。我帶你去我以前常去的地方吧,挺有意思的”。
金fèng說的挺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距離村子不遠的大河,現如今河面結冰,冰面并不多平整,金fèng卻能穿著普通的棉鞋在冰面上滑行很遠。
喬茗樂的鞋底比金fèng的滑,可是無論她怎么試都沒有金fèng滑的遠。
想到金fèng以后的成就,喬茗樂心里感嘆,天賦對于運動員來說,太重要了。
康楚修也跟著來了,不過他和金fèng不熟,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這會兒見兩個小姑娘在冰面上玩兒的不亦樂乎,他也有些意動,趿拉著不合腳的大鞋在冰面上打跐溜滑。
“哧溜”,人在冰面上滑動,冷風吹在臉上,又冷又爽。
康楚修頓生一股豪情來,想要仰天長嘯,又想放聲高歌。
可他最后什么都沒有做。
腳下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下,“噗通”一聲,豪情萬丈的康楚修直接摔個狗啃屎,兩只肥大的鞋子也甩了出去,滑了好遠才停下來。
“哈哈……”喬茗樂和金fèng聞聲看過來,把他狼狽的樣子看的清清楚楚,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康楚修自覺失了面子,爬起來,悶悶的坐在冰面上。
喬茗樂趕忙過去把他的鞋撿回來扔到他身邊,“快穿上吧,別凍壞了。”
康楚修抬起頭,喬茗樂沐浴在暈黃的夕陽里,高挑的身子被光影拉的老長,朦朧而美麗的五官帶著柔和的笑意,在數九寒天里竟讓人覺得溫暖。
不知怎么,康楚修就想到他見到喬井林父女那天,他冰涼的手緊緊抓著她溫暖的小手,腦子里明明有意識,明明可以放開,可他就是不想放,不愿放。
再過幾天,家里人就要來接他,他就要離開這里,也許以后再沒機會見眼前這個看上去沒什么心眼兒,其實一肚子算計的小姑娘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少年的心無端端抽搐了一下。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甩了甩腦袋,把所有怪異的想法全都甩出去。
低頭套上鞋,站起來后又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倔強少年。
“沒意思,也就你們小姑娘喜歡玩這么無聊的游戲”,康楚修嘴硬的說道。
喬茗樂撇撇嘴沒有戳穿他,轉身繼續和金fèng去玩了。
在冷風里滑冰看著挺枯燥,玩起來會發現很有意思,饒是喬茗樂有幾世靈魂,竟也生出些許童心,陪金fèng玩了一下午。
金fèng還沒玩夠,還約定以后有時間還要一起來玩。
回到家,喬井林和胡美芹已經回來,晚飯也做好了,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飯,沒人說話,氣氛很是怪異。
直到飯快吃完,喬井林才抬起眼皮對劉秀秀道:“你媽想九月份把你轉去縣二中,我尋思既然早晚都要去縣里讀書,不如開學就送你過去,你覺得呢?”
縣里有兩個中學,二中就是初中,一中則是初高中都有的綜合中學。就教學質量而言,一中明顯比二中高一個檔次。正因為教學質量高,一中也更難進,所以胡美芹替劉秀秀考慮學校的時候,根本都沒奢望去一中。
劉秀秀現在讀初二,成績很好。
不過家里這邊的學校到底是沒法和縣里的比,喬茗樂記得她去到縣二中之后便有些跟不上。她這人也是要強,拼命學習,中考的時候順利考上縣一中的高中部,在高中的時候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要不也不能考上京都的大學。
不過那時候她是九月份才去的縣二中,這一世因為喬茗樂的重生,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都聽爸媽的”,劉秀秀微微抬了抬頭,小心地覷了喬井林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像是很害怕他似的,“我一定好好學習,不讓爸媽白花錢。”
喬井林嘆口氣,夾了菜放到劉秀秀碗里,“別害怕,以前咋樣以后咱還咋樣,大人的事兒和你們小孩兒沒關系”。
聞言劉秀秀便掉了淚珠子,捧著碗也不說話,委委屈屈的特別可憐。
喬井林又嘆口氣,他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人,更不知道怎么安撫人,直接給胡美芹一個眼神,讓她去安撫劉秀秀。
等劉秀秀終于不哭了,喬井林才轉頭對喬茗樂道:“樂樂九月份讀初一,我和你爺奶商量過,到時候直接送你去二中,你和秀秀也有個伴兒。”
和與劉秀秀說話時有商有量不同,他是直接告訴喬茗樂結果,根本沒有問她意見的打算。
這大概就是親生閨女和繼女的區別吧。
喬茗樂也沒有像劉秀秀那樣乖順的應承下來,而是很有主見地道:“我打算考一中小班兒,考上就上,考不上就在家里的中學讀書。”
她有十足的把握能考上。
考上一中小班兒,可以不參加中考直接在一中讀高中,所以入學考試的難度相當大,據說曾經的數學卷子還出過奧數題。
一桌子人,除了康楚修,全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她學習不好,照劉秀秀差遠了,剛才那番話就相當于告訴喬井林,她不去縣里讀書,就想留在家里。
喬茗樂嘴角微勾,她是宋唯一的時候,學習成績可是相當不錯的,她連高中都讀完了,還怕一個難度大一些的小升初考試嗎
當然,這些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她只能解釋道:“不是還有好幾個月呢嗎,我又不比別人笨,好好學習肯定沒問題。”
喬井林還是不相信,可見她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打擊的話到底是沒說出口,只道:“你好好學,別給自己壓力,考不上咱也去縣里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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