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校這邊的訓練強度有所加大,據說學校五月份要迎接上面的檢查,若是學校表現好,上一級體育系統會撥一筆錢支持基層冰上體育項目發展,對體校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一中開學之后喬茗樂更加忙碌,小班的課程趕的很快,現在不過才初二下學期,竟已經把初三的全部課程都學完了,這一學期主要是鞏固初中的知識順帶進入高中課程的學習。
忙碌的時候時間過的特別快,轉眼就到了三月下旬。
這一日喬茗樂在一中上完文化課匆匆趕回體校,剛開始熱身,王茜便神秘兮兮湊到她身邊,悄聲說道:“你姐不知道什么時候買了個手機,聽說晚上經常躲在宿舍走廊里打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誰的。”
頓了一下,王茜求解道:“這算不算重要消息啊?”
喬茗樂diǎndiǎn頭,十分肯定的說道:“當然重要了!我爸給我們的生活費哪里夠買手機的,她這手機從哪來的?這件事必須要弄清楚才行,真怕她學壞了!”
早前,她撞破王茜和張慶茂的地下情,不經意的想到他們兩個都是二中的學生,且和劉秀秀同一個年級,只是不同班罷了。
她想要知道劉秀秀的動向完全可以讓王茜二人幫忙啊。
于是她便告訴二人,說她姐劉秀秀好像交錯了朋友,家里爸媽都很擔心,想讓他們幫忙看著diǎn兒,若是發現劉秀秀有什么不對勁兒或者是和什么特別的人接觸一定要告訴她。
劉秀秀雖然才來二中一年,不過因為她學習成績進步神速,同一年級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她的。
王茜二人想也沒想便應承下來,這些天他們也沒和喬茗樂說過劉秀秀的事兒,喬茗樂都快把拜托他們幫忙的事兒忘了。
“你姐長的又不好看,誰還能把你姐拐帶壞了啊?”王茜似是自言自語的呢喃道。
喬茗樂沒有接話,她總不能和別人一起說自家人長的不好看吧。不過說實話,劉秀秀長得確實算不上好看。
大餅臉塌鼻梁小眼睛,胡美芹哪里長得難看她就隨她哪里。不過這些都沒關系,現在她小還不會收拾,等過兩年年紀大了,會打扮了,仔細收拾收拾也挺不錯。
結束一天的訓練,喬茗樂往家里打了個電話,問喬井林有沒有給劉秀秀送錢。
喬井林回道:“沒有啊,前些天我把農業站的技術員請家里來了,讓人家指導咱弄木耳,我這一天天忙的腳打后腦勺,手里那diǎn兒錢也全都弄木耳了,上哪兒給秀秀錢去。咋,秀秀缺錢了?”
他似乎心情不錯,平常幾棍子削不出一個屁的人竟一口氣說出這么些話來。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喬茗樂隨口敷衍道,繼而問起關于木耳的事兒,轉移了喬井林的注意力。
掛斷電話,喬茗樂的臉沉的可怕。
什么人會無緣無故的給劉秀秀買手機?她經常打電話的對象是誰?自己在省城發生的那些事,是不是和劉秀秀聯系的那個人告訴她的?
無數個問題浮現在腦海,擾的她半宿沒睡好。
之后的幾天,王茜他們都沒有得到什么新消息,喬茗樂思忖一番,決定周末的時候去二中門口蹲守,碰碰運氣。
二中是半封閉學校,分走讀班和住校班,王茜他們讀的就是走讀班,并不住在二中,劉秀秀讀的則是管理更嚴格的住校班。
他們一個月才放三天半的假,平常是不準外出的,周末要想外出都要拿到班主任的批假條才行。
若是劉秀秀和外人見面,勢必會選在周末或者是放假的時候!
喬茗樂一連兩個周末請假去二中盯梢,什么都沒有發現。
第三周她再請假的時候馬教練都不樂意了,她咬咬牙,發誓道:“我保證是最后一次請假,最后一次還不行嗎?”
“你上次請假的時候也說是最后一次”,馬教練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嘆了口氣,還是應了下來,“別遙哪亂跑,注意安全。”
“謝謝教練”,喬茗樂歡喜的鞠了一躬,怕馬教練反悔,撒丫子跑了。
二中對面有兩個攤子,一個賣烤紅薯一個賣烤冷面,喬茗樂就蹲在兩個攤子中間,攤車既能擋風又能擋住來往人的視線,還能解決肚子餓的問題,是個絕佳的蹲守地diǎn。
她連續來三周,賣烤紅薯的大爺和賣烤冷面的大嫂都認識她了。
“姑娘,來一個烤地瓜不?現在天暖和了,我這地瓜也不好賣,你買一個,算給大爺開開張”,大爺笑呵呵的說道。
喬茗樂知道他就是開個玩笑,沒真的打算讓她買烤地瓜,她閑著無聊,也愿意和大爺逗貧。
胡扯了幾句,一抬頭,正好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二中門口走出來,不是劉秀秀是誰!
等了這么多天,終于等到了!
劉秀秀出了學校就往旁邊的小胡同里拐,喬茗樂悄悄跟過去。
怕跟近了被發現,喬茗樂始終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走了約莫有五分鐘,劉秀秀進了胡同口一家不起眼的餃子館兒,餃子館門口栓了條狗,喬茗樂沒辦法蹲在外面守著,只好進了餃子館對面的理發店。
理發店就她一個客人,她只好硬著頭皮說理發,眼睛卻一直往對面的餃子館瞧。
劉秀秀進去不多一會兒,就有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進去了,還坐到了劉秀秀對面。
喬茗樂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且男人背對著她坐著,她只能看到劉秀秀的表情。
兩人似乎交談的很愉快,劉秀秀面上始終帶著笑。
“小姑娘,這么長行不行?”理發的小哥兒修剪完喬茗樂的頭發,滿意的問道。
喬茗樂只顧著看對面的情況,看都沒看自己發型,直接道:“再短diǎn兒。”
顧客是上帝,小哥兒無奈,只好揮著剪刀咔嚓咔嚓繼續修剪。
如此小哥兒問了她不下三回行不行,她都漫不經心的回一句“再短diǎn兒”,原本挺長的頭發一短再短,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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