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冥山啊,云歌做夢都想去秋冥山一趟,張家的菊花據說可都是從秋冥山運出來的,一個花房就讓云歌漲了五百點,更別說還有云歌沒有來得及收的,當然,除了云歌自己需要這些花草來增加物種,云歌還想再找到同樣的物種后,給張夫人一份,畢竟她的收藏,大部分都在自己的空間里。
有了動力,云歌對于這次的秋冥山之旅,就變的不太一樣了,當然,云歌對于白云觀依舊不會放松心情,畢竟白云觀里的道士做作的太假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去后山的路,明顯要比去白云觀的路遙遠一些,馬車搖搖晃晃到了正午,才算是到地方。
馬車剛停好,云歌就聽到外面的歡聲笑語,當然旁邊也少不了幾個白衣道士,在邊上裝微笑的木樁子。
自從云歌從劉道士的笑容里看到冰冷的神情,云歌就對這些道士的笑容很敏感,不過今天見到的幾個道士笑的就爽快多了,特別是這些道士看到幾位夫人送上的東西,那笑的就更加歡快了。
其他的夫人送上東西,趙氏自然也將她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那些人自然也笑著接了過去,不過云歌站在后面,看到其中有一個道士專門瞅了一下自家娘的盒子,大概是看清楚里面的東西后,臉色一瞬間就有些不好看。
果然是勢力的道士,云歌在心里誹謗道。
因為張家提前打過招呼,所以客房都早已準備好了,這些白衣道士在前面引路,將眾位夫人都引到了指定的地方,雖然今天來的人多,可是白云觀的客房卻十分的充足,很多都是一人一間。
趙氏和云歌兩人被分了一間房間,這是云歌特別要求的,主要是云歌對這些白云觀的道士很不信任。
和珍珠惜別了之后,云歌就隨著自家娘來到了她們的房間。
云歌一進房間。心里想的就是“這些道士還真下的起血本啊”,先不說要在這么荒山野嶺的地方起這么多宅院的運費是多少,就是這里的裝修也無一不透著華貴,特別是支撐著這些房子的柱子。全是一人合抱的大樹,去掉外皮刷上清漆,現在上面的木紋還清晰可見。
床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沒有閨閣小姐那么繁瑣的大床,但這床上的雕梁畫柱栩栩如生。最主要的是,云歌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接口。
“娘啊,你說這些道士那里來的這么多錢,能將山中宅子修建的這么漂亮。”云歌其實就是想提醒一下自家娘,這些白云觀道士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然他們那里來的這么多錢,別忘記了他們的主職業可是道士,道士不事生產的,錢肯定是從信眾那弄到的。
趙氏抬頭看了一眼柱子,又看了看這架床:“別亂說。這些木頭是云煙繞,就是專門給道士用的。”
仙云繞?什么鬼?云歌可不記得有叫這種名字的樹木,但看到趙氏目光鑿鑿的眼神,云歌就覺得是不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娘,仙云繞是什么樹種,不是咱們齊水縣產的吧。”
趙氏一個鍋貼就打倒云歌的腦門上:“叫你天天就知道瞎混,仙云繞都不知道是什么。”
云歌蒙了,難道她應該知道嗎?可是她真心不知道啊。
看到云歌依舊迷糊著,趙氏算是沒話說了,真不知道在小向村的那么多年。云歌到底干嘛去了,連仙云繞都不知道。
“仙云繞就是在青春仙霧繚繞的樹木,沒有什么品種之分,只要是達到一定的高度。就叫仙云繞,以往在小向村,我們每年都會選幾顆仙云繞砍了之后送到縣里,縣里就會免除一些勞役。”
趙氏將什么叫仙云繞告訴了云歌,而云歌的嘴卻一抽,都已經仙霧繚繞了。那這些樹該有多高啊,一棵樹能長這么大,最少也是成百上千年才能做到,結果被人砍了,還全部給了道觀,云歌頓時對白云觀的感官更加不好了。
因為今天是來祈福的,大家回房間只是短暫修整了一下,就有人來說張夫人已經去大廳了。
張夫人是這次祈福的主角,既然主角都已經去了,那么他們這些配角,自然就也應該去了,
祈福的大廳可謂是金碧輝煌,那些仙云繞更是不要錢一樣的,擺了七個柱子,這些柱子比云歌房間里的都大,墻壁上也全是金漆,站在這樣的屋子里,云歌就很不自然了。
祈福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上香,九位夫人,自然就有九個蒲團,張夫人,齊夫人,還有一些云歌根本不認識的夫人,都找了各自的位置盤腿坐下,還有一個座位,趙氏朝這些夫人點了點頭,也走了過去。
夫人們都落座了,隨后就是像齊珍珠這些小姐了,白云觀的道士給這些小姐準備的座位就靠后了一些,當然也不是非常靠后,而是相比那些夫人的座位,要距離祭壇遠一點而已。
一直到現在,云歌才將這次來的小姐看齊,看著面前這么多的小姐,云歌都很驚訝,這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吧,趙氏只帶了云歌一個人過來,自然是不算的,那么其他的八位夫人,竟然平均每日帶七八個。
人一多,自然就亂了起來,特別是有些一看就知道沒受過罪的,直接找準了位子,就坐了下去。
這些小姐大概以前都認識,相互之間也未必和睦,先選擇肯定就能找到好位子,所以整個大廳頓時一片混亂,都是爭搶座位的。
云歌就站在最后面,她可不會和這些人搶什么座位,更何況要坐那么靠前干嘛,最前面那么擁擠,還煙熏火燎的,呆時間長了,估計渾身都是一股燒著了的味道,所以云歌就一直在后面看著,一直看到所有人都找到座位了,云歌才在最后面找了一個座位。
說是座位,其實就是一個蒲團,好在這些蒲團上面還縫制了一層薄薄的軟墊,不然云歌覺得,一場祈福下來,她的屁股也別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