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里沒有其他人進出,但是巨大的弓弩卻是不見了,這件奇異的事不知怎么的傳了出去,船上好的人都去船艙看了之后,發現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強弩弄走,所以最后這件事傳到了最后,變成了船上鬧鬼,有山精鬼怪使用五鬼搬運大法,將弩箭給搬走了。
待在空間里的云歌自然不清楚這些事情,要是知道自己被傳成了山精鬼怪,肯定要笑掉大牙,云歌反倒是有些好奇的研究者拿進來的弓弩,話說,這弓弩造型好精致啊,當然,這東西和現代成產的弩具是沒得比的,但是人家這大氣啊,不說弓弩了,就是弩箭也是手指頭粗細,就這東西,一旦射到人身上,不死也殘。
云歌還在這弩箭上發現了倒刺,可以想象這玩意進了人的肉里,想要弄出來,那可是很大一塊肉也要一起下來。
云歌只是稍微研究了一番,頓時對這個強弩就來了興致,甚至已經有了據為己有的打算,反正東西是在自家爹船上拿到的,且東西也是送給孟栩苒的,即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拿自己怎樣,反倒是自己,遇到的危險次數,簡直太多了,有了這強弩,真遇到危險了,拿出來了之后不說使用后的效果,光是威懾力,就杠杠的。
出了關的景色和關內完全不一樣,白天的太陽熾烤著大地,將地上的水分全部蒸發,晚上卻寒風凜冽,孟栩苒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地方,雖然來之前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但真的來到這里,卻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本領。
看著荒蕪的黃沙關,孟栩苒只是在城墻上轉了一圈,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孟栩苒的住所有些破敗,屋頂也被燕雀掏出了不少鳥窩,墻壁被風沙吹的有些斑駁,可就是這樣的一間屋子,卻是黃沙關里最好的一處住所了。
從孟栩苒帶著人來到黃沙關已經十日了,這十日孟栩苒已經將能看到的東西全部看了一遍,隨即就不在人前露面。
在這個黃沙關里身份最高的就是孟栩苒了,但是這兩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呆在艙房里閉門不出,有時候有屬下來匯報事情,也只是遠遠的看到孟栩苒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但誰也不知道孟栩苒在畫什么。
孟玉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孟栩苒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什么事”孟栩苒抬起頭看向了孟玉,手里卻將一張空白的宣紙蓋在了他寫的東西上面。
孟玉連忙走上前:“回稟督主,京城傳來消息,說金川水師將督主要的那些東西送來了。”
“金川水師,那豈不是趙東也來了?”孟栩苒抬頭看向了孟玉。
孟玉點了點頭:“因為京城和黃沙關的通訊太過緩慢,想必現在趙東他們已近在半路上了。”
孟栩苒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自己離開了,趙東也離開了,那云歌呢,她一個人在京城,真的沒問題嗎?京城現在有多復雜,他是在清楚不過的,不過有那個人在,想必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云歌,孟栩苒不由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孟栩苒和孟玉都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門一打開,黃沙關里掌管信使得人小心的走了進來,而他的手里,一封被用密蠟封住的信筒被遞了過來。
信筒是綁在格子腿上的,所以不算大,孟玉接過來檢查了密封,發現完好無損,這才遞給了孟栩苒。
孟栩苒將密蠟敲開,里面的一張紙條,直接被孟栩苒拿了出來。
“失蹤了?”孟栩苒的眼睛一縮,紙上說的不是其他事,而是將趙東船上發生的強弩消失事情完完整整的寫了下來。
看到有人在半路上,打自己軍備的消息,孟栩苒的眼睛一瞇,果然是膽大包天,他的東西也敢染指,那架強弩的造價不算高,難就難在工藝上,沒想到剛拿到手,就失蹤了,他這還沒有到黃沙關呢,就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不僅是強弩,還有一箱弩箭,至于說那東西是怎么消失的,這一點孟栩苒卻不怎么關心,雖說那間船艙并沒有其他人進去過,兩個心思狡詐的蠢賊,雖然被射死,但是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同伙,果然他不在京城,那些肖小就敢對他動手,難道說他以前對那些人太溫柔了?
孟玉看到孟栩苒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是他卻不會問出來,畢竟孟栩苒是他的主子。
孟栩苒一把將紙條合上,隨即就放到油燈上點著:“你去查一查,看看現在黃沙關里,有沒有誰蠢蠢欲動的。”
強弩雖然是利器,但若是在關內,也算不得什么,但若是去了關外,那干系就大了,不過若是有人想將東西運出關,他現在所在的黃沙關就是關鍵。
孟玉知道自家主子不會隨便交代無用的事情,孟栩苒說完,他就直接轉身,都不帶猶豫的跑出屋子,他準備連夜去審一審,完成孟督主交代的事情。
整間艙房只剩下了孟栩苒一個人,只見他小心的將面前的宣紙移開,一瞬間一個地宮的圖樣就出現在了桌面上,和這東西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張黃沙關外的地圖,將這地圖對照一番之后,孟栩苒只能嘆嘆氣,太遠了啊,本想自己已經在黃沙關了,那明月宮的寶藏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真的到了黃沙關,他才知道,地圖上的那么一條短小的線條,真的要走到的話,沒有一月功夫根本走不到,甚至考慮到關外惡劣的天氣,估計更是困難重重。
孟玉對于孟督主交代的事情,報以了十二分的耐心,當夜就開始在黃沙關排查,不知是不是運氣好,還是孟督主真的察覺到了什么,竟然就在第二日,派下去的人就抓到了數十個細作,一番用刑之后,孟玉看著手里的東西,直接被這些證詞給震驚了。
震驚之余,連忙就跑回孟栩那兒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