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女謀寵

第二六六章 掀桌

古言第二六六章掀桌

第二六六章掀桌

閑字閣頂層室內的墻壁,全是用云母石和白玉貼墻,再加上地板上雪白的長絨地毯,更是顯得滿室月華光輝,令人仿佛置身仙境之中。

帝師閑歌仍舊是那一身打扮,看不出新舊,看不出老幼……甚至看不出善惡。白如白紙卻又平白無故令人覺得高深莫測……

他與這屋子倒是十分和諧。

只是在他對面坐著的人,卻是滿身的煙火俗氣——尤其是那一臉怒容,簡直俗透了!根本就不能與他這謫仙相比!

閑歌尷尬地輕咳一聲……他不就是說了一句“想認識一下尊夫人”么?

就這么一句話,李承霆居然將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拋之腦后,然后就這樣怒氣沖沖地瞪了他半天了!

至于么?

閑歌眼神望天,一時也不知自己是觸動了李承霆的哪片逆鱗,但又不敢跟他繼續解釋下去——在沒弄清楚事實之前,說多錯多。

他到不怕李承霆能把他如何,他就是怕這冷血虎狼發起瘋來,將他的閣樓劈個粉碎。

那可就虧大了!

閑歌眼神亂飄,一邊躲避著李承霆,一邊想著要用何種方式去接近一下謝氏——那天驚鴻一瞥,他是真看出她與自己有師徒之緣了!

可自己從未收過什么徒弟,也就是說,那位一直令他掐算不清楚的謝氏,搞不好是他活了兩百歲才駕鶴西去的師尊轉世?

雖然師尊他老人家轉世成一個如此嬌美的小姑娘,而且還嫁給了眼前這個粗蠻的男人……這事想想就令閑歌喉嚨發緊腦袋發暈。

但萬一呢?不然哪里來的師徒緣分?

尤其是閑歌之前因為李承霆的婚事,曾經多少次掐算謝姑娘的命數,可那八字命數總是猶如迷霧疊嶂,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落在一起一樣。令他根本就弄不清楚。

這樣一來,就更有可能是他師尊了吧……

他得去瞧瞧,若真是,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恩不可忘,他得趕緊去給老人家磕頭才行啊……

李承霆瞧著閑歌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心中怒火澄升騰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這幾日,他與父王不放過每一個蛛絲馬跡。終于將在迎親婚儀上動手腳的兩方人馬都確定了。

其中一方不是什么厲害角色。一旦他們調查處了嫌疑的人選,李承霆瞬間也就明白了對方的動機——畢竟他跟那人也算有過兩次交道,對方安的什么心。他還是能猜出一二的。

而這第二方,也就是后來使出極狠辣的手法,想要當街將謝安瑩直接斃命的一方——他們也查出一些頭緒來。

那三棱分云箭,乃是軍中之物。掌管兵部內庫的。正是沈憐的祖父沈相爺。

這件事說來也并沒有這么容易。

在事發當日之前,沈相爺便已經上奏皇帝。說是兵部兵庫被盜,丟了不少東西——第二日才事發,于是沈相爺自然撇清了干系。

但既然是丟了,總要查出怎么丟的。丟在誰手上了……肅王爺大刀闊斧地盤查下去。兵庫之內所有線索全無,若非內應,哪怕妙手空空兒在世也做不到這樣干凈。

肅王爺粗中有細。當時便故意表現出十分莽撞,他大怒之下破口大罵。然后甩手走人,只罵不知道是什么人犯了癲病,莫名其妙要殺他家新兒媳婦……

肅王爺罵完一通,一路摔摔打打地走了,卻暗中又偷偷潛伏回來……這一下,果然見到兵部兵庫左侍郎偷偷往相府而去,肅王爺雖生得虎背熊腰,但功夫了得,二話不說便跟了上去……

之后的事情,雖不能算是證據確鑿,但從兵庫左侍郎與沈相的對話中,他也算是聽出了一二。

葉相并非此事主使,但這個老狐貍卻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件事,并且立刻上奏了陛下,給自己留下了后路。

知道這些,自然也就不難猜出,這真正的主使之人,必然與葉相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才能讓他明明被欺瞞,卻仍舊要保下那人。

肅王爺想透真相之后,立刻就想到謝安瑩那日在拜堂之前,便對李承霆說過一句話——“如害我之人嬌如嬌花,該當如何?”

肅王爺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楚楚嬌顏,與沈相有關的“嬌花”,莫非謝氏從一早就知道是誰要害她?

肅王被謝安瑩震撼的無以復加。明知仇家是誰,還能氣定神閑,每天跟管事們萬萬貓逗老鼠的游戲,對于殺身之仇卻能閉口不言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她若生為男兒,給自己當個干兒子,恐怕征戰殺伐功成揚名更在李承霆之上……

兩件事情都有了些頭緒,這便是李承霆今日來找閑歌的原因。其中一方他們肅王府還可以解決,而另一方實在是國之擎天棟梁,輕易不易撼動……

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沒有可以指正的證據,于是更加不敢貿然行事。

李承霆要給謝安瑩討回公道,哪怕對方位高權重,他也不會放過想傷害她的人。

而跟閑歌說話,卻是不需要證據的——反正他會算,自己說的是真是假他一算便知。

這中種種因果之下,李承霆才想讓閑歌替自己像個辦法,最好是拉攏閑歌與肅王府一齊行事。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今日這閑歌也不知發什么瘋,聽見他說那些生死大事毫不關心,可聽見他說起謝安瑩,這死老頭子的臉上卻莫名顯現出一絲渴望!

李承霆差點就掀了桌子!

想到閑歌那莫名感興趣的眼神,他就渾身不舒服。

這般垂涎欲滴的樣子,當他這個夫君是死的嗎!?

“你最好打消見她的念頭,否則就算你是帝師,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李承霆沉著聲音,冷峻的好似寒冬冰川,“這件事休要再提。”

閑歌打個哆嗦,繼續飄著眼神點了點頭——聰明人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下來無妨,不過人他是一定要見的。

就算不認師父,也得磕個頭去。

想到師尊已經嫁了眼前這位,閑歌不免微微汗顏,但哪怕就當給師尊老人家一個面子,刺殺一事他是得出手管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