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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瓊英在榮箏那里吃癟,卻在榮筱那里很吃得開。鳳\/凰\/更新快無彈窗
兩人同進同出,沒幾日就宛如同胞姐妹一般的親密了。
廖瓊英自然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榮箏,還請了榮筱當她的說客。
“也不知怎么的,我就得罪了你三姐。這些天下來了,你應該了解我這個人了吧,最是隨和好相處的。我們從南陽遠道而來,也想和你們榮家的人親近親近,所以還得請妹妹替我在你三姐那里說幾句好話。”
榮筱笑道:“我這個三姐也到沒那么多的心計,放心,不是多大的事,我替廖姐姐說說,保管三姐姐和廖姐姐和好如初。”
廖瓊英忙道:“多謝妹妹了。”
榮筱的心思簡單,覺得廖家這位小姐還不錯,會做人。大家偶然相遇也是緣分,也沒什么解不開的心結,說不定以后還多家可以串門的親友。她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大家和和氣氣的。帶著廖瓊英的期望,她去了一趟榮箏那里。
此刻榮箏正伏案習字呢,聽了丫鬟通傳,便擱了筆。用鎮紙將紙張仔細壓好,放在書案上等墨跡干。
“三姐姐!”
只聽得一聲俏麗的聲音,小丫鬟忙替榮筱揭了竹簾,榮筱便走了進來。
榮箏扭頭笑道:“這么熱的天氣,難為你走這一趟,快到這窗下坐,這里有涼風。”榮箏拉著榮筱在一張玫瑰椅上坐下。
榮筱剛坐下,赫然看見了書案上的那張墨跡還未干的紙篇,笑道:“呀,三姐姐在家用功呢?”
榮箏道:“用什么功,我又不趕考。”
榮筱看了一眼。見榮箏抄寫的是《洛神賦》雖然自己不擅書法,但是也能明顯感受到榮箏的字長進了不少。
榮筱就對這篇字品評了一番,想到自己過來的用意,便順口說:“廖姐姐不也是喜歡寫字么,我們把這字拿給她瞧瞧?”
榮筱說完探尋的看了看榮箏。
榮箏卻垂下了眼瞼來,將案上的那頁寫滿的紙張收了起來,冷漠的說道:“憑什么要給她看。”
這句話讓榮筱不防。詫異的問道:“三姐姐好像不喜這個新來的廖姐姐。為什么呀?”
“不為什么,我就是討厭她。”榮箏索性說明了,免得廖瓊英還不知趣的往前湊。
榮箏的爽直大大的出乎榮筱的意外。
“廖姐姐新來。你以前也沒見過她,談不上結什么愁怨。到底是什么緣故?”
榮箏見榮筱一副想探個究竟的模樣,微蹙著眉頭,她無法將前塵往事通通向榮筱提及。想了半晌才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她就是合不來,沒別的緣故。好了。若你是來替她說好話的,我看就省了吧。”
榮筱原本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在榮箏面前說說廖瓊英的好,此刻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三姐姐。你是不是嫌棄廖家家境不好,廖瓊英是小戶人家出來的呀?”
榮箏臉色一沉,正色道:“我幾時拿這個衡量一個人呢?”
榮筱嘀咕道:“你不喜歡和廖家親近。卻和沐家的那位三小姐走得近,這就說明問題了。”
榮箏說:“我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難道還不能由著我自己的意思來?我不喜歡廖瓊英不是她家窮,我是……”榮箏咬咬牙,心道這不好解釋啊,索性說:“隨你怎么說吧。你愛和她玩,就和她玩去,只是別在我面前說關于她的事就成。”
榮筱前面的那話沒有經過大腦,說出口就后悔了,只是話已出口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如今連榮箏面有慍色,忙起身賠著笑臉說:“三姐姐別惱,我這是張口胡說的,并不是要說說三姐的不是。我們姐妹這么多年,自然比外面的都要親厚,難道我還不清楚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剛才的話是我不對。該打該打!”說著真去掌自己的嘴。
榮箏也不是那小女孩的心思了,便道:“你和她交好我不管,不過我有一句要提醒你。這廖瓊英可是有成算的人,什么都要計算一番。在她面前可別傻乎乎的什么都說給她聽。”
榮筱低了頭,紅著臉說:“三姐姐不用教我我也知道。”心道她三姐以前和廖家沒交情啊,又處處對廖瓊英帶著幾分戒備,倒好生奇怪。
相比起廖瓊英的不如意,廖顯的日子過得倒滋潤許多。榮楷帶著他逛了大半個汴梁城,從鼓樓街到任店,再到潘樓東街的那十幾條巷子,都留下了他們的腳印。任店一帶的酒樓,下街樓一帶的妓館,榮楷也帶著廖顯見過世面了。起初的時候榮楷還要叫上杜鴻一道去。后來見那兩人越來越不正經成日只知道往妓館里鉆的時候,杜鴻便謝絕了榮楷的好意,去學堂里認真念書。
兒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廖大太太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這里為了丈夫將來的前程不得不奉承馬氏。
一轉眼,廖家人在榮家住了十來日有余。
廖大太太也不好涎著臉皮再繼續住下去了,便命人收拾收拾準備回南陽了。
馬氏聽說繼續挽留道:“我們老姐妹難得這樣的投契,這一走怕是難見面了。”
廖大太太拍拍馬氏的手說:“不妨的,馬妹妹以后去探望我伯母到時候來家住上幾個月都使得。”
馬氏聽說便添了幾分傷感。
到了晚間,廖大太太把兒子女兒叫到跟前說:“明天再耽擱一日,后兒一早就回南陽了。你們要辭什么兄弟姐妹也就一天了。”
廖顯聽說要回去了,很有些不舍,忙說:“怎么這么快呀。”
“我們都打擾人家多久了還說快。再住下去只怕有人要閑話。出來這么多天了,也該回去了。”廖大太太下了要回去的決心。本來她想明天辦兩桌酒席請請榮家人,可是如今手里吃緊,又在客中多有不方便。
廖瓊英一直沉默不語,她在榮家應付了這些天早覺得累了。當下便讓丫鬟收拾東西。
廖顯一臉戀戀不舍的樣子。讓廖大太太看著心煩,和他說:“回去了你也收收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天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好事。你看看人家杜家哥兒,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人家還只有一個寡母,都知道用功,你呢?別以為還能仗著父親在做官,將來怎樣還不知道如何。自己不長進別人想幫你也辦法。”
廖顯大著膽子說:“只要母親肯答應兒子一件事。兒子也會認真讀書的。”
“好啊。你現在還學會給我講條件了,難道這不是你的本分?”
廖顯垂頭道:“母親,請您為兒子做主娶榮三小姐吧!”
廖大太太一怔。片刻之后才回過來,笑道:“你看上人家小姑娘呢?”
廖顯紅了臉說:“仕宦家的千金,又花容月貌的,誰不喜歡。”
廖大太太噗嗤一笑。點頭說:“果真我給你娶榮三小姐你就會認真念書?”
“兒子可以發誓!”
“好了,別動不動什么就起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廖大太太當下雖然沒有明確的表態。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廖顯見有戲,一臉的春風得意。
廖瓊英在隔間聽到了這母子的談話,心里一驚,將來那榮箏要過廖家的門?那么傲慢無禮的榮箏。那么沒有禮數教養的榮箏要給她做弟媳?
廖瓊英心里第一個不同意。
“娘,您還真寵顯哥兒,他說要什么您就給什么。”廖瓊英不滿意的撅著嘴。
廖大太太讓丫鬟給她卸釵環。廖瓊英上前親自替母親通了頭發。
“我聽說過,榮三小姐和你不和睦。”
“那娘還要答應顯哥兒。這不是添堵么?”
廖大太太笑道:“顯哥兒喜歡,我這有什么法子。”
“看看吧,您就是偏心。從小到大,您都偏心他。不管是什么只要他張了口,您總會二話不說給辦到。我呢,一句話要反復問好幾遍。”廖瓊英早就不爽母親這樣的態度。
廖大太太笑著擰了擰廖瓊英的臉頰說:“都多大了,還爭這個。我也是為的我們廖家著想啊。這些天看來,榮三小姐各方面都不是上選,但卻是最適合的。娶了她,對我們廖家有好處。她要門第有門第,要容貌有容貌,又是嫡女,身份比馬氏后面養的這個五小姐還高。榮三小姐的生母是什么人,馬氏是什么人。雖然可能脾氣性子什么的差一點,但只要進了我們廖家的門,難道還不能按著我們廖家的規矩來辦事。不出一年半載,我保證她溫柔賢惠,妥妥帖帖的。”
廖瓊英自然知曉母親的手腕,畢竟母親也是從媳婦這一層熬出來的。
“你還有什么擔憂的,將來你嫁到何家去了,又不是住在廖家。姑嫂又不在同一口鍋里吃飯。”廖大太太換了身清爽的衣裳。
廖瓊英從丫鬟的手中接過了扇子,替母親慢慢的搖著扇子。
“我們家門第不管比榮家還是齊家都低了一些。要是那齊氏還在,或許我們想要娶她還有些難處。不過如今內院是馬氏在當家。這些天我冷眼看去,這個馬氏待她的這個繼女雖然表面上大方,內里卻是不如何。我和馬氏又投緣,只要表現出我們廖家的決心來,娶她過門不是什么難事。不過這媒人該請誰呢。我還沒想到合適的。”
廖瓊英心道這事成不成還不知道呢,但見母親這樣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好潑冷水。她不喜榮箏,榮箏也不喜她。要真有一天榮箏進了廖家的門,她可以預見兩人肯定要打不少的擂臺。不過也正好把今日在榮家受的委屈通通都討回來。
隔日,正好杜母又進榮府了,馬氏便邀了杜氏和廖大太太,四人一起摸骨牌。
廖瓊英坐在廖大太太身邊幫她遞點子。杜母眼睛不好使,便讓個丫鬟幫她看牌。
“廖大太太怎么不多住幾天,還說挑個涼爽的日子大家約好去上清宮吃齋菜。”杜氏扔下了一張牌。
廖大太太笑道:“榮三太太真是熱情周到,馬妹妹也隨和,我何曾不想自在的住些日子。只是離家這些天了,到底放心不下,想要回去了。”
杜母在跟前說:“這里到南陽遠吧?”
廖大太太笑道:“得耽擱三四天吧。”
“那還好,以后沒事了就來串門。”杜母拿著張牌看了看桌上已經下來的牌,遲疑了半天最終打下去了。跟前幫忙看牌的丫鬟輕輕的搖搖頭。果然杜母這張牌正好如了杜氏的愿。
杜氏笑著將牌一推,說道:“多謝嫂嫂成全。”
廖大太太還說:“也認得路了,以后來汴梁了,必來拜訪你們。”
馬氏忙說:“親厚一些才像一家子。”
其實廖家和榮家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親戚,說一家子的話也太抬舉了。
不過廖大太太見馬氏從來沒有把她當外人,她很受用。更何況馬氏還肯讓她寫信遞給榮大老爺。
因為心里有事,牌打得有些馬虎。見眼前時機好,也顧不得許多了,便仰面笑著和馬氏說:“馬妹妹,你瞧我們家顯哥兒怎樣啊?”
馬氏當時就懵了,忙說:“你們顯哥兒怎么呢,不是很好嗎。聽說和楷哥兒很合得來。”
廖大太太笑道:“那回頭我就請媒人上門來提親了。”
馬氏想了兩圈才明白廖大太太的用意,忙說:“我們老爺不在家,只怕我做不了這個主。”
廖大太太笑道:“榮二老爺遲早要回來的,到時候馬妹妹和榮二老爺說一聲不就得了。”
杜氏和杜母姑嫂倆手里的牌散了一桌子。當初榮江拒絕了杜家的親事仿佛還在眼前。杜母坐在那里多少有些尷尬,便起身道:“坐得久了,頭暈眼花的,我去別處走走。”
馬氏也有些尷尬,點點頭。
這牌是打不成了,杜氏心想這畢竟是二房的事,她一個當嬸娘的也插不了手。再說她的心還是向著杜家的,心道這兩人肯定有長篇大論的話要談。杵在這里也不好,也就告辭了。
廖大太太見杜母和杜氏相繼離去,正是和馬氏說話的時機。便拉了馬氏的手,將廖顯的好話說了幾籮筐,馬氏卻始終神情淡淡的說道:“這事我還真做不了住,得問問我們老爺。要不你先將媒人請來,我再和我們老爺說吧。”
廖大太太忙道:“好,好。一回去我就找官媒來提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