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家

282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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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折磨

282折磨

有人從屋里走出來,一路走來,一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蘇杏,那不解又嫌棄的目光,讓蘇杏簡直渾身都要長毛了。

大哥,你有啥不爽的就直接說行不行,為毛給我一種你特么是個惡毒婆婆,而我就是那個勾搭了你兒子的小婊砸?

終于,那人開口了:“你……就是蘇杏?”

“不,我姓王,叫王二丫。”蘇杏是誰,我認識嗎?

誰知這人頓時冷笑了一聲:“倒是個鬼機靈。”

喂,我說的是實話好嗎,我真的叫王二丫!蘇杏磨牙,可仍舊陪笑道:“這位大哥如何稱呼?”叫你一聲大哥可真是給你面子,你看你那腦門上的抬頭紋。

可人家只是瞪她一眼:“少打聽這些沒用的。”

“不,這怎么能是沒用的呢,作為一個有禮貌的好姑娘,我總不能喂喂喂的叫你吧?再說了,你的名字怎么能是沒用呢,這不是……”在罵你自己沒用嘛。后半截話,蘇杏死死的給吞進了肚子里頭,人在屋檐下,她可不想嘴皮子耍過頭把自己給耍了。

“滿嘴胡攪蠻纏,那云官兒就看上了這么個東西?”

……你丫的,什么叫“這么個東西”?!蘇杏怒視他:“雖然我不知道你說得云官兒是誰,但我覺得你剛才說我是‘這么個東西’,那是對我極大地不尊重。”

“你也不必抵賴了,這幾年來,云官兒身邊什么人沒有,偏不曾見他對什么人上過心。誰又想得到,他竟然會看上你這種……”那人說著,眉頭皺得死緊,似乎是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去描述眼前“這么個東西”。

“我有那么招人嫌棄嗎?”蘇杏憂桑的看著他,好歹我也是有男人追的好嗎,除了那只妖孽,人家樹哥不也看上我過么,還有沈墨,那變態還惦記著讓我當他唯一的小妾呢。

嫌棄?何止是嫌棄?當得知此事時,他簡直要懷疑是不是消息有誤,云官兒怎么會看上一個街頭的賣唱女,而且還是個撒潑耍賴的賣唱女。

再次嫌惡的打量了蘇杏一番后,那人一揮手:“罷了,想來云官兒長得比常人好,那口味也比常人不同,不需理會,先把她關屋里去。”

蘇杏覺得自己受傷了,她明明是這么一個可愛的美少女啊,你丫的竟然說云帆口味重才會看上我!

不過,還好這人并沒有什么鬼畜的愛好,只是把她抓來關著,暫時沒有進一步行動。同時,她也算徹底確認了自己被抓來的緣故,這些人就是沖著云帆來的。起初,她還懷疑過是不是田玉蘭記恨她,可想來想去,田玉蘭也沒這份本事啊。

現在,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只能看人家有什么要求了。

只是,等到傍晚,除了中午有人塞給她一碗飯來,其他什么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談條件沒談攏,所以還要繼續拖延?

“那個,我……能不能上個茅廁去?”蘇杏敲門,希望外頭有人守門。

果然,有人回答:“你在屋里上就行了。”

屋里上?扭頭看看地上的便桶,蘇杏的嘴角抽了抽,她從來不在屋里放便桶,就算是大冬天,她寧愿大半夜的跑出去,也不想屋里有這么一桶玩意兒。

干咳了一聲,她繼續問:“可桶如果滿了總是要倒的吧?到時,誰倒?”

“廢話,你倒啊。”難不成還要我去倒?

“那問題就來了,到時你還是得給我開門去倒這玩意兒,你說我拎著一桶這東西,瀝瀝啦啦的一路,那味兒走一路飄一路,萬一灑出來點兒,估計整個院子都是味兒……”

“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我真的沒啥花招,就是不想在屋里上廁所而已啊大哥。

終于,外頭的門鎖還是被打開了,估計守門人也是不信里里外外五六個大老爺們,還能守不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吧。

從茅廁里出來,蘇杏沒到處亂轉,而是乖乖的走到關押自己的房間門口,好奇的問:“你們把我抓來一天了,到底是打算干啥?就算是剁了我吃肉,好歹也要磨磨刀吧。”既然是沖著云帆來的,估計是寧王的哪位兄弟的人吧。

可是,我就這么一個除了穿越身份以外沒啥特別的賣唱女,你們還真以為我對云帆能有那么大的影響力么?想借我的手去對付云帆,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話說回來,她對云帆,真的有那么要緊嗎?那個口口聲聲要娶她,甚至將她紋在掌心里的妖孽,真的會為了她而妥協?

那個妖孽,真的會為了她而做出什么妥協嗎?

那個妖孽這會兒,正坐在自己的書房中,慢條斯理的撕扯著一只燒雞。

很難想象,為什么這么一個絕美的人,會拿著這么油膩且毫無美感的東西。只是,他每撕下一條雞肉放進嘴里的時候,隔壁就會響起一聲慘叫。

那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劉青兒。

“我全都說了,我知道的……我全都……說完了……真的,饒了我……”

云帆輕輕點頭:“我知道你全都說完了。”

聞言,劉青兒松了一口氣。

可云帆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又從雞腿上撕下了一條肉,不緊不慢的放進嘴里,優雅的仿佛在品嘗絕世香茗。

隔壁,再次發出了慘叫聲。

我恨不能,生食汝之肉。

他以為他已經足夠謹慎,足夠強大,足夠守著她,讓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身邊。可僅僅是一次大意,就讓她遇上了危險。

他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只有寥寥幾句話。

蘇杏在我等手中,若要其平安,君知應如何回答。

她現在會是在害怕么?不會的,她像他一樣怕死,像他一樣拼命想要活下去,卻比他更有膽氣,更有精神。

她不會有事。

云帆看著自己的手,張開,合上,再張開,那支杏花就盛開在他的掌心,隨著他動作搖曳。

隔壁傳來說話聲:“云爺,這女人快不行了。”

“無妨,已經無用了,把她……就城外那片亂葬崗子吧。”

杏兒是從那片亂葬崗子里爬出來的,如今,應該輪到這女人去那里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