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對方給你留電話號碼沒有?我想見見他們老板。”陳悅之眼睛閃閃發亮的道。
陳維立即拿出一個煙盒子,在反面寫著一串固定電話的號碼,陳悅之讓陳維來撥,又教了他一些話。
陳維用的是免提。
“喂,請問是花好悅緣建筑公司嗎?”陳維像會嚇到人家似的,心翼翼的問道。
大家都抿嘴一笑,不話,認真側耳傾聽起來,這是他們家第一次做這樣大的工程呢。
接電話的是個女聲,聽起來很年輕,當聽陳家考慮他們的方案時很是高興,可是又聽要見他們老板時,便有些猶豫,沉默了一會之后,她們老板暫時不在,等老板回來,就跟他,到時候再聯系具體見面時間。
陳維連聲道謝的掛了電話。
而電話的另一頭,接電話的女孩子,清艷明麗,瓜子臉,皮膚白凈,身材高挑,一頭秀發扎成馬尾,看著就很舒服。
她不過才十五六歲的樣子,像受到驚嚇一樣拍拍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電話,又撥了過去。
還不等電話那頭的男聲喂出來,她就立即嚷嚷了起來:“喂,懶蟲,你害死我了。”
那有些懶懶的男聲似是剛睡醒:“我怎么害死你了?你不是活的好好的,還能喘氣還能話。”
“去去去,少貧嘴,什么花好悅緣建筑公司呀。你前天跟我的時候,我以為你開玩笑的,你不。開什么公司不好,非要建筑公司,整天跟泥水打交道,臟死了。我爸媽知道嗎?你爸媽知道嗎?你爺爺知道嗎?心他們打斷你的腿噢。”少女唧唧喳喳問個不停,都不讓人喘氣的。
原來慵懶的男聲,卻突然精神起來:“沈玉,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問那么多干嘛,孩子家家的,辦好大人交待的差事就可以了。是不是陳家打電話來確認了,怎么樣怎么樣,他們通過我的方案了嗎?不對,應該是一定通過了。我這方案可是超級完美的。”
“上官磊。你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你也不羞。不過真被你猜中了,陳家是答應了,真搞不明白,你干嘛要拐彎抹角的做這些事呀?那個陳家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和來歷嗎?居然能讓你這個大懶豬親自動手。”沈玉拿手指在臉上刮了刮,仿佛她表哥就在對面,笑的跟花兒一樣燦爛。
上官磊在電話線的另一頭。笑的特別神秘:“沈玉,喊誰上官磊呢。喊表哥,懂不懂規矩呀。你別問那么多,他們還什么了?”
“什么表哥呀,也就比我大一天而已。”沈玉立即抱怨起來,怎么她媽媽生她的時候,也不想想再生,怎么就把她生在這個懶蟲后面呢,讓她每每都要被他欺負,還要喊他表哥。
“拜托,人家雙胞胎,早一分鐘的都是哥哥,何況我早你1440分鐘呢。快,他們還有其它條件沒有?”
“噢,對了,他們想見見你。”沈玉不再貧嘴,趕緊正經事。
上官磊擰了下好看的眉頭,用手指百無聊賴的繞了下電話線,眼珠子來回兩頭轉來轉去:“見我?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長的也就是和別人一樣呀,有什么好見的。”
“上官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所以才拿這個方案來補償呀?要不然干嘛不敢見人?”沈玉好像抓住什么機會一樣,立即獻寶一般,還要告訴她爸沈端去。
“你要去找舅舅呀,那正好,你幫我下,讓他找個人去見一下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吧,沒什么長性,這個建筑公司也就是無聊玩玩而已,也許過幾個月就轉手賣給別人了。見什么呀,而且我這么年輕,人家一見,恐怕還不放心呢,以為我是騙子呢。”
“哈哈,上官磊,居然還有你害怕的事情,嘿嘿,這個我記下了,以后你敢不給我零花錢,敢不給我買好看的衣服,我就打電話給陳家人,告訴他們,你才是花好悅緣建筑公司真正的老板。”
“別別別,好玉,你想要什么,直管,我親自給你設計都沒有問題。”上官磊趕緊在電話里哀求起來。
沈玉立即一副嫌棄樣兒:“你親自給我設計?的好好聽呀,你會畫畫嗎,你學過嗎?大言不慚。”
“沈玉不要瞧不起人,你是知道我的,像我這樣天才的人物,有什么是學不會的,你等著,我立即就去找幾本裁剪的書來看看,保準立即給你設計幾款超級潮的衣服出來,讓你同學羨慕死你。”
沈玉偷笑起來:“好呀,那我就等著你這個天才表哥,給我設計漂亮的衣服啦,不會要我等一輩子吧?”
“沈玉,不要瞧不起人,一個月為限如何,如果我幫你做到了,你就幫我保守秘密。”上官磊的眼中閃過一道狡猾的光芒。
“好啊,那要是不成呢?”
“你上次不是在金店看中一條白金項鏈嗎,當時沒舍得買對吧,如果我一個月后,拿不出滿你心意的衣服,那項鏈就當買給你賠罪。”上官磊把胸口拍的怦怦響,隔著電話線都能聽見。
沈玉饞那條項鏈很久了,只是要一千五百塊,雖然沈家不缺這個錢,但是沈端怕養成她大手大腳的習慣,硬是不給買。
“表哥,表哥,你也別設計啥衣服了,你直接給我買項鏈吧,你給我買項鏈,我替你保密,怎么樣?”沈玉迅速歪樓,眼睛閃閃發亮,好像那條項鏈已經就在眼前了。
“不行,如果這樣。豈不是明我不是天才了,必須等一個月,我還不信了。我搞不定的時裝設計。掛了!”上官磊干脆的撂了電話。
沈玉激動了半天,才突然想到,趕緊給沈端打電話,表哥的事兒,要不然辦砸了,回頭什么也落不著。
沈端一聽女兒的電話內容,就有些苦笑起來。但還是答應下來,接著又給上官磊撥電話。
“臭子,你不會又三天三夜沒睡覺吧。我當時不過隨口一提,你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原來陳悅之買完烘爐之后,沈端就估摸著她家肯定要擴建,指定要建作坊了。那建作坊。不就得找工人嗎?
他也就隨口跟上官磊這么一,還嘆了一句,是自己也沒有相熟的工程隊,要不然倒可以賣個人情。
當時上官磊好像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呀,沒想到這不聲不息的,就成了一家建筑公司的年輕老板了。
“舅舅,不是你的嘛,你陳悅之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你還感嘆沒有相熟的建筑公司,要不然可以賣個人情。既然如此。那何必把人情送給別人,倒不如我們直接自己盤一家好了。”
“臭子,你以為開公司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嗎,需要花費很多人力物力的。這家公司不會是省里面最近傳的沸沸揚揚,快要倒閉的那家吧?”
“舅舅,你這鼻子也太靈了,是那家,我想著陳家以后肯定還會有其它的工程的,而且舅舅你這發展勢頭,指不定啥時候也要把生意做到外省去,到時候與其找別的工程隊,不如找自家的唄,肥水不落外人田嘛。”上官磊在電話這邊壞壞的笑起來。
沈端臉上立即顯出急切來:“哎呀,磊,你太沖動了,你接手之前,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那家公司我聽過,窟窿有大,你不會將你這幾年賺的錢,都填進去了吧?就為了陳悅之那一個不足一萬塊錢的作坊工程,值得嗎?”
“所以呀,舅舅,以后我就是窮人啦,你每周都要給我零花錢噢,玉要多少,我就要一半好了,我們鄉下花錢的地方不多。”上官磊嬉皮笑臉的在電話里面哭起窮來。
“滾滾滾,你還問我要零花錢咧,你就算窮,那也是自作孽。我原想著,最多是給他們引見個手藝好一價格公道的建筑公司,后來聽他們家只打算擴建三間,還搞什么招標,關鍵是底價只有四千塊錢,還不夠人家大公司日常運作,塞牙縫的,就算我愿意介紹,人家也不愿意去呀。磊,你賣了這么大一個人情給陳家,干嘛不見他們?”
“哎呀,舅舅,我和陳悅之是同學,我如果跑去見面,這個人情送的太刻意了吧,依陳悅之那個性,她肯定不會要的,我到時候豈不是既沒撿到芝麻,也掉了西瓜呀?”
沈端聽上官磊這樣一講,好像也有道理,關鍵陳悅之現在還沒起來呢,等她啥時候立起來,到時候再用順其自然的辦法,讓她知道,當初對她有恩的是磊,那想必作用會更大,看來他倒不如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想的長遠呢。
“那行,我找人去見他們,那是不是對方提一切條件,我們都同意呀?”沈端問道。
“當然不是啦,舅舅,我在方案上備注了,我們這個建筑公司呢是新創業的,想要提打響名頭,但是也不能吃虧太過嘛,對不對,如果你什么條件都答應,他們反而會懷疑的。”
重是陳悅之太精明了,萬一被她找到什么蛛絲馬跡,他的好心,豈不是辦了壞事?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沈端掛了電話,想了想,就給自己一個老朋友打了個電話。
陳維一直在電話邊守著呢,結果沒想到還真讓他守到了,大約一個時后,電話又響了,還是剛才那個甜甜的女子聲音,好像這回更熱切了一些。
“阿悅,阿悅,他們公司老板同意見面了,問我們啥時候有空?”
陳悅之見這樣轉話,也不方便,就接過電話,跟那女孩介紹了下自己,就問她,她們公司是在鎮上還是在縣里。
沈玉沒料到陳悅之會突然問這個,幸虧她老爸先前給她打過預防針,她連忙道:“不瞞您,我們公司現在尚未成形,只是剛剛注冊了一個公司名字而已,還沒有具體成立,你大概也在方案書上看到了鍋巴,我們老板是個有想法的人,只是缺少一個同行的伯樂。我們老板住在市里的,他問你們本周日上午,能否有空在市里的舒怡咖啡屋見個面,當然如果你們沒有空,也可以安排在其它時間。”
陳悅之想了想,周日正好要去市里參加作文復賽,聽也是下午,那上午正好去見見那個人。
她便一口答應下來,又留了地址,還互相描述了雙方的長相年紀,這才掛了電話。
這廂才掛掉電話,陳悅之立即就通知沈端,她周六會去表演,沈端那邊高興的應下來,就去準備了。
沈端放下電話后,就心翼翼的撥通了姜琴聲的電話,一番客氣之后,明了來意,當姜琴聲聽是為陳悅之打開名氣,立即二話不,就頭同意了。
還聽她周六會過來表演,立即第一個報名要參加競拍,還那些都是附庸風雅的人,他們能聽出什么好歹來,不要糟蹋了人家姑娘的好曲子。
沈端心里美的要命,就對姜老,飯店給每首曲子,一般定價是十塊錢一首,因為陳悅之的受過姜老的贊賞,所以起拍價是一百塊錢一首。
姜老不問三七二十一的,就給它喊到了一千塊!
沈端就把這事弄個大大的牌子,掛在飯店門口,并且讓服務員給每桌客人上菜時,都要特意的明下。
結果還沒到周五的時候,最高競價已經喊到了五千塊錢,沈端一看那些競價的人名,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了,你道為何,因為那些人并不是常來飯店吃飯的客人,而大多都是樂理界的前輩。
而且有很多都是姜老得罪過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姜老以前去吃過飯,又挑剔過的飯店的老板。
他真沒想到,陳悅之這一支曲子,居然攪的整個金林縣風云翻滾,最后竟然連縣長秘書都來了。
“舅舅,我出八千八,幫我拿下陳悅之的第一支單曲!”上官磊在電話里豪氣萬千的喊道。
“我祖宗,你跟著湊什么熱鬧呢?”沈端本來就頭疼了,這些有仇的沒仇的都聚到一起,他正在想該怎么辦呢,上官磊又跑來摻和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