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079 裝裝撩妹有一套(第一更)

看吧看吧,狂躁了吧,開始罵人了吧,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

沈含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結果就被柴紹一根手指頭戳到腦門子上,她“啊”了一聲捂住腦門,沒忍住氣呼呼的瞪他:“很疼的!”

“朕早晚被你的豬腦子氣死!”柴紹一邊說一邊又扯了扯她狗啃一樣的頭發,氣道:“朕平時說的話,你是不是都當成放屁,‘噗’一聲聽過就算了。”

“一國之君怎么這么粗俗啊!”沈含章小聲嘀咕。

但不得不說,死胖子形容的還挺對的。他態度一會兒春暖開一會兒數九寒天的,她腦子有坑才會完全當真啊。

就像昨天,明明前幾秒還對她溫聲細語的,結果嘞,下一秒還不是直接把她身后的樹給踹斷了。

柴紹深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著沈含章的眼睛,鄭重又嚴肅的告訴她:“朕再說一次,無論如何,朕都不會傷害你。”

鬼才信啊!

沈含章想反駁,可看著他泛著光的眼眸,張張嘴巴,卻忽然說不出話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沈含章撐不下去了,狠狠的閉上眼睛,哀嚎道:“哎呀,我的眼睛要瞎掉了。”

柴紹:“……”

感情蠢豆芽是在和朕較勁才直直盯著朕的啊!害的朕還以為她被朕的美貌迷住了,心頭好一通小鹿亂跳。

得虧朕沒臉紅!

不然糗大了!

可還沒等他慶幸完,沈含章就指著他的臉疑惑道:“陛下,您是不是生病了,臉怎么這么紅?”

柴紹一梗!

他微微哂笑。這幾日朕別的沒干,光顧著心塞了,早晚心臟堵塞!

“朕沒病。”他咳了一聲,掩飾性的擦了擦腦門,解釋道:“朕只是有點熱。”

這都深秋了好嗎?

不過想著他那厚厚一身肉,沈含章了然的點點頭。

一對上她那眼神,柴紹就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

冷靜冷靜。朕要保持冷靜!

自己喜歡上的蠢豆芽。就算是被氣死也要受著!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罵她了,這丫頭忒記仇,罵一次她估計又要記很久。

洗白什么的太不容易了。

“陛下大人。既然這樣,您賜咱個免死金牌唄。”趁現在他好說話,趕緊要個保證。

剛才的話又白說!

柴紹抽了抽嘴角,他默默回憶一番往昔。覺得自己也沒咋著蠢豆芽啊,咋就在她心中這么沒信譽。

“這個真沒有。”免死金牌是什么玩意兒。哪個皇帝會發給別人這個。

萬一哪天真的想弄死誰,結果人家卻祭出免死金牌,那皇帝自己不得憋屈死。

自己給自己將來設置障礙,沒有皇帝會那么蠢。

然而看到沈含章微微失望的模樣。柴紹連忙改口道:“不過,朕可以命匠作監給你造一個。”

“回去就造。”

嗯,朕就是那么一個蠢皇帝。

自己打自己的臉。柴紹這還是第一次干,不過干的卻心甘情愿并得心應手。

為了徹底解開兩人心結。他還立馬跑到外間‘唰唰唰’大筆一揮,給沈含章寫了個免死金牌領取的憑證,并認認真真的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他將白條交給沈含章,趁著她笑逐顏開的時候,笑瞇瞇的問道:“這下總該相信朕了吧?”

沈含章將白條仔細疊好,慎之又慎拿過一旁的香囊,這才終于想起,哎不對啊,這是柴紹那個!

她一邊使勁點頭,一邊問道:“陛下,我香囊呢?”

其實……

柴紹很想把香囊當成定情信物留在手中的,可那是豆芽母親的遺物,因此她開口之后,他便從將其從懷里拿出來,遞到她面前:“在這里,只是……”

畢竟跟著他逃亡了一場,香囊上面染上幾滴血跡。

“朕不知道該不該洗。”好吧,他其實是故意不洗的,畢竟上面的血是他的功勛章。“豆芽,你知道朕被刺客圍住時,在想什么嗎?”

沈含章的指尖輕輕的在上面摩挲,聞言后順著他的話問道:“想什么?”

聽她肯接自己話,柴紹心中一喜。

他微微降低了聲音,苦笑道:“朕后悔的是匆匆離開而沒有和你告別。”

“朕應該告訴你,若朕不幸遇難了,你要用朕的身體好好的活著,莫爭莫搶,想必會安然一生吧。”柴紹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沈含章的反應。

果然看到她怔了怔。

他在心中悄悄的夸自己:朕實在是太機智了!

總算是找機會把這話說出來了。

朕就不信豆芽她不感動。

可惜……

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記耳光。

沈含章沉默了一會兒后,竟然嗤嗤笑了兩聲,說道:“我才不要一輩子當個男人呢!”

“那樣還不如去死!”

朕自己看上的蠢豆芽,就算氣死也要受著!柴紹再一次在心中默念了兩遍,這才控制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

不行了,朕得靜靜!

不然朕要被氣的窒息了!

柴紹站起身,說道:“朕忽然想起還有事情沒處理,得離開一會兒,你先自己玩著,朕晚上再陪你。”

說完之后,沒等沈含章回話,便顛顛的跑了。

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含章嘴角上揚,最后實在沒忍住,躺在那里哈哈的笑了起來。

直到震的傷口都疼了,她才逐漸的停下來。

但嘴角卻一直翹著。

原來把死胖子堵的說不出話來,是這么令人開懷的事情。

因為頭發而沮喪的心情瞬間變好了有沒有!

她躺在那里,側眸看著放在一起的兩個香囊,腦中一瞬間想了許多事情。

更多的卻是這段時間和柴紹的相處。

他毒舌、抽風、神經病,審美怪異還自負甚高。真的是一點都不討喜。

按照話本子上的套路,他這樣的就是個路人甲,連死男配都算不上。

可偏偏,她現在竟然覺得他還挺不錯的。

沈含章拍了拍香囊,想到里面的白條,一顆心飄飄悠悠的落到了實處。

看他這么上道的份上,她就暫時不黑他了。

不然顯得她好像在恃寵而驕一樣!

咦……

這詞好像哪里不對吧!

算了。管他呢!咱就是文盲啊。哼!

此次邙山狩獵,是柴紹登基以來,第一次親自主持的狩獵。但卻也是歷年來最慘淡的一次。

自動亂后,整整三日的大規模搜山,卻依然未將逃跑的亂黨給抓住。

為此柴紹又狠狠的發了一次脾氣。

順帶著擼了好幾個人的官職。

他忽然變得如此激進狠辣,眾大臣從一開始的驚詫莫名。到最后竟然變得安穩淡定起來。

隨即后知后覺的想到,咱們這陛下這是準備反擊了吧?

所以其實之前的昏庸無能啊都是耍咱們玩的吧?當然。最受蒙騙的應該是王太后和蕭權曾。

只是王太后并沒在這里,而蕭權曾……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反駁過柴紹一句。哪怕柴紹很明顯的在拿他的人來開刀。

就是不知道他是準備謀定而后動給柴紹毀滅性的一擊,還是未曾開戰就犯慫了。

但不管怎樣。這里都是邙山,而非盛京,不知道等回到盛京之后。陛下還會不會如此生猛。

很多人心思漸漸活絡起來。

很快就到了預定的回京時間,哪怕還什么都沒查出來。他們也必須要開拔回去了。

柴熙端坐于馬上,靜靜的看著蜿蜒的車隊,勾唇哂笑一聲。

來的時候她小皇弟還是個軟萌的男孩子,可誰曾想,等回去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如此肅殺的模樣。

真是可惜啊可惜!

好像不能調戲他了呢!

她惋惜的嘆了口氣,覺得手心癢癢的。可回眸卻只看到莫離的一張冰山臉,她又嘆了口氣。

不軟萌不可愛不討喜,真不像個男孩子。

莫離被她看的嘴角抽了抽,木著的臉上閃過惱怒:“屬下去前面看看。”

說完不能她挽留便拍馬離開了。

看,果然不可愛。

好久沒見歡歡喜喜他們了,本宮甚是想念啊!但……傅東纓又要和她鬧別扭吧!

正想著他,傅東纓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不遠處,柴熙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傅東纓斂去眸中的情緒,駕著馬徐徐上前,抬著完美的下巴問道:“何事?”

“這幾日本宮沒能顧得上你,你可還好?”柴熙溫聲問道。

一點都不好!

因為柴熙搜山不帶他,他這幾日的情緒很大,因此臉色也不比莫離要好多少,他撇唇哼了一聲,扭過臉去沒有說話。

柴熙扶額,看吧看吧,她還什么都沒做呢,他就生氣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那么多氣可生,這種小事完全沒有必要好嗎?

“傅東明身體好些沒?”柴熙遷就的換了話題。

她怕啊,為了她的福利,她也不能讓傅東纓再次回歸糙漢子造型!

說到親弟弟,傅東纓的臉色好了些,他擔憂的嘆了口氣,道:“身體好些了,就是精神不好,失魂落魄的。”

柴熙輕笑了兩聲。

這一根筋的孩子發現自己總是嫌棄的人卻原來是個高手,他精神能好就怪了!

腦子越單純的人越容易鉆牛角尖,不知道傅東明什么時候想通。

又或者什么時候改變?

她其實還是挺喜歡這個孩子的,只可惜先遇到了他哥哥,而他那個時候又小了點,不然……

柴熙咳嗽兩聲,及時收住脫韁的思緒,笑道:“你有空便多開解開解他。”

“我會的。”

傅東纓難得的笑了笑。

其實……

傅東明不需要開解。他需要的是隨著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這幾乎成了奢望。

若他未曾困于公主府,挑起長子的責任,那么傅東明可以永遠單純懵懂,可以一根筋的去追求自己的江湖夢。

然而,他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父親將傅東明禁錮住。可傅東明自小受的教育便是隨心隨性。不然也不會養成現在的個性。

想要改變哪里那么容易。

傅東纓是了解這個弟弟的。他郁悶他抓狂他失魂落魄,但他依然還是那個性子。

經過幾天的發酵,他的情緒已經變成了后悔。

傅東明就不明白了。他怎么會認為趙早早不學無術呢!

他怎么會認為趙早早猥瑣下流呢!

他又怎么會認為趙早早長舌八卦呢!

怎么會?怎么會?

然后他終于想通了,不是他眼太拙,而是趙早早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但即便他猥瑣下流長舌八卦,他也依然是個高手。嗯,是個猥瑣下流長舌八卦的高手。

琢磨多了。這個設定好像也不難接受。

且莫名覺得很帶感很有些江湖上那種不拘的灑脫。

于是,傅東明又想拜師了。

只不過他一直找不到趙早早,這人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完全看不到一絲存在的影子。

其實趙早早哪里都沒去。他就是藏起來了。

寶寶很害怕啊有沒有!

他窩在小馬車上,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大概有多少人發現了他的身份。

傅東明一個。逃離的刺客兩個,刺客的背后主子。主子的主子,主子背后的盟友……

然后他悲哀的發現,十個手指頭加上腳趾頭,都數不過來。

于是他又展望了下自己的未來!

首先,被隱衛除名!

其次,被他爹打死!

又或者是先被他爹打死,然后再被隱衛除名!然而更凄慘的是,他還有可能把他爹他哥他弟他姐他妹一起坑了!

全家被除名什么的,想想都好酸爽啊!

躲了好多天,趙早早幾乎把自己揪成了禿子,終于想出來一個補救的方法。

晚上隊伍停在了驛站修整。

趙早早偷偷摸摸的溜出馬車,又偷偷摸摸的溜到驛站里面,準備找準時機前去求人。

然而萬萬沒想到,還沒等他行動呢,就被傅東明一巴掌拍的差點吐血。

他扭曲了一張臉,抽著涼氣跳腳:“輕點啊兄弟,我背上還傷著呢。”

傅東明尷尬的扯扯嘴角,忘記這回事兒了!

趙早早畏畏縮縮的把他拉到角落里,悄聲道:“你這傷都沒好呢,跑出來干嘛?”

“找你啊。”傅東明也學著他壓低了嗓音說話。

雖然他完全不明白趙早早為什么要這樣。

“找我干啥啊?”趙早早一邊往外面偷窺,一邊漫不經心的應道。

傅東明咳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你……能不能收我為徒啊,我想跟著你學武功?”

“砰”!

這是趙早早摔趴在地上的聲音。

他姿勢凌亂的趴在那里,挺起半個身子,驚疑不定的問道:“啥?”

這孩子腦子也忒軸了些,一天到晚的除了拜師學藝,咋就不能關注點別的啊?

而且吧,他功夫暴露就基本上被判死刑了,要是還收傅東明做突地,死后會被拉出來的鞭尸吧!

他抹了一把臉,紅著眼眶道:“我功夫這么渣,拿什么來教你,呵呵呵呵……”

“不是啊,明明……”傅東明情急之下聲音大了些。

趙早早猛地撲過去,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哭求道:“明明啊,你可不能看上我,兄弟喜歡的是女人啊!”

傅東明目瞪口呆。

趙早早眨眨眼睛驀然回眸,便看到柴熙并傅東纓二人,他也呆滯了下,然后松開傅東明,干笑兩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

他趁著傅東明處于懵逼狀態,連忙蹭到傅東纓身邊。先是諂媚的朝著柴熙請了安,隨后義正言辭的抱著胸口捍衛自己的貞操道:“駙馬爺啊,明明的愛意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啊,拜托你看好他啊。”

“嗯,應該給他找個媳婦,嘿嘿嘿。”

嘿完他就跑了。

悲催的,多兩人知道他就有可能被他爹多砍兩刀。他現在都沒有和他爹斷絕父子關系。絕對是真愛啊。

“不是,大哥……”傅東明終于反應過來了,他連忙張嘴準備解釋。

但話到嘴邊。忽然就想起了趙早早曾經裝死也不愿意出手,又想到他方才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不知怎么的他就說不出口了。

他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吧!

于是他只能吶吶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呵,知道幫著別人隱瞞了。這孩子進步不小嘛!

柴熙上前捏了捏他木呆呆的小臉,笑著道:“那是怎樣啊!”

“阿嫂。”傅東明紅了臉。扭捏的后退兩步。

然后趁柴熙不注意,偷偷的擦了擦臉。

嗯,不喜歡。

傅東纓黑著臉把柴熙拉開,叱責道:“不好好的養傷。瞎跑什么?”

“我……”傅東明對手指,不要一看到他就罵人嘛!

就不能對他溫柔點。

他一邊心塞的回馬車,一邊想著看來只能等回到盛京再去找趙早早了。

不過。反正兩人一起輪班,不怕找不到人。

入夜時分。萬籟俱靜。

除了守夜的人,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夢鄉。但在驛站的小樓上,有一人正在賣力攀登。

他呲著牙,一遍遍鼓勵自己:我說爬樓中這點痛怕什么,擦干淚不要問為什么!

經歷九九八十一難,趙早早終于潛到了沈含章的房中。

謝天謝地,這次沈姑姑和陛下是分房睡得。

趙早早踮著腳尖摸到了床邊,然而月光下的景象卻讓他驚悚的睜大了雙眼。

隨后他雙膝一軟,“噗通”跪了下去。

柴紹坐起身來,重重的哼了一聲。

“膽子很大嘛!”哪怕隔著老遠,他都聽到了這個蠢貨心中的吶喊了。

還想讓豆芽給他吹枕邊風……嗯,其實枕邊風什么的,他還是很樂意的。

但半夜爬豆芽的房,卻不能原諒。

朕還沒爬過呢!

“陛下饒命啊!”趙早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絮絮叨叨的說道:“屬下知道錯了,屬下是真心熱愛著這份工作啊,如果陛下您不要屬下了,屬下只能去死了。”

憐惜我吧!

不要猶豫,大力的來吧!

“哦,那去死吧。”柴紹聲音冷幽幽的。

趙早早哭聲一頓,陛下您咋不按套路來呢!

但很快他又調整了情緒,繼續哭的凄慘,順便表忠心:“屬下不怕死啊,可屬下更愿意為了陛下您去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的毫無意義。”

主要是被親爹打死也有點忒凄慘,去地府的時候說出來也不好聽?

“別嚎了。”

柴紹耐心告罄,不耐煩的斥道。

趙早早連忙閉嘴,結果還因為收的太急,打了好幾個悶嗝。

“身份暴露,隱衛除名,這原本便是一早定好的規矩。”

“而且,你不但暴露了你自己,還將你趙氏一門全部暴露的人前,你有什么臉面哭。”

“婦人之仁,不堪大任。”

柴紹訓一句,趙早早的頭就低一寸,直到最后,他都快要撲到地面上了。

“屬下該死。”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他該等著敵人將傅東明殺死,然后再出來將敵人全部滅口的。

可他兩樣都沒做到。

但他不甘心就這么死,那太沒有意義了!哪怕為他們家擋掉別人一次算計也好呢。

許久的沉默之后,柴紹揮揮手,道:“罷了,你先起來。”

“屬下不配起來。”趙早早依然跪著。

“朕讓你起來。”

嗯,趙早早麻利的爬了起來。

柴紹捏了捏眉間,皺眉道:“你蠢的朕都不想搭理你。”

“陛下您說的對。”

“既然已經這樣了,你明日回去便離開禁衛,去沈家給沈姑姑當護衛。至于你爹,朕會想辦法讓他先離開一段時間,你不必憂慮。”

給沈姑姑當護衛,這完全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啊!而且,沈姑姑不是就在宮里嗎?

哪里還用的著他護衛啊!

趙早早心里雖然奇怪的很,但他依然抱拳領命道:“屬下遵命,只是……陛下,那屬下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怎么辦啊?”

“怎么?難道你想讓朕把你七舅姥爺家的秋月也給安排好嗎?”柴紹都快被他氣笑了。

“屬下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柴紹冷哼一聲,交代道:“去了沈家之后,沈姑娘就是你的主子,無論她說什么,你都要聽。沈姑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和誰接觸過,每日向朕匯報一次,懂了嗎?”

必須的懂!

趙早早拍著胸脯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柴紹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滾蛋了。

于是趙早早又去爬樓了,獨獨留下柴紹在原地無語。

朕的手下為什么都是這種貨色!

朕怎么就這么命苦!

他靠在那里,揉了揉跳動了一晚上的額角。尋思著怎么才能把趙毅弄出盛京。

以及回去后該如何應對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