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159 夏淑妃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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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夏淑妃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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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青從不求神拜佛,更加不侍鬼神,她從小接受的處事規則便是不折手段、事在人為。

因此她才敢毫無負擔的說出不敬上天的話來。

隨后發生的事情狠狠的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蜷在那里,身體仍然在止不住的發抖,未從方才的寒涼中回轉。

懷青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沒有攬罪,若不是這鬼怪作祟,她很快就能大反轉。

然,事已至此,她唯有渴盼王太后能夠想到她的用意。

大禮不能白送,自然要收回禮。

至于鬼祟之事,她長這么大也就只遇到這一次罷了,再說,若它真的厲害,直接斬殺她便是,何必留她一條命。

懷青依然不怕,但卻也知道以后說話做事要謹慎。

像這次一樣,估計是她這幾天那啥啥來了,智商有所下降才。

心理防線剛重新鑄起來,王太后的人便到了,一句廢話都沒和她說,直接將人拎起來便走。

懷青以為自己會直接面見王太后,然而并沒有,她被帶到了一間暗房,里面布公公負手而立,昏黃不清的燭光之下,乃是他陰沉至極的雙眸。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地上的懷青,面白無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淺笑。

看起來比鬼怪還可怖。

懷青手腳并用的后退,警惕的開口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布公公掩唇呵笑兩聲,“雜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教你個乖。”

說完揮揮手,立時便有兩個同樣面白無須的宦官,將懷青給提了起來。

她欲掙扎反抗,卻忽而驚覺自己被人扣住了脈門。

只要那兩個宦官稍作用力。

她立刻便會氣絕人亡。

因自小從尸體堆中長大,懷青尤其的惜命,她嘴唇動了動,選擇放棄了反抗。

“我想見太后娘娘。”

“見娘娘?”

布公公嗤之以鼻,后退兩步朝著兩個宦官抬抬下巴,道:“且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話音方落。兩人便將懷青給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待將她全身綁結實之后,毫無準備的卸了她的兩條腿。

懷青悶哼一聲,額上霎時布滿了冷汗。

“說。那件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你的主子又是誰?混到太皇太后身邊為的是什么?”

布公公算不上特別陰柔的聲音快速的響起。

所問的問題讓懷青忍不住想笑。

她忍著疼痛,斷斷續續的道:“此事是從前太醫令那里得知的。”

看著布公公似乎是不信,懷青忙解釋道:“那段時間,太后娘娘身體染恙,鄒太醫滯留宮中為娘娘調理身體。也許那個時候他就猜到自己大概命不久矣。因此寫了一封絕筆信,尋人送回家中,欲讓家人率先逃離。”

“那封信不巧落在了奴婢的手中。”

眼看布公公還要質疑,懷青聳聳肩想的譏誚:“隨后鄒太醫消失,艾太醫告老還鄉,很容易便能猜測到其中的牽扯,不是嗎?”

至于后面的兩個問題。

懷青模棱兩可的說道:“我不過就是個小丫頭,只是很不巧的有那么一絲絲野心,不想一輩子跟在太皇太后身邊念經禮佛,所以才想投靠太后娘娘。

“若奴婢變成了娘娘的人。自然是盡心盡力的為她效命。”

鬼話連篇!

布公公冷哼數聲,大概能夠猜出這個小宮女是屬于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他揚眉,眸光微動。

于是,在懷青的驚恐眼神中,一張浸透冷水的白紙狠狠的糊在了她的臉上。

她要掙扎,可雙手被縛,雙腿被卸,滿身的力氣毫無用處。

懷青使勁的搖頭,發出的聲音模糊又怪異:“你不能這樣對我。”

“如果我死了。太后娘娘的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然,回答她的乃是糊上來的第二張紙。

窒息感、憋悶感,無法言說的無力感,死亡的恐懼感……

種種強烈的感覺交織之下。懷青控制不住的全身顫抖起來。

她依然在喊叫,但透過紙張傳出來的聲音,已經是非常模糊了。

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

直到她逐漸失去掙扎。

懷青覺得自己好像飄了起來。

這是要死了嗎?

曾經無數次瀕臨死亡,這種感覺境況實在是太熟悉了。懷青想哭想喊叫,然而現在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辦不到。

眼看著她幾乎是沒了氣息,布公公這才揚手示意可以了。

其中一個宦官一把將懷青臉上的白紙全部揭下,另外一個毫不留情的狠狠掐上她的人中。

刺痛瞬間侵襲懷青的大腦。

她猛地一個激靈,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可以呼吸了,她貪婪的抖動著鼻翼,新鮮的空氣爭前恐后的進入她的身體。

這讓她承受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

眼眶充血,鼻孔有細微的血絲留下,便是連耳朵也有血絲,然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人沒死。

“雜家再問你一遍,你的主人到底是哪個?”

布公公冷漠的聲音,飄入她嗡嗡作響的耳間,懷青邊咳嗽邊說道:“沒有什么主人。”

她是怕死。

但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背叛主子。

布公公嘴角扯了扯。

倒是個嘴硬的小丫頭。

他揮揮手,示意宦官給她松綁并將她的腿續上,道:“給她收拾一下,隨后送到文軒殿來。”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文軒殿內,王太后的心緒已經逐漸平復下來,她坐在那里,一絲不茍的翻閱奏折,聽到布公公的腳步聲之后,問道:“怎么才過來。”

“奴才斗膽,方才審問了一番那個小宮女。”布公公上前為王太后捏肩膀。

王太后并不意外,她點點頭,道:“看你這模樣。那便是并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奴才無用。”

“不過……越是如此,便可以越是知道,這小宮女是受過訓練的。否則一般人不會輕易的扛得過你的刑罰。”

王太后嘴角勾了勾,道:“而越是這樣。哀家就越是好奇,到底會是什么人能夠訓練出這種死士。”

“倒是有意思。”

須臾之后,懷青由人帶著走了進來,她恭恭敬敬的行禮,禮儀之處未見一絲錯漏。面上也沒有一絲怨憤。

王太后忽而便覺得,這小宮女還真是個可塑之才。

當然,若是忽略之前的愚蠢的話。

大圣宮內,沈含章極其尷尬糾結的噓噓完之后,木著一張臉走出了洗漱間。

不巧正對上站在那里虎視眈眈的柴紹。

她臉瞬間脹紅,狠狠的瞪他,訓斥道:“干什么跟過來,難道我不會嗎?”

以前又不是沒有站著噓噓過。

難道還要讓你手把手交嗎?

當然這話,她現在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畢竟她還是個云英未嫁的小姑娘。

而眼前這位。沒臉沒皮……

說他沒臉沒皮都是抬舉他有沒有?

柴紹笑著湊過來,說道:“朕這不是擔心你不適應嗎?”

“想著就算沒辦法親自幫你,也可以在旁邊幫你緩解一下。”

頓了頓,他嬉皮笑臉的說道:“怎么樣?朕……”

滾滾滾……

不準和我說這種帶顏色的話。

沈含章捂了耳朵就跑,柴紹在后面笑的嘴巴幾乎咧到了耳根,捂上耳朵就聽不到了嗎?

真是個蠢萌的小姑娘。

豆芽豆芽,滿意朕的尺寸嗎?

等咱們兩個換回來,咱們就洞房唄?

朕現在也要去噓噓了?

你說是站著好還是蹲著好?

要不要來圍觀一下?

“滾!”

沈含章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過來,震得地面都跟著抖了抖。

柴紹笑了笑,便轉入了洗漱間。

沈含章捂著滾燙的臉頰。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無比的懷念那個高貴冷艷毒舌自戀的死胖子。

雖說現在依然自戀,但是……太黃暴了。

正羞嗒嗒不曉得該怎么辦的時候,耳邊便響起了夏淑妃的冷笑聲。

“這天還沒黑呢。就開始春心蕩漾了,這要是黑了,你倆豈不是要立刻被翻紅浪啊。”

“就是不知道你們到底哪個在上哪個在下,唔……這小壯壯也慘,人生第一次竟然是個被壓的命。”夏淑妃嘖嘖數聲,最后還是馬姑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拉扯了她一把說道:“好啦,別說了。”

沒看沈含章這小姑娘已經囧的不曉得說什么了嗎?

“這里還有小孩子呢,別把我們小炆柏給帶壞了。”

“可得了吧。”夏淑妃搶過小炆柏的腦袋,一把給他甩出去老遠,笑呵呵的看著他無頭蒼蠅似得飄著跟了上去。

“咱們小炆柏現在都好幾百歲了好伐?”

“可惜了了,就是死活不長腦子。”

邊說還邊指桑罵槐的看了眼正從洗漱間走出來的柴紹。

這怨氣。

還沒撒完啊。

沈含章無辜的嘟嘟嘴巴,在床上翻滾了一下,哼唧道:“小壯壯,快道歉。”

看她這模樣,柴紹便知道定是夏淑妃又欺負她了,他無奈的笑了笑,對著空氣乖巧的喊道:“夏妃奶奶,馬姑姑……”

夏淑妃傲嬌的哼了聲。

而馬姑姑則是笑瞇瞇的點頭‘哎’了一聲。

只不過依然酸澀。

怎么就又變成女的了呢?

這也忒命途多舛了一些?

好好的一個帥氣男孩子,現在……馬姑姑看了眼柴紹巍峨雄壯的前胸,不忍直視的扭過了頭去。

不得不說,這叫沈含章的小丫頭發育的真好。

夏淑妃本來想要狠狠的晾上小壯壯幾天,然而她實在是憋不住,她抬著下巴頤指氣使的對沈含章道:“小丫頭你告訴他,本宮不準許他救那個老太婆。”

又吃醋?

沈含章嘴角抽了抽,這夏淑妃的醋意來的也未免太過大了些。

然,面對著她虎視眈眈的威脅,沈含章不得不轉訴。

“夏妃奶奶,朕……是一定要救人的。”柴紹無奈的摸摸臉,甜言蜜語的哄道:“您和馬姑姑不是從小便教導朕,不論如何,心中都要保留著那一份純善嗎?”

“而且,她也同樣是朕的奶奶。”

“若夏妃奶奶你有危險,朕也一定會救的。”

可夏淑妃就是不愿意。

她甩了甩腦袋,頗為惡劣的說道:“可本宮就是想讓她死呢。”

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何,她變得越來越浮躁,脾氣也越來越不好。

更重要的是,不僅僅她的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便是連忘記的那些前塵往事,也好像在慢慢的回憶起來。

對于太皇太后的觀感……

也越來越差。

那個時候她是寵妃,陳媛媛是皇后,兩個人同時愛著同一個男人,然而陛下愛的是她,因此她沒少遭到陳媛媛的迫害。

甚至于她還為此失去了一個孩子。

夏淑妃的記憶截然而止在了她裙衫盡濕的那一刻,之前雖然模糊但已經算是隱約記起來了,但在之后的事情,無論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只能再等等了。

畢竟她已經失去記憶了那么多年。

而且,有的時候擁有記憶也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她總是會想,若她的孩子沒離開,現在會是如何的光景。

她已經控制住了自己不去動那死老太婆。

畢竟人鬼殊途,她也怕自己危害人的性命之后,會受到天罰。

但若是陳媛媛自己死了呢。

對吧?

大家都是鬼了,看她怎么虐死她。

可偏偏柴紹這死孩子非得找人來救,這就很不美妙了。

雖說不應該遷怒,她也很好的做到了這一點,可此時此刻,夏淑妃是真的想打柴紹一頓。

這小屁孩,欠收拾。

心隨心動。

幾乎是下一息,沈含章的眸光就變了。

夏淑妃附在她……確切的說是柴紹的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操起枕頭就往柴紹……哦不,沈含章的身體上砸去。

即便朕現在力大無窮。

也只能受著。

待夏淑妃終于出氣,馬姑姑實在是看不下去發聲之后,沈含章才終于再次掌控了身體的所有權。

隨即她就看到自己的身體被打了個滿頭包。

心都碎了。

她狠狠的瞪了夏淑妃一眼。

忽而便覺得,若夏淑妃一直這么為所欲為不受勸解和管制下去,她到底會做些什么,誰都無法猜測。

可偏偏,毫無癥結的,她的能力在快速的上漲。

一波未平一波起。

能不能讓人消停會兒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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