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不眠之夜
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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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憤憤,提到趙早早時氣的小臉通紅。無彈窗
晦澀的燈光下,她抿起的嘴角帶著幾分糾結和扭捏,這是一種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表露。
柴紹便輕聲笑了笑。
出聲問道:“真的就這么討厭他?”
明珠使勁的點頭,小下巴一點一點的,像是小雞啄米。
“看到他傷的那么嚴重,一點也不心疼?”柴紹又補了一句。
嗯,這小丫頭腦子又不好使對豆芽又依賴,為了不讓她總是吸引豆芽的注意力,得想辦法解決掉啊。
反正兩人看著也像是情投意合的模樣,不如就湊作對吧!
沒想到有朝一日朕竟然做起了媒婆的勾當。
明珠眼珠子亂飄,否認道:“怎么可能心疼他?巴不得他死掉呢,嘴巴那么壞。”
但說完之后她又覺得自己這樣詛咒別人不好,連忙又補充道:“哎呀,還是算了,留著他還能好好保護姑娘和陛下,總還是有些用處的。”
柴紹挑眉:“我可是聽說你看到他第一眼就哭了的。”
“沒有。”明珠矢口否認。
隨即連忙起身,咳嗽一聲道:“婢子去喊人換床,嗯,這就去。”
說完就匆匆忙忙的扭頭往外跑去,差點撞到桌子上。
柴紹勾勾唇角。
待入了宮就寫一道圣旨吧!
這一日,除了柴紹夜不能眠,柴祎幾乎也無法闔眼入睡。
他坐在屋頂上,腳邊放著幾個空了的酒瓶。
但越是喝酒,他的思緒就越是清晰,清晰到過往種種在他腦海中來回閃現,清晰到他可以記憶起蕭惠群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她的懊惱她的難過她的淺笑。
全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原來他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喜歡她,只是……
她是他的妻啊?三跪九叩拜了天地的,他也曾說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嫁給別人,柴紹咬牙,將手中的酒壇砸在了地上,隨后從屋頂一躍而下。
夜色隱藏了他的身形。
讓他順利的來到蕭家蕭惠群的小樓前面,那里一片暗色,據說,她昨日被從宮中接了回來,就待在那里等著明早嫁入皇宮。
柴祎悄無聲息的再次潛入。
剛入的她的寢房,他就感受到這里面的人并非是蕭惠群,不僅僅是她呼吸的節奏不對,便是連她身體的馨香都騙不了他。
柴祎幾乎是立刻就往后退。
但小樓外面,頃刻間變得燈火通明,蕭權曾站在那里,負手冷冷的看著小樓。
柴祎順著窗戶往外看去,滿滿的一圈全都是弓箭手,只要他有個異動,大概便會有上百只羽箭朝著他射來。
蕭權曾這是準備把他變成刺猬啊!
他啟唇大笑,對外喊道:“蕭大人好謀算。”
蕭權曾冷聲回道:“那也要林都王您夠癡情也行。”
“看到王爺你對小女如斯癡情,想必她黃泉路上便不會那么寂寞了。”
柴祎心口突如其來的停止了跳動,兩耳更是嗡嗡作響。
幾息之后,才逐漸恢復正常。
莫要慌張,他必定是在騙你。
“黃泉路?”柴祎的聲音發緊,想要故作輕松的調笑幾句,但卻怎么都說不出來,他道:“蕭姑娘她明日便要嫁入宮中為妃,何來黃泉路之說?”
“蕭大人如此詛咒自己的女兒,未免太過狠心了些。”
蕭權曾眸光沉滯,冷漠中不帶一絲感情:“詛咒?”
“當日她傷成什么模樣,林都王想必比我清楚吧!你覺得這樣能活下來嗎?”蕭權曾嗤笑了兩聲,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她是活著的。”
“而之所以會有她封妃的消息,不過是為了捉你而已。看來,我賭對了。”
隨著蕭權曾話語,柴祎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因為他知道,蕭權曾說的其實是對的。
群群她傷的那么重,怎么可能……在短短幾日之內,就能起身嫁人呢?
他心中其實是有所猜測。
可當蕭惠群嫁人的消息傳來后,他刻意的將這些猜測壓了下去。
畢竟只要她活著,就好。
可現在……蕭權曾,就這么**裸的揭開了他的一廂情愿,把他整個人撕開,將他的心鮮血淋漓的扯出來捏碎,實在是其心可誅。
柴祎眸光充滿了怒火。
這個男人,根本不配做群群的父親,他曾經可笑的以為蕭權曾其實很在乎她,現在卻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把蕭惠群當做女兒。
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即便死了,也要利用到極致。
死了……
柴祎猛地一聲大喝,撞開窗戶就從小樓上跳了下去,而就在這一剎那,蕭權曾揮手,上百只羽箭朝著柴祎射過去。
但……
卻全部都沒有射中柴祎。
或者即便是射中了他,也全都是徒勞,那么箭像是遇到了石頭或者鋼鐵一樣,根本既刺穿不了他的血肉,便無力的滑落在地。
“真的以為本王什么都不準備就敢這么孤身前來嗎?”柴祎將自己頭部護的十分嚴密,更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有十幾人身著黑衣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從背后收割了十幾個弓箭手的生命。
柴祎身姿昂揚,伸指指著蕭權曾,道:“你今日,必須死。”
“有你相陪,群群她或許會開心的。”
說完,他面目忽然變得猙獰,抽出腰上的軟劍,狠狠的朝著蕭權曾攻去。
蕭權曾身邊的護衛迅速回攏,將他護在其中,并且開始迅速的后退。
隨后有更多的護衛從外面涌進來。
但柴祎當真是氣急,不管不顧的只追著蕭權曾跑,有那么一瞬間,幾乎將他身邊的人砍殺殆盡,劍尖差一點刺向蕭權曾的脖子。
最后被趕來的布公公擋下。
布公公的白色拂塵在空中劃過,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逼的柴祎連連后退。
“好久不見了,大皇子。”布公公開口道。
“隨雜家回宮面見太后娘娘吧。”
柴祎呵呵笑出聲來:“好久不見,你怎么還活著呢?見她?她配嗎?”
很明顯,柴祎不是布公公的對手。
不過幾招后,便落了下風。
有下屬回身來救,但卻被人絆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柴祎被布公公擒住。
“配不配的,武力說了算。”布公公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被他壓著跪在地上的柴祎,道:“大皇子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柴祎嗤笑一聲。
布公公連點他身上幾個穴位,迫使他身上功力暫時不能使用,隨后命人挾住他,對蕭權曾道:“蕭大人,辛苦了。”
蕭權曾垂了眼皮,道:“不是說好就地格殺的嗎?”
“太后娘娘剛剛改了主意,特地讓雜家來截住蕭大人的刀。”布公公說完就帶著柴祎等人準備回宮,但蕭權曾卻在后面道:“布公公,若此時不殺他,怕是會放虎歸山吧。”
布公公不置可否。
“雜家在這里,他就跑不了。”布公公笑著說道。
蕭權曾不置可否的挑挑眉。
隨即命所有人讓開路。
布公公將柴祎丟在馬車上,他自己也上去,然后馬車快速的朝著宮中而去。
柴祎淡淡的閉上了眼睛。
“大皇子不甘心嗎?”
柴祎未搭理他。
“其實蕭姑娘并沒有死。”布公公又說了一句,讓柴祎瞬間睜開雙眸,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但她即便沒死,但也沒有清醒過來。自從那日之后,她便一直留在大圣宮,由陛下和沈含章親自照顧,據太醫院的太醫描述,蕭姑娘整個脊背大骨被砍斷,即便能僥幸活過來,此生恐怕也無法行走,只能一輩子都待在床上了。”
柴祎狠狠的閉上了雙眸。
那日的景象在眼前回放。
冰冷的到在烈日下閃著銀光狠狠的砍在她過于纖細的腰背上,頃刻間有猩紅的鮮血噴灑出來,噴了柴紹滿身滿臉,更噴紅了他的眼睛。
“不要啊。”柴祎低聲囈語。
不要為了那個男人承受這樣的痛楚。
這樣我會比你還要痛,一百倍甚至一千倍,不要這樣對我,好嗎?
但無論他腦中祈求多少遍,那刀還是一遍遍的落下,凌遲著蕭惠群也凌遲著他的心。
他無法想象,當她真的睜開眼睛,欣喜于自己還能活過來時,該如何面對以后的生活。、
柴紹會對她好嗎?
“你告訴我這些,想怎么樣呢?”柴祎聲音沉沉的問道。
“若大皇子幫雜家一個忙,雜家便將蕭姑娘運出來給你,如何?”
“就憑大皇子的深情,想必今后一定會好好照顧蕭姑娘吧。”布公公笑著道。
“幫忙?”
“太后娘娘有什么忙需要我來幫助?她不是一直想把我處之而后快的嗎?”柴祎嘲弄的說道。
“大皇子說笑了。”
“無論如何,您都是先帝的兒子,太后娘娘那么愛先帝,又怎么舍得殺你。”布公公說完便閉了嘴,算是給柴祎一個考慮的空間。
這真是他聽過最大的一個笑話了。
柴祎差點笑出聲來。
他低著頭咬住唇角,強迫自己不要笑。
好一會兒才道:“不知,是什么忙呢?”
“無他,殺了沈含章而已。”
柴祎長眉高高挑起:“一個小丫頭,若太后娘娘想要她的命,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怎么會需要我。”
布公公無奈的嘆氣,一副很是憂愁的模樣:“太后娘娘不想傷害她和陛下之間的母子感情啊。”
“但這小丫頭邪門的很,不除掉她整個皇宮恐怕都無法安寧了。”
“大皇子意下如何?”
柴祎艱難的盤腿而坐,仰頭看布公公,道:“本王還有別的選擇嗎?”
布公公笑了笑。
“但本王有一個條件,我需要先看到蕭惠群。”
“畢竟你們一時說她已死一時又說她未死,讓本王很是迷亂啊!”柴祎淡淡的提出條件。
“本王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命人動手。”他最后說道。
隨即便又閉上眼睛,一副無論布公公說是什么都不想搭理的模樣。
布公公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說道:“好。”
他的好字剛剛落下,外面忽然傳來廝殺聲,隨著打斗的聲音還有淡淡的煙味傳入車廂內,布公公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捂住了口鼻。
但卻已經吸入了不少煙霧。
他瞪向柴祎,道:“大皇子如此作為,便是不準備合作了?”
柴祎很是無辜的的說道:“這個吧……本王的屬下又怎么知道咱們已經準備合作了呢?”
他朝著布公公笑,道:“我可以隨著你入宮。”
“但本王的那些人,你必須全部放掉。”
布公公點點頭,道:“好。”
柴祎便出聲讓外面進攻的人停下來,布公公則也讓人回去通知蕭權曾把柴祎的人全部放掉。
待一切都搞定之后,馬車再次徐徐前行。
布公公這才沒有強撐,軟了身子靠在馬車上。
柴祎笑著道:“這種迷煙,功夫越強的人受到的影響便越大,這是程英華無聊配出來的玩意兒。”
“那個游方郎中果然是你的人。”布公公沉聲說道。
柴祎哼笑了兩聲。
很快,馬車便到了皇宮內,已經被松綁的柴祎挑起簾子借著月色看著外面。
“十三年了。”
他形單影只的從這里被趕走了十三年了。
現在終于回到了這里。
不過好像是以階下囚的身份呢!
王妍……柴祎垂眸笑了起來,眸中冷色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
柴洵把玩著手上的扳指,聲音溫淺的問道:“柴祎進宮了?”
“回稟主子,是的。”
“明天又有一出好戲看了哦。”
頓了頓,他又問道:“那個叫什么……哦,沈含章,她的父母是不是已經到了盛京?”
“昨日便到了,屬下一直將他們留在了內院看管,沒讓他們看出端倪。其中有一個男人,據說是那沈含章的未婚夫。”
“未婚夫?”
“一女許兩家啊,真真是有趣的很。把人帶上來,本王想和他聊聊人生。”
柴洵嘴角微微揚起,雙眸也透出一股興奮,這是找到獵物……嗯,或許應該是捕捉獵物時的興奮和激動。
他想到一個絕佳的好主意呢!
沒大會兒,陸昇便被人帶了上來。
他站在那里,皺眉問道:“閣下到底是何人,將我等囚禁在此想做什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