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664 大結局(三十八)

664大結局(三十八)

664大結局(三十八)

他剛要再說些什么鎮場子的狠話來,卻見一旁的和琳陡然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洛……洛伯父此言當真嗎?君子一言,說話算數,您可、您可不許反悔啊!”

說句不要臉的話,他自從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想著要娶半夏為妻了。

可他看得出來洛伯父好像沒有那么滿意自己,所以一直不敢貿然開口,唯恐被一口拒絕,沒有轉圜的余地。

誰知道……天上竟然掉餡餅了!

洛伯父不僅愿意把半夏嫁給自己,而且還主動提出來。

哈哈!

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他這一副唯恐自己‘賣不出去’的模樣,讓洛河也有著一瞬間的震驚。

請問到底是誰在算計誰啊!

半夏則是久久無法說話,待反應過來之后,立即就紅著臉低下了頭。

和珅眼底已盛滿了笑意。

“既是當初立下的承諾,我們自然不敢反悔。而且結親之事,最重要的是娘家一方滿意,洛神醫愿意讓令千金下嫁,這是我們求之不得的榮幸,又豈會生出不同意的想法來?”

和珅一席話說得洛河十分滿意。

這態度還差不多。

和珅看向和琳說道:“希齋,今日當著我跟你嫂子的面兒,你必須保證日后好生對待洛姑娘。他日若敢欺負了人家,別說洛神醫,我第一個收拾你。”

“我怎么會……不用大哥動手,我自己也不放過自己!不對,我說了不會欺負半夏的,我保證!”和琳話都說不好了,顯然是因激動所致。

洛神醫毫不見外地點點頭,臉上的神情越發滿意了起來。

雖說他拿定了主意不管和珅怎么說,哪怕阻礙再多,他也一定要想法子促成此事,但這種事情若是能順順利利、和和美美的,那自然是上中之上啊!

馮霽雯原本這幾日還跟和珅商量著問一問和琳的意思,也好想個說法婉拒阿桂府隱約透露出想結親的意思,誰知洛河竟趕在前頭提出了這么一個‘條件’。

雖說事出突然,但如此一來,馮霽雯自然也是樂得輕松,真心高興。

“那,此事就這么說定了。”洛河一錘定音了。

半夏拿有些嗔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但小姑娘生性純良,雖覺得此事她爹做得讓她一個女兒家在中間身份尷尬,但是……她心底甜絲絲地感覺又在告訴她,這是好事,大家都高興,她再不好意思,也不能做出口是心非、破壞氣氛的舉動來。

她強忍著要跑出去的沖動。

今日洛河的目的只是將此事定下,求一個心安,至于其余的,他并不著急。

所以,談完此事過后,他便帶著女兒回去了。

和琳想要跟上去,卻被洛河攆了回來。

和琳有些委屈地返回廳中,卻又被兄長笑著嘆氣說了一通:“人家父女說話,你跟上去作何?不過你這未來岳父脾氣如此,日后你只怕少不了要給他添堵。”

和琳聽出這是玩笑,但又覺得當真會是這么回事兒,一時又因終身大事落定,興奮地手都不知往何處放才好。

“大哥大嫂……”他只喊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反正就是高興。

馮霽雯看著他這傻樣,不由也掩嘴笑了起來。

半夏可以不去計較自家爹爹自作主張定下她的親事的行為,但事實卻容不得她不去好奇。

“女兒一直以為爹不喜歡希齋哥。”她有些羞怯,更多卻是不解:“又怎么會突然……不對——”她說到這里一頓,驀地想到了許多。

不是突然……

當初爹爹分明不肯答應醫治英廉大人,卻仍要跟著一同來京城……

來了京城之后,面對和夫人和大人的請求,也是百般不給面子。

直到后來一拖再拖,自己卻主動提出來要醫治英廉大人——她方才才知道原來并非忽發善心,而是有言在先,跟和夫人提了個未說定的條件……

再結合今日之事來看,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啊!

“您早在家中之時,已經有此打算了?”半夏睜大了眼睛問。

“我的女兒倒不算太傻。”洛河笑了笑說道。

“可這是為何?”

想到從前家中長輩但凡有人提及她的親事,爹爹便要黑臉訓斥對方多事的例子,半夏越發不懂了。

她一直以為,爹爹疼她,不舍得她那么早嫁出去。

可現在爹爹卻為了將她嫁出去,做了這么多她都不知道的籌劃,甚至破了不再出手醫人的規矩,歸根結底也都是為了她的親事。

“原本我只是想著入京探一探和琳這小子的家底背景,尚未真正下定決定。”洛河對女兒說道:“后來見他兄嫂這般能耐,委實不是咱們這等布衣能夠高攀得起的,就越發遲疑——爹倒不是擔心別的,只是怕你日后被人欺負。”

他語氣溫柔,半夏心內感動,就柔聲說道:“和大人和夫人都不是那等仗勢欺人的……希齋哥……他人品醇厚,也極好。”

洛河點了點頭。

“你說得這些,爹后來也漸漸看明白了。”

和珅雖然城府極深,但并不是那等奸詐小人之流,而且對外不對內。

所以他慢慢地又將念頭拾了起來。

尤其是那晚之后——“那晚你哭著來到爹這兒,后來爹也問和琳那小子了。自那時起,爹便知道……阿夏長大了。”

他說著,語氣略有些沙啞起來。

半夏靠在他手臂上,仰臉看著他微微發紅的眼眶,柔柔地喚了一聲:“爹爹……”

“你還不是因為知道了人家家里有意給他定親,才哭得跟只花臉貓兒一樣!”洛河一改方才的沉重,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

半夏臉紅起來。

“所以爹那時便決定好了,一定要將這件親事定下來。”

半夏低聲問:“可這都是后話,您還沒說當初為什么會有這個念頭呢”

洛河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說給她聽。

“這件事情說起來可能會讓人覺得荒唐,畢竟當年我聽到時,便是這樣以為的……”想到往事,洛河的眼神有些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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