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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親媽!親媽!你不能那么對她。”男生膽大心細,意識到她不會無緣無故嚇人,經過一晚上的推測與明查暗看小青梅的臉色,居然被他猜出真相來。
今兒一早,兩人過來找他約好的那位趙經理去看房子,這小子就一直在她耳邊嘮叨,生怕她一時沖動把生母給滅了。
秋蓮的計劃他知道,不外乎取些符紙燒灰混在水里、食物里哄她吃下,聽說還有香灰、茶葉灰沾黑狗血……凳子上也被做過法,用那什么觀音菩薩玉凈瓶里的水給畫了咒等等。
外孫女變異,知道真相的秋家二老擔心符咒對她有影響,所以不讓她過去。憑二老對女兒秋蓮的了解,石家整間屋子肯定都被畫過符咒。
當然,這些事石晉龍一無所知。
他鄙視迷信的人,秋蓮不會破壞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做這些事時一直很小心隱秘。
候杉提醒秋寶是為了避免她吃壞肚子,外邊的食物太危險,經過監管還各種超標,何況是那些沒被監管的香火煙灰?小心為好。
他沒想到的是,小青梅對她媽是一點兒親情、一點兒期待都沒有。居然扮鬼嚇人?誰教她的變臉技能?其熟練的程度一看就知道練過很多遍,一旦現世嚇人不淺哪!
她的師父太不負責任了!怎么可以教她這么危險的招數?
別看秋寶日常平易近人,其實心里暴躁得很,她當年雄糾糾地踹翻大白菜的狠勁讓他記憶猶新。事后他有試過,那顆大白菜沒點力氣根本踹不動,還飛得那么遠。
可想而知,小青梅的武力天賦有多高,脾氣有多躁。生母做得再不好,她可以無視,可以生氣,可以斷交,就是不能把生母嚇死。
那是大逆不道的罪孽,他不能讓她犯這個錯。
從昨晚就被嘮叨到今早的秋寶聽得耳朵生繭子,癢癢的。進了目標樓盤的大堂,頓覺一陣清涼,她掏了掏耳朵。
“我是跟你們開個玩笑,不想東百里給我拍照而已,跟我媽沒關系。”秋寶無奈地解釋。
東百里那臭小子昨晚想拍她正面照,被她嚇得把最心愛的儀器扔了,結果摔壞一下零件。把他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恨恨地瞪她一眼,然后趕緊把儀器拿去特定地點維修。
桑明哲當時在啃青瓜壽司,險些被噎死。
最慘的是李海棠,她純粹打醬油,本想看看兩個壞小子嚇秋寶一跳的,結果自己遭了殃。秋寶化出來的那張臉成了她的惡夢,不敢回小公寓享受單身樂趣,申請回歸大集體壯壯膽量。
見慣異形的年輕人都被嚇成這樣,秋蓮一個普通女人肯定受不了,所以她放棄這個計劃。
得到她的保證,候杉半信半疑地瞅她幾眼,“真的假的?不許騙我,不許找蓮姨麻煩。”
“行行行,她不來我就不去。”秋寶向他保證道,揪住耳邊的一小縷頭發卷著圈圈玩。
她這話留有余地,以秋蓮的性子肯定找上門來,除非候杉派人阻攔。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想讓她在親媽面前做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絕世好閨女?做夢。
兩人進了售樓大廳找來一位大堂助理說明來因,本想去vip室等候,意外地發現另一邊熱鬧非常。
不是客人多的原因,而是有人在大堂咆哮:
“……你算老幾?敢這么跟我說話?瞧不起我們這些外來戶是不是?欺負外來戶沒錢是不是?老子告訴你,就算那套房被你們的首富姚樂平訂了,我今天也要定了它!”一個名牌加身約摸四十多歲的男人,指著一個滿臉通紅的售樓小姐的鼻尖怒吼叫囂。
他旁邊站著一名衣著俏麗的年輕女性,神色不虞地看著售樓小姐:“那人只是下訂,我們是現付,大不了你跟人道個歉就得了。那么大一個集團怎么請了你這種死腦筋?怎么做生意的?沒點眼色沒點機靈勁,你老板呢?叫你們老板出來。”
“對不起,先生、小姐,要不我們進辦公室慢慢談?”一位大堂經理笑容滿面地在旁邊調解。
可惜人家不理他。
那中年男人手一揮,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凸凹不平的臉冷得像冰塊:“少跟我來這一套,有什么事不可以大方在外邊談非要躲著不敢見人?我做事一向公平公正公開,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地方私底下怎么操作,好的房源早被你們自己人私底下訂了,等最后再高價賣出好大賺一筆!”
說到這里,他又指著旁邊那位憋屈的售樓小姐,態度相當威嚴道:“告訴你,我今天心情好才特意過來買房子,你們別把我當傻子哄,否則后果你們擔當不起。大爺我要是生氣,連姚樂平都要自稱孫子……”
尼么,他是誰大爺?好,給爹找事做的機會又來了。
秋寶給自己順了順頭發,整理一下儀容儀表,然后面帶微笑向熱鬧中心點過來。
候杉低聲吩咐那位助理一句,然后跟在她身后。
兩人的衣著一向低調,料子與別不同,款式略顯大眾化罷了。今天他們倆全是寬松的恤衫與短褲,秋寶衣著的色彩比較清新略顯修身,一水的學生黨小清新模樣。
“唷唷,請問這位大爺是誰呀?好厲害的樣子,我以前怎么從來沒在安平市見過你這號人物咧?”
爭吵進入白熱化的階段,經理正要請出高層領導時,從旁傳出一把清脆的女聲來。眾人聞聲望來,仿佛習慣了被人圍觀,少女顯得氣定神閑,對周遭的目光視而不見,仍笑瞇瞇地看著那位瘋起來誰都怕的土豪。
敢在這種場合,這種時候出來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看熱鬧的人們興奮地竊竊私語,琢磨少女的來歷與身份。
與眾人的興奮不同,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伴見來人一身小清新,心里頓時拉響起了警鐘。
男人最好這一口,尤其是身邊這位。
她下意識地緊緊摟住男伴的手臂,警惕地盯著少女問:“你是誰?沒見識回去問你媽去。”
秋寶揚揚眉,笑道:“我媽是良家婦女,整天呆家里不輕易露面,孤陋寡聞,沒大姨你那般長袖善舞、見多識廣。”上輩子被人叫大嬸,這輩子終于有機會回報社會了。
大姨?!周圍人的竊笑聲讓女子惱極了,臉上的妝容微微扭曲,抓著男人手臂的爪子逐漸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