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

第715章 慘遭算計秦王苦(1)

第715章慘遭算計秦王苦(1)

“誰讓你時常出宮呢?!”杜芷萱斜睨了小公主一眼,就只差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在皇宮這個小公主的大本營里,竟還有超出她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也未免太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了。

“一個宮女,被主子救了,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小公主訕笑一聲,誰讓這皇宮里,多的是欲攀高枝的宮女呢?而,又多的是“來者不懼”,并順利地展現一把自己“溫柔待人,風度翩翩,心性良善”的皇子呢?!

“不過,既能以外室女的身份入宮,成為淑妃娘娘身旁頗為得用的心腹大宮女,又在四皇兄和六皇兄之間左右逢源,想必,齊庶妃的心機謀略不遜于任何宮內的高位妃嬪。”

說到這兒時,小公主竟突然抓住了腦子里飛速竄過的那抹靈光,“該不會,那所謂的‘鳳命’八字,也是齊庶妃自己放出去的吧?”

“雖不中,卻不遠矣。”杜芷萱笑得一臉的神秘,可惜,落在早就窺破她心思的小公主眼里,卻只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白眼。

“女人,狠下心來,真得出人意料啊!”小公主喟嘆一聲,畢竟,如今的齊雅欣已身懷六甲,更是四皇子府里唯二兩位有名份的女人,可謂是真正地得到了四皇子全心全意地庇護,卻依然能毫不猶豫地做出這等置四皇子于風口浪尖的事情來!

“不要告訴我,你竟欲為四皇子叫屈?”杜芷萱撇撇嘴,“在我看來,四皇子與齊庶妃,不過是‘周瑜打黃蓋——一人愿打,一人愿挨’!”

在杜芷萱與小公主興致勃勃地八卦這短短時間里就傳遍了前朝后宮的八卦消息時,順利于朝堂里完成了又一次自辯的四皇子,正用一種狠毒的目光,一一地掃視過所有彈劾過他的大臣,然后,一甩衣袖,面容青黑地離開了。

而,這日,難得上朝聽聽八卦的秦王,如往常一般,在錢將軍轉身離開的時候,也毫不猶豫地跟上了。

出乎秦王預料之外,今日的錢將軍,在走到宮門口前時,并未直接翻身上馬,反任由小廝牽著馬繩,駐足不前,微微偏頭,神情溫和地看著秦王。

“外公。”即便如此,秦王也并未立刻上前,而是繼續保持著與錢將軍相隔一步的距離。

“萱兒,很喜歡你。”眼見秦王那白皙俊俏的面容,突然飛上兩團紅暈,襯著那天邊的霞光,莫名地給人予一種“翩然若仙”“皎皎如月”的感覺來,錢將軍撇撇嘴,深吸了幾口氣,才按奈下立刻上前狠揍秦王一通的**。

“往日里,外人總說萱兒癡纏武候王世子,但,唯有我們這些真正關心疼愛萱兒的長輩才知曉,萱兒從未將武候王世子放在心上。”不然,又豈會毫不猶豫地“慧劍斬情絲”,用“成全武候王世子和他的心上人”的借口退婚呢?!

“而,如今,你與萱兒相識年歲尚短,卻已真正走入了萱兒的心。”錢將軍仿若未曾瞧見宮門口那些不知奉了誰的命令而探頭縮尾,竭力偽裝出一幅與人閑聊,卻刻意豎高了耳朵聽八卦,就怕錯過一星半點關鍵字眼的宮人和同僚們。

“看她如此,我們也很歡喜。”錢將軍頓了頓,眼底的傷感一閃而逝,嘴里卻繼續道:“誰不愿意自己疼愛的姑娘,嫁與她真正喜歡的人呢?”

“更何況,即便你位屬親王之尊,卻依然愿意放下身段哄著她,愛著她,真心待她。”

“外公,我……”秦王嘴唇動了動,欲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只是覺得自己整個人猶如飄浮在半空中,輕飄飄地不著力,卻又生不出絲毫拒絕反抗的心思來反還想任由自己這般繼續飄浮下去。

直到飄累了,再像倦鳥歸巢般,回到屬于自己和杜芷萱的小家里,享受著杜芷萱發自肺腑的呵護和關心。

將秦王那幅“神魂不守”的模樣盡收眼簾的錢將軍,微微頜首,心里的滿意輕松地流瀉出來,令他不由得輕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她愿意嫁給你,我們也想著,能做你的王妃,這真是天大的福氣了。”

誰也不知道,為了這段“飽含情意”的話,錢將軍在安平郡主的指點下,絞盡了腦汁,忍下了許多次嘔吐的**,耗費了整整五天時間,才終于全部背下來!

將腦子里那些與“背誦”這段話有關的不好記憶全部摒棄到一旁,不愿意再次回想起來的錢將軍,淡淡地看著歡喜得連眼睛都放光,更有一種手足無措感覺的秦王,心里的滿意又不自覺地添了幾分,臉上的神情卻并沒有多少變化。

敏銳察覺到錢將軍那張嚴肅正直面容下隱藏著的暴戾狠虐情緒的秦王,抿了抿唇,誠懇地說道:“萱兒能嫁給我,是我的福氣。”

本就是你的福氣!

錢將軍咬緊了牙關,才將到喉的這句咆哮咽下肚去,卻因著那滿腹的憤懣和惱怒等糾纏在一起的情緒,而略有些咬牙切齒起來:“只是……”

話,點到為止。

只是,配著錢將軍那幅神情扭曲,卻又竭力偽裝出一幅疲憊和倦怠的模樣,倒是令秦王悚然一驚,忙不迭地上前幾步,穩穩地攙扶住錢將軍,并以一種強硬得不容人拒絕的姿態,半扶半拽地將錢將軍往馬背上帶。

錢將軍任由秦王施為,并在秦王的攙扶下,翻身上馬,以一種居高臨下,卻依然有些哀凄的神情,說道:“萱兒生母早喪,又被候府那幫不知所謂的人給磋磨了十多年,養出了個‘天真嬌憨’的性情,并因此而頻繁地遭受到旁人的算計和陷害。”

“就連萱兒在十歲宮宴中,跪請太后為她和武候王世子賜婚這件事,也并非她的本意。不然,在那近五年時間里,萱兒與武候王世子見面的次數,又豈會屈指可數?!”

“甚至,萱兒那所謂的‘囂張跋扈,刁鉆刻薄、任性妾為、潑辣不講理、動轍打罵下人,是令人恨不能除之后快的惡毒女人’這些流言蜚語,也都是旁人故意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