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凌亂的房間內,郎冽一身西裝皺巴巴的穿在身上,他正仰著頭喝著手中的酒,身邊還有不少的空酒瓶,整個人看起來也醉醺醺的,滿臉的頹廢,這個房間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這是完全屬于他的私密空間,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這些負面情緒。
一想到水明溪無法接受他的身份,他就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沖動,即想現在就跟她說清楚,又想永遠的隱瞞著,內心的焦躁沒人能懂,將空酒瓶放在地上,身邊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師諾打來的,郎冽搞不清楚他為什么這個時候要打電話過來,但是還是接了起來。
“最近你一直在派人調查我,查到什么東西了嗎?”師諾的話問的很直接,語氣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郎冽雖然酒喝了不少,但他的腦子卻很清楚,“我查到什么你不清楚嗎?如果你沒有刻意流露出消息,我想我的人什么都查不到,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師諾輕笑出聲,“狼冽啊狼冽,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很高興有你這么一個對手在的,沒錯,那些消息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我是想要讓你知道,我們現在的狀況,想必你也發現了我的目的,直到現在沒有一個女人能為我生下一個正常的孩子,哪怕只是個普通的嬰兒也沒有,他們都是殘次品,都活不下來,那就意味著我們在這里都不會有后代,我們還在爭什么呢,我們應該合作起來,一起找到回家的路才是最要緊的。”
郎冽很詫異他會說這樣的話,不太相信的問道,“你能放下這里打拼的一切?畢竟你得到這一切并不容易,還有,咱們老家可沒有這里的條件好啊,你真的舍得。”師諾嗤笑一聲,“沒有又怎樣,我們還不是照樣活的肆意灑脫,更何況,我想有個小崽子傳承血脈,這里的雌性不行,那就只能回去了。”
郎冽也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很多時候他也是想回去的,那里才是他的根,可是現在不行,他有了水明溪,他的溪溪如果沒有他在身邊照顧肯定會被人欺負的,他怎么舍得離開她,沒有血脈傳承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他們倆在一起就好了,“我不想回去,但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肯定會幫忙的,好了就這樣吧。”說完就掛掉電話,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卻知道不這樣說肯定會后悔。
水明溪并不知道郎冽這邊發生的一切,她還是照常休息上班,只是很明顯的臉上的笑容多了很多,只要一想到郎冽說過的那些話,水明溪就想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樣的甜蜜似乎能暖到心窩里,一進辦公室同事們都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水明溪的不同,徐婷也很納悶,才出了韓、正的那件事,水明溪怎么可能還有好心情,這讓她真的很費解。
憋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拉著她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啊,韓、正那事了了嗎?你原諒他啦?”水明溪搖搖頭,“沒有啊,我跟他到現在都沒有聯系,怎么可能了了,況且,我們倆也確實是什么關系都沒有,哪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啊?”徐婷摸著下巴,滿臉的探究,“那重新談戀愛了嗎?看起來就像是熱戀中的女人一樣,看你那笑容,實在是太蕩漾了啊。”
水明溪被她說的臉都紅了,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表現的太過了,收斂了一下表情,開口說道,“沒有你想的那么夸張,我就是心情好而已,你不用想太多了,沒事不去談自己的戀愛整天盯著我看做什么啊?”徐婷壞笑道,“你這話一出口我就聽出了心虛,你還不承認,我覺得你即使是談戀愛了也沒有什么關系啊,韓、正又不是你的誰,你也沒有必要因為他還不接受別人吧,放心吧,我是支持你的。”聽她這么說,水明溪也不扭捏了,“我現在是真的沒有談,但是也有喜歡的人就是了。”
徐婷笑著點頭,“挺好的啊,韓、正不好你是應該接受別人的,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吃飯就行了,韓、正那邊剛才給我打電話,希望能找個時間跟你聊聊,雖然我覺得是沒有必要了,但是他不死心,你就看在我的份上,給他個機會好好說說吧,你說呢?”
水明溪雖然不想面對韓、正,也不想跟他說話,但是也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大不了到時候她直接不說話就好了,點了點頭,“那就安排下午放學后吧,咱們學校附近不是有個咖啡廳嗎,就在那里說挺好的,你跟他說吧。”徐婷爽快的點頭,只要她答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