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歡喜

九十八章:駙馬被打

古言

豐慶帝聞言頓時變了臉色:“不知是何人在母后面前挑唆。”

早朝剛議完的事,一轉眼太后都知道了,豐慶帝最忌諱的莫過于后宮干政。

太后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向來不管朝堂上發生什么,即便是有命婦求到太后跟前,她都是一句話:后宮不可干政。

今日若不是自己寶貝孫女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她也不會過問。聽到豐慶帝這么說頓時帶了怒氣:“怎么,皇上如今越發了得,連母后問一句都問不得了是么?”

豐慶帝向來是個孝順的,聽到太后這么一說,忙換了臉色:“兒臣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怕這些瑣事累了母后的身子。”

“那倒是哀家誤會皇上了。”太后說著扶著永安公主的手站了起來:“自打有了這前唐江山,哀家便甚少出這慈安宮,外面發生什么哀家也懶得過問。皇上平日里事務繁忙,成日也全憑著這些孩子過來打發些時間,可是現在皇上妃子的弟弟欺負到哀家孫子孫女頭上來了,哀家若再坐視不理,對的去你死去的兄長嗎!”

先皇是太后心里的一處痛,也是豐慶帝心里的痛,當初若不是兄長也不會有這前唐江山。太后說起先皇,豐慶帝再有怒火也發不出來了,當下氣勢也弱了半分:“母后何出此言。”

聞言太后看向豐慶帝:“別說皇上不知道張莽打傷的五品女官是出自睿親王府的,還是永安做主賜給沈家的。”

這個早在上朝時蘇林元便是說過的,只是當時參奏的是張莽以下犯上目無王法。所以并未注意被打傷的究竟是誰的人。

太后見豐慶帝不說話,冷著臉道:“皇上什么心思,哀家不想說不代表哀家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要寵幸誰是皇上的事。哀家管不了,可是皇上別忘了奕和同沈岳還在回疆,皇上如何對奕和,對永安你兄長已死自是看不見了。可別忘了,沈岳正在為平定回疆奮勇殺敵,若是皇上這般草率包庇外戚,就不怕寒了天下將士的心。”

太后一席話擲地有聲。當著永安公主和趙恒的面。說的豐慶帝面紅耳赤。不干朝政卻不代表太后是傻得,什么她都瞧著清的很。

就在太后說完,豐慶帝欲言又止時。長安公主冷著一張臉不等宦官通報直接快步沖進慈安宮。對著豐慶帝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長安求皇叔給個公道!”

聞言豐慶帝疑惑看著長安公主:“發生了什么事?長安你且站起來說話。”

長安公主卻是絲毫不動,目光堅定的看著豐慶帝和太后:“今日若是皇叔和皇祖母不能給長安一個公道,長安便在這慈安宮永跪不起。”

一句話連太后都變了臉色,輕聲呵斥:“胡鬧!還不起來。有什么事把話說清楚,莫要動不動就永跪不起的。”

說完對著錢女官使了眼色。錢女官頓時會意上前欲扶長安公主,被她伸手推開。錢女官哪敢真的與長安公主動手,見此站在一旁看著太后。

長安公主不等太后開口,質問起豐慶帝:“皇叔曾定下規矩。駙馬不可入仕,故繼業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也只能每日在公主府陪長安吟詩作對。為此不能入仕,滿腔抱負不得施展便算了。可總不該被人謾罵嘲諷,甚至動手打傷。皇叔。長安只求皇叔給長安給駙馬一個公道!”

聞言豐慶帝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前面張莽打傷人還沒處理好,大長公主的駙馬又被打傷,只得沉聲問道:“是何人所為?”

長安公主看著豐慶帝,聲音說不出的氣憤:“張姝妃的嫡親弟弟,伯常候府的公子,張莽!”

聽到張莽二字,豐慶帝徹底無言了,怎么哪都有他!

“昨日晚間駙馬從太學回府,路上遇到一疾馳的馬車,與駙馬的馬車堵在南城口。不等駙馬吩咐相讓,對方馬車上的人直接一馬鞭打傷了駙馬的車夫。更罵他有眼無珠擋了他們的道,駙馬下車與其理論,誰知對方直接用馬鞭抽傷了駙馬。更口口聲聲說自己嫡姐是皇叔的寵妃張姝妃,讓駙馬識相的滾遠點。長安只求皇叔給個公道,若皇叔任由寵妃的親人如此胡作非為,今日就當長安什么都未曾說過。等長安回去,便與駙馬關了公主府的門,再不踏出公主府半步,只因駙馬無從建樹連一個寵妃的親眷都不如!”長安公主說完跪在地上再不看豐慶帝,她只等豐慶帝一個答復。

而剛剛還一副委屈模樣的永安公主,此刻也大氣不敢出一個。長安公主雖然狀告的是張莽傷人,但句句不離豐慶帝設下的,駙馬不得入仕為官。

放眼整個前唐,這話也只有長安敢如此對著豐慶帝說,即便是豐慶帝最寵愛的小女兒固倫公主,也不敢如此說話。

豐慶帝臉色變了變,就聽見太后語氣生冷的開口:“了不得啊,連駙馬都敢打,這張姝妃究竟給了張家什么樣的膽,敢如此橫行霸道!”

話一出口,豐慶帝的臉色更難看了,張姝妃能給張家什么膽,張家能如此全都是他縱容才至此。當下再也顧不得張姝妃,惱怒的開口:“高順!傳朕的旨意,命刑部立即將張莽捉拿歸案,重則二十大板,發配嶺南。讓黃雄從旁協助,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至于駙馬楊繼業,命太醫令路太醫去替駙馬診治,賞銀千兩,這幾日好生休息。”說完轉身同太后說了句:“母后注意身體,兒臣明日再來看母后。”便揚長而去。

看著豐慶帝離開,長安公主心里很是失望,太后見此說道:“公道都還你了還不起來,日后這法子就莫要再用了。”

長安公主聞言站了起來,不等她開口,太后擺擺手:“今日哀家也乏了,你們都跪安吧。”

長安公主,永安公主和趙恒聞言只得躬身行禮,出了慈安宮。

一出門,永安公主趁著沒人便靠了過去:“皇姐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