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自當謹記于心。”石牧聞言,自然不敢二話的應允道,隨即將淡紅色玉簡珍而重之的收入懷中。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夢姑似乎對石牧的回話還算滿意,語氣平靜的下了逐客令。
隨即大廳中再無絲毫聲音傳出。
石牧張了張嘴,正欲開口詢問如何離開之時,上方半空中的半透明光幕中,再次泛起一陣漣漪,接著一縷縷白色霞光從中落下,將石牧身體悉數罩入其中。
石牧只覺眼前一白,當再次看清周圍景物之時,卻發現自己已再次回到了之前藏經閣的小屋中。
他定了定神,環視四周,見那胖子鞠師叔并不在此后,并沒有著急離開小屋,而是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離開了地面巨大圓形圖案的中心,開始仔細端詳起圖案上銘印的銀色花紋和玄奧文字起來。
雖然他完全看不明白這花紋和文字,但心中卻隱隱猜測,這應該便是鞠師叔口中所謂的與血經閣相通的禁制,并且需要通過其手中的那種黃色符箓才能觸發。
一念及此,他從懷中摸出一張黃色符箓,正是之前那位妙音宗的先天強者葉紅藥給自己的玄武宗接引符箓。
他當日在離開云霞山脈養傷的那段日子里,可是反復研究了此符箓許久的。
這種符箓看似只是在一張長條紙上,畫上些奇奇怪怪的花紋和文字,構成一副古怪圖案,卻有著超出其理解的神奇作用。
像當日自己雙臂骨折,卻在葉紅藥兩張回春符的作用下,眨眼間便恢復如初,而就在不久前,那鞠師叔也是通過一枚符箓,觸發了這個禁制,將自己傳送到了血經閣。
這些神奇作用可是讓石牧心中羨慕不已!
以他的目力,雖然葉紅藥和鞠師叔從取出符箓到使用只是眨眼間工夫,但還是將那些符箓上面的花紋和文字勉強記住了一些。
觸發這傳送禁制的黃色符箓上的圖案比手中這枚接引符箓要稍微復雜幾分,而回春符卻又要更加復雜得多。
除此之外,經過比對,這小屋地面上的禁制圖案,和手中的這枚接引符箓,雖然模樣上千差萬別,但那些花紋和文字,卻又有幾分相像之處。
這一發現,讓石牧心中可是一陣驚喜。
略一思量后,他若有所思的將接引符箓再次收起,隨即便離開了小屋,憑著記憶朝之前擺放典籍的房間走去。
剛剛從一扇偏門進入房間后,鞠師叔的聲音便淡淡的響了起來:
“小家伙,這么久才出來,看來是有什么收獲了?”
那如肉山般的胖子正倒背雙手的站在方桌后面,先前那只巨大鸚鵡將腦袋微微轉過來幾分,見是石牧,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礙于胖子在旁邊,終究沒有說出口。
“承蒙鞠師叔關照,晚輩的確在血經閣中覓得了一部大力魔猿脫胎決。”石牧一邊走去,一邊恭敬的回道,對于所選功法也沒有隱瞞。
“哦,不錯。等等,你怎么選了這部功法,夢姑難道沒有提醒過你嗎?”胖子聞言,對于石牧沒有隱瞞自己所選功法露出幾分滿意神色,但隨即想到了什么,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看了一眼站定在身前的石牧,連聲音都抬高了幾分。
“夢姑前輩已經將有關此功法的信息都告知晚輩了。”石牧將之前對夢姑所述言語,又對著胖子復述了一遍。
“沒想到你這小家伙倒是挺有毅力的,卻不知道可以堅持到什么程度,嘿嘿……你應該還余下六枚黑炎令,去選一門武技吧。”胖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石牧后,擺了擺手說道。
隨即胖子便將目光移到了身前籠子里的巨大鸚鵡身上,不再看石牧一眼了。
石牧應了一聲,抬首看了一眼左邊和中間的書柜,略有猶豫,仍是繞過桌子朝著中間的書柜走去。
“你確定要選這部般若天象功?小家伙,別怪老子沒提醒你,這部功法雖然看起來修煉簡單,但所需的丹藥可不是一筆小的開銷!且同時修煉兩部功法雖然并非不可行,在我們黑魔門歷史上的確也有過想要同時修煉多部功法之人,但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畢竟臨陣對敵之時,武技也是同等重要的。”片刻后,當胖子看著擺在自己面前方桌上的一捆厚厚竹簡,又抬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石牧時,口中如此道。
“多謝鞠師叔提醒,晚輩已經決定了。”石牧朝胖子拱了拱手后,將身上最后的六枚黑炎令取了出來,遞了過去。
胖子接過黑炎令,也不再二話,翻手取出一枚白色玉簡,先后將手中竹簡和玉簡貼于額頭,口中一陣念念有詞起來。
片刻后,他將白色玉簡遞給了石牧,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后,便準備下逐客令了。
“鞠師叔是一位術士嗎?”石牧伸手接過白色玉簡時,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嘿嘿,沒想到你這小家伙倒還有幾分眼力!不錯,老子的確是一名靈階術士,還是頗為特殊稀少的魂師,否則又怎么能從其他界面召喚來這么一只廢物!”胖子先是臉上閃過幾分得色,但隨即又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偷偷瞄向自己的巨大鸚鵡,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根木棍,戳了其一下。
“主人不要……哇……”巨大鸚鵡哇哇怪叫了一聲,討饒起來。
石牧見胖子似有些忿然的樣子,便識趣的沒有再多問什么,默默記住了胖子口中提及的魂師之事,告辭了一聲,轉身朝樓梯下走去。
離開藏經閣后,石牧看了看天色,見已是正午時分,便徑直朝著石屋區域快步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石屋之中,胡亂吃了些干糧后,石牧便盤坐在了石床之上,將懷中的兩枚玉簡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準備抓緊時間,好好背誦下來。
畢竟這兩部典籍只留給自己三日時間,可不能浪費寶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