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明星

第309章【這是改寫歷史的節奏啊!】

正文第309章這是改寫歷史的節奏啊!

禮堂又靜了

又是一番顛覆認知的言論

好多人都在咀嚼和思考張燁的論點

下面角落里的一個北大經濟管理系的五十多歲的男老師忍不住道:“這個張燁是哪里蹦出來的?”

旁側一歷史系女老師道:“您不知道他?”

那男老師道:“我不太看新聞,也不關注娛樂圈和學圈。”

女老師道:“這個張燁,在京城還是有一點名氣的,學素養很高。”

經管系男老師道:“我看出來了,所以才好奇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奇才,樓夢》我也很喜歡,曾經關注過一段時間,看過很多關于樓夢》的點評和分析,包括一些專家學者和紅學家的高談闊論,可是敢質疑樓夢》作者是誰的,就只有張燁一個人,光是敢提出這個觀點的人,就絕對不簡單。”他看著臺上輕輕松松表情的張燁,道:“你們發現沒有,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稿,他上臺只帶了幾張資料,全部都是脫稿在講,這是已經把樓夢》給吃透到骨里了”

女老師微微叩首,“這個言論確實太新穎了,張燁要是不提出來,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人考慮和質疑紅樓的作者。”眨眨眼,道:“不過他說的雖然有那么一點點道理,可我還是保留意見。”

男老師嗯道:“還得再聽聽,這么點證據依舊不夠,想顛覆這么一個全世界都已經蓋棺定論的認知,起碼得拿出不止一個讓人可以服氣的鐵證來,用大量獻從大量角度上來證明,否則沒人會認同”

后面挨著他們的一個北大剛來的實習老師道:“我看是沒了,畢竟紅學家們研究了幾十年樓夢》都沒什么進展,獻資料也被翻遍了,證據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張燁能找出這么幾個小細節上的佐證支持他的觀點,已經是奇跡了”

記者那邊也在交頭接耳。

北大學生們同樣竊竊私語。

“神了啊”

“這觀點太嚇人了”

“如果是真的,那……那學界就亂套了啊”

“我頭一回知道,原來樓夢》還可以這么講啊”

從張燁還沒有來北大的時候,從剛宣布張燁加盟北大系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在質疑他的水平和資歷,學生們雖然對張燁很感興趣,很希望有這么一個獨樹一幟風格的老師,但那只是從娛樂的角度上看的,真要談到張燁能把這門《古典名著鑒賞》教導的多么好?恐怕這些北大學生們也沒有報什么期待,更別說教育界和學界的人士了,甚至北大系的同事老師教授也大都對張燁保持著將信將疑甚至于脆就是不信任的態度,對張燁很排斥然后張燁說要講誰都不敢碰的樓夢》,又拋出一個驚天言論,大家對他的不信任越來越大,比如下面坐著的系閆教授,比如系主任常凱歌等人,都拿張燁當瘋一樣看了

可一小時過去

可是到了現在

到了第一節課進入尾聲的現在

很多人都收起了輕視,第一次開始正視張燁這個人,第一次開始正視張燁提出的那“不可思議”的觀點了不管張燁說的到底對不對,不管他們有多么不相信這番論點,可是他們現在也不得不放下那份抵觸和自尊,承認張燁對《紅樓夢》的研究和考證真的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水準和地步了

曾教授?

閆教授?

系的老師?

甚至之前專修這門課的王教授?

毫無爭議,在對樓夢》的考證上,他們確實誰也不如張燁,在這個領域,張燁另辟蹊徑的手法讓大部分人都服氣了光是所有古本都來源于脂硯齋版本的證據,就已經足夠讓紅學界轟動了

這是一個大發現

這是紅學研究一個突破性的進展

甚至那個清代詩人送給高鶚的詩,也是一個極有研究價值的資料

聽張燁講到這里,許多人不禁有些匪夷所思了,為什么?為什么這么關鍵的資料和獻,別人都沒有發現?或者發現了卻沒有注意到?為什么就偏偏張燁一個人察覺到了這一點?這廝一個人你媽能頂的上整個紅學界了啊

十幾秒鐘過去了。

眾人都已經從思考回過神。

宋學姐吸著氣舉起手臂,“張老師”

張燁收了一下投影的資料,笑道:“小宋你說。”

“您的這個發現確實很有價值,但是……”宋學姐死倔死倔道:“即便是很多紅樓的古本都源自脂硯齋的版本,非要較真兒的話,這還是說明不了問題,不能用脂硯齋的批語就說樓夢》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所作,就算脂硯齋跟曹雪芹關系十分緊密,或許也參與了討論和創作,但還是那句話,脂硯齋寫批語的時候紅樓可能還沒有創作完,結果后來曹雪芹改動了,沒有按照原來的意圖寫,您剛才反駁我說脂硯齋評語很肯定,說他看過全本的樓夢》,這還是沒證據。”

曾教授一點頭,小宋這個刺兒挑的好,研究學術就是這樣的,不斷挑刺,不斷找問題,這才越看越清楚。

宋學姐說著,她思路也愈加清晰,“所以這只是脂硯齋的一言之詞,照這么推理的話,很多東西也都說得通了,那個時代的人都沒有看過全本的樓夢》,跟曹雪芹關系最近的脂硯齋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思路和提綱,于是乎才造成了那些脂硯齋自以為的評語,這也是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古本都沒有記錄下全本一百二十回樓夢》的原因,他們記載不了,因為誰也沒看到后面的情節,曹雪芹寫完《樓夢》后,稿就因為某種不知道的原因封存了,很多很多年后被高鶚得到,這才得以傳播,才在那個時候流傳出來的至于高鶚為什么參考脂硯齋的評語,還誤入通行本了,這也只能說明高鶚學術上的嚴謹,他礻卜充,樓夢》的時候研究過脂硯齋的評論,甚至可能曹雪芹流傳下來的一百二十回完本樓夢》里前面內容就帶著脂硯齋評語的,高鶚是作為一個整理者,結果誤抄了,所以一百二十回紅樓就是曹雪芹寫的”

“是啊”

“這學生說得好。”

“宋學姐威武啊說的對”

“這么猜測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張燁老師的觀點就都有點站不住了果然是學霸宋學姐啊”

北大學生們都豁然開朗

有幾個北大老師也多看了宋學姐一眼,這學生很機靈

然而張燁卻并不在意,反而笑起來,看著宋學姐道:“你的意思是,那個時代沒有人看過全本樓夢》?”

宋學姐肯定道:“必然是這樣的,這么推斷的話,您的觀點都可以推翻,全本一百二十回《樓夢》是在高鶚手第一次流傳出去的,所以脂硯齋的評論根本站不住腳。”

張燁笑著搖搖頭。

“您不同意?”宋學姐瞅瞅他。

張燁道:“呵呵,我其實很高興,為什么?因為最開始我說出一些觀點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我是在狡辯,覺得我是在用一些不靠譜甚至帶著主觀臆測的資料來強詞奪理,但是你們發現沒有,現在的情況反過來了。”

宋學姐臉一紅,“我這個不是強詞奪理和主管臆測,確實有這個可能,不,肯定就是這樣的”

“肯定?”張燁道。

“肯定”宋學姐堅決道。

“那這個肯定你得打問號了,其實,那個時代是有人看過《樓夢》的”張燁早都做好了一切準備,怎么會被一個學生給問住了?他飄飄然地又拿出一份資料來,放入投影,“大家請看這個。”

這什么?

詩?又是詩?

眾人全神貫注地盯住

莫問金姻與玉緣,聚如春夢散如煙。

石歸山下無靈氣,總使能言亦枉然。

大家面面相覷的很,這什么詩啊?怎么沒聽過?

張燁道:“這個資料,是我從京城圖書館里花了很多時間才跟內部系統錄入找到的,寫這首詩的人叫做富察明義,自我齋,是清代的一個小貴族,但他不得志,到了他這個時候家族已經很沒落了,他的詩呢,寫的也不怎么樣,比一般般的水平還要低一些,沒有名氣,他寫詩也就是個自我欣賞,或者跟親戚朋友小范圍流傳的,他這個詩集的名字叫《綠煙瑣窗集》。”

大家莫名其妙,這人誰啊?

有些學生上網搜索,也沒有查到。

張燁瞄著眾人的表情,道:“看得出來,大家都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請記住富察明義這個名字,在研究樓夢》上,這個人是至關重要的一個角色,大家請看投影上的這首詩,明顯就是些樓夢》的,詩是什么意思呢?紅樓里有一個金玉姻緣的故事,他就說了,不要再問了,不堪回首,為什么呢?因為富察明義既看到了里面金玉姻緣‘聚如春夢,的那些部分,那么他也看到了l的部分,富察明義看的是一個有頭有尾的全本樓夢》”

有人提出質疑,“歷史上有這個人嗎?”

“是啊,紅學界可沒有考證過這首詩?這真是寫樓夢》的?那為什么沒有人發現過?”

“這人看了紅樓有什么稀奇的?”

“對,我也看過一百二十回紅樓啊,也是有頭有尾啊”

宋學姐也提出了很多疑惑,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被大家扔了過來。

這個世界,富察明義這人基本上沒有任何人在意過,因為他的詩水平不行,連名人都算不上,沒有人會去關心,而且那《綠煙瑣窗集》是殘缺的,原本的《題紅樓夢》的幾個字都不存在了,二十首寫紅樓的詩在這個地球也只剩下了三四首,沒標題,沒名氣,藏得太隱蔽了,以至于在這個世界還從沒有被紅學家們發現過,但張燁作為穿越者卻知道這些,知道這個人和這些詩的重要性。別人發現不了這些詩,但張燁知道結果反著去找,自然能輕易找到。

不能說他的水平比這個世界的紅學家高,只能說張燁看得比他們多,知道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張燁道:“我看到大家有些疑問,沒關系,我會一一解答,首先說這個富察明義是在什么時候寫下這首詩的,根據我的考證和研究,富察明義的《綠煙瑣窗集》,他里面的詩是按照年代往下排列的。”一張張資料被他放到投影上,“你們看,這些都是考據的資料,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綠煙瑣窗集》最后的這些詩能考據出來,是完成在1781年的,而我剛剛給大家看到的那首寫樓夢》的詩,卻是在這之前,也就是說,富察明義是在1781年之前就看過一個完整的紅樓并寫下這首詩,但是高鶚的一百二十回通行本《樓夢》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呢?是1791年”

宋學姐一愕

好多人也愣了愣

張燁微笑道:“所以剛剛小宋的推斷和臆測,是不成立的,在高鶚之前,是有人看過全本樓夢》的,但不是這個一百二十回的通行本”

周學長幫著宋學姐說話了,“就算還有人看過,那也不算證據,這富察明義可能只是看了,但是沒有手抄下來遺留下來什么古本,所以別人也都看過,而那個完本的古本被高鶚拿到了,才在很多年后被高鶚發行。”

張燁笑笑,“你們發現沒有?你們爭辯的理由是越來越窄了,而且也越來越主觀。”

周學長硬著脖道:“但就是這樣的啊。”

“好,那我再給大家看一首詩,也是富察明義寫樓夢》的一組詩的一首。”張燁道:“如果剛剛那一首大家覺得說明不了什么,也理解不是在寫紅樓的詩,那么這一首就是鐵證如山了。”

資料出來了。

饌玉飲金未幾春,王孫瘦損骨嶙峋。

青蛾紅粉何歸處,慚愧當年石季倫。

張燁解釋道:“什么意思呢?他說書里的賈氏宗族啊,生活很奢侈,但未幾春,他們這種奢侈的生活沒有經過多久,沒有幾個春天,那么我們就立刻回憶到了我們所讀過的紅樓前八十回里,里面說的很清楚,三春去后諸芳盡,勘破三春景不長,說的榮華富貴的生活也就三年時間,顯然富察明義是看到了八十回之前的這樣一些預言,但是同時,他也看到了小說里面的主人公,王孫公賈寶玉,最后是一個什么樣的形象呢?瘦損骨嶙峋就是瘦成皮包骨頭了

好多人若有所思。

曾教授和一些人不斷回味著那首詩。

張燁看著大家,“那么我要問了,在一百二十回樓夢》通行本,賈寶玉有這個形象嗎?有瘦損骨嶙峋了嗎?是完全沒有的所以富察明義看到的全本樓夢》,跟你們看到的一百二十回樓夢》是不一樣的因為大家看到的后四十回目,是高鶚的續書不是曹雪芹的原筆”

這個證據確實有點大

有幾個北大教授相互對視了一眼

“老李,你怎么看?”系的一個老師問向另一個歷史系的老師。

那歷史系老師沉吟片刻,“我需要先驗證一下。”說著,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幾個朋友,“喂,幫我差幾個資料,有關富察明義的……”張燁的驚天言論,已經不止會影響到學界和教育界了,他們歷史界也脫不了于系。

一個歷史系的大三學姐道:“這富察明義說的話靠譜嗎?”

張燁呵呵一笑,“我這兒有一段關于富察明義的資料,大家看一看,再來斷定靠不靠譜。”把資料拿上去,他道:“資料顯示,富察明義這個人比曹雪芹要生的晚,但是他們都屬于一個時代的人,生命有一段共通交叉的時間,也就是曹雪芹活著的時候,富察明義也活著,而且資料顯示,他們兩人都生活在京城地面,都是郊區,所以這兩個人很可能是有來往的,不是八竿打不著的人”

宋學姐不說話了。

很多人也都在拼命消化張燁給出的證據

張燁道:“大家可以思考,再一邊聽我說,這首詩的后半段,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佐證,青蛾紅粉何歸處?就是說書里的那些青春女性啊,最后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慚愧當年石季倫,古人說話愛用典故,石季倫是西晉時的一個人,他名字叫石崇,這個人是個大富豪,荒淫無度,但是這個人最后的命運很悲慘,在權力的角逐失敗了,當他的政敵追殺進他的家,他有一個側室,叫綠珠,這個綠珠就采取了一個行動,表示反抗,也表示對石崇的忠誠,就跑到樓上,跳樓身亡了,成為了歷史上一件有名的事情——綠珠墜樓,石崇這個人其實是很糟糕的,也沒什么值得同情的,依著我們今天的眼光來看,綠珠這件事也沒什么值得歌頌的地方,但是就是這樣,在富察明義看到《樓夢》結局后都感慨,賈氏宗族到了最后覆滅的時候,連一個綠珠這樣的人物都沒有出,這些青娥紅粉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表示哪怕一點點反抗,所以富察明義看到的是一個悲劇大結局的,是一個賈氏宗族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的樓夢》,這才是曹雪芹原筆原意的樓夢》”

眾人又一次啞火了。

大家沒有理清思路,也不知該怎么反駁。

張燁于是道:“那么綜合來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如果非要說脂硯齋只是聽了曹雪芹的大綱和思路,那時候《紅樓夢》還沒有寫完?最后還被封存了?所以沒有古本流露出八十回后的故事?那富察明義這幾首詩該怎么解釋?這已經太詳細了吧?他明顯是親眼看到了樓夢》的大結局而且跟現在的一百二十回通行本不一樣還是在高鶚之前很多年看到的這個背景下,誰來解釋解釋為什么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情況?”

無聲。

“沒人嗎?那我可以解釋現今流傳的樓夢》八十回后壓根不是曹雪芹寫的”張燁再次斷言

這時候,那個歷史系老師的電話也回饋回來了,他顯然是有在圖書館工作的朋友,直接從內部索引上搜索,很快就查到了

“老李?”

“怎么樣?”

“這人和這些詩真的存在?”

那歷史系老師掛斷電話,凝重地對同事點點頭,“張燁說的不假,至少那些資料都是能查證到的,富察明義真的是有這幾首詩的,他的生平,背景,張燁也說的不差。”然后把手機上對方傳過來的資料給大家看,“而且不止這兩首,還有其他的,而這些詩雖然沒有寫明是寫樓夢》的,可字里行間的意思,確實是在說紅樓,只不過太隱蔽了,不信心分析和觀察根本察覺不到”

曾教授離得遠,聽了他們的話于脆換了個座位,飛快湊過來看那資料,“這……”

附近這幾個北大老師一時間都服了,不是信服了張燁的觀點,而是徹底服了張燁找資料獻的能力

這么不起眼的一個資料

這么不疼不癢的一個人物

這你都能找到?這都能被你發現??

從這一點上看,幾個北大老師和教授都覺得張燁實在有些太變-態了以前就知道這個姓張的主持人就懂一點三國,說的也挺有意思挺有趣味的,可誰曾想,原來樓夢》他也研究得這么細致入微而且研究成果無論對錯,在他們看來,張燁都已經走在了所有紅學家前面了

吳則卿優雅的笑著,“看來小張老師還是能勝任這門課的吧?”

系教授閆建濤沉著臉道:“好多東西還有待驗證。”他還是看不上張燁這個非歷史非學科班出身的人。

但其他人則不一樣。

在場誰都看出來了,如果張燁下面要是還有更加強有力的佐證的話,這是要改寫歷史名流千古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