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陳曳舒只覺得自己的頭昏眼花,也明白是中了女子的暗算了,心中不由暗惱,原本他身為筑基期修士絕不會如此不堪,被人輕易就下了毒,可惜他之前對女子起了綺思,又看輕對方的凝氣期修為,下手的時候一成的力量都沒有,才被對方一擊即中——當然,女子手中有如此強勁的藥物,也真是出人意料。
陳曳舒無暇再想,他知道自己的狀態非常不妥,哪怕那女子不乘機對他下手,一旦他昏迷過去,便是手無縛雞之力,隨便來只低階靈獸,也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強忍眩暈,陳曳舒花費最后的力氣召喚出飛劍,并下達了到飛云宗的命令后,終于不支,在飛劍上昏了過去——也幸虧飛劍有靈,真的把他安全送到了飛云宗里。
而至于他昏迷中與蘇醒之后的事,也在洛寧掌控之中,因此洛寧深知陳曳舒根本不是什么修煉之時被偷襲,不過是為色所迷,連對方可能是魔教弟子之事都忘在腦后,才引發一場禍事!
議事廳內,洛寧在心中冷笑數聲,才把心思轉回到廳內的詢問上。
“你在何處遇襲?”
“應是……踏云門轄下所在地。”
‘踏云門’是飛云宗的下屬門派之一,每年都要向飛云宗朝貢,長老們不是不知道這些宗門心懷怨氣,可是修真界的規矩一向如此,飛云宗作為大型宗門,每月的支出驚人,接受這些小宗門的供奉實屬無奈,不過相應的,飛云宗也為這些宗門提供保護,每當有強敵來襲或是靈獸作祟時,多是飛云宗的高階修士出手,還這些宗門一個平和的修煉環境,也算互利互惠了……只是有些刺頭的宗門偶爾反抗,只想享受保護卻不交付資源——打傷飛云宗外出任務的弟子以示威脅,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踏云門?”長老沉吟了一下,攏起的眉間剛剛收緊又慢慢放松,“應當不是‘踏云門’的緣故,他們一向安分守己,且這次出現了魔道藥物,據老夫所知,‘踏云門’的創派祖師便是被魔教偷襲,百年來他們的首條門規都是逢魔必殺,因此更有可能的是已有魔教教徒混入了當地……我們可遣人暗中查訪,如果真是魔教弟子,我們倒可順水摸魚找到魔窟所在!”
陳曳舒聞言連忙恭敬的應是。
洛寧坐在堂上,耳聽此言,眉間不由微皺。
這與原劇情倒是有些出入了,原劇情中,陳曳舒與魔教女子采青兒的相遇之地是在‘踏云門’沒錯,可是在陳曳舒毒解之后接受長老問詢的時候,他答得卻是一個與‘踏云門’相距甚遠的‘浮云門’,也因此,當時飛云宗派遣弟子去的都是毫不相關的‘浮云門’,在那里也自然找不出什么來,而陳曳舒卻借著任務之利,和原主再一次去了‘踏云門’中。
怎么這次,他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踏云門’?
洛寧看向堂下的陳曳舒,發覺他眉間一抹陰郁后才恍然大悟。
原劇情中,陳曳舒中毒之后,遭受的痛苦可以忽略不計,一夢醒來之后,潛力反而晉升了一等,因此他的心中雖然有些覺得那女子行事過于歹毒,但卻遠遠沒有到怨恨的程度,甚至在心目中把女子劃歸為不聽話的小野貓一類,只激發了征服欲,倒是把中毒一事拋之腦后,在議事廳時,也只想著為女子的行蹤隱瞞,胡亂編造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任由宗門去白費力氣。
“因為不是自己受罪,所以毫無感覺么?”洛寧看著陳曳舒面上的那抹忽視不掉的怨色,心情大好,“這次的后果直接由自己承擔,就做不到為采青兒隱瞞了——這樣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啊”
其實洛寧想的的確沒錯,原劇情中,此時的陳曳舒只是覺得采青兒的性格棘手,對她越發感興趣起來,哪里像現在這樣,因為根基崩潰而心懷怨恨?哪怕他當時對女子再動心,可他們不過初見是真的,此時的陳曳舒對采青兒感情遠未到原劇情中的后期,又因為她而影響了修為,以后的進階都成問題,哪里還顧得上為她隱瞞?
洛寧思緒飛快,議事廳中長老的問話卻未停下,她連忙回神細聽,原來長老正問陳曳舒是否看清了偷襲之人的容貌。
“你如果看清了,我可為你施展‘回光溯影’之術,把此人的樣貌鐫刻下來。”
是否看清了容貌?自然是看清了的,而且不但看了容貌,就連大半身子也看去了——陳曳舒想著,心中不覺有點異樣,不知為何原本把女子供出的想法就變了。
若是真的用了‘回光溯影’,又兼之被鐫刻下來,那女子真是無處藏身了,而她的修為只到凝氣,怕是很快就會被抓住……陳曳舒雖然恨她對自己下了這樣歹毒的藥物,可是要說讓她被抓回來被宗門審問,他又隱隱有些不愿。
抱著各樣的小心思,陳曳舒不由答了句“未看清”。
“那依你所見,那人應是魔道中人?”長老威嚴的聲音響起,陳曳舒頓了一瞬,想起女子如花般容貌,最終還是道“弟子不敢肯定。”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