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起來喝藥了。”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身著綠衣的小丫鬟端著藥碗,走到床前輕聲說道。
床上的人兒猛地睜開眼睛,看清了周圍環境,由著旁邊身著藍衣的丫鬟攙起了身子。倚靠在墊子上,接過藥碗,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抬手又將空碗遞給了綠衣丫鬟。藍衣丫鬟忙遞了個裝著蜜餞的罐子過去,謝安亦瞥了一眼,擺了擺手,轉過身又側躺回床上。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下,便悄悄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愛硯,你有沒有覺得姑娘這幾天有點奇怪?”藍衣丫鬟輕聲問道。
“是有些奇怪,許是姑娘想通了。”名叫愛硯的綠衣丫鬟道,“輕聲,仔細吵著姑娘休息。”
屋里的人兒卻沒有休息,她在想事情。沈靜剛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在做夢,做一個很虛弱的夢,她睜不開眼睛,說不了話,卻能聽到周圍聲音。漸漸的,她能睜開眼睛了,卻發現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古色古香,周圍一水兒的古裝人,她想問問是不是在拍戲,動了動嘴卻發不出聲音。等到過了幾天可以講話的時候,她又不敢問了。因為她越來越覺得這不是個夢,而是,她穿越了。
她現在叫謝安亦,是渭城謝家三房嫡女。母親過世了,父親不知為何將她送回渭城老家,有個妹妹八姐兒跟她關系不好。繼母對她好不好她不得而知,不過聽兩個小丫鬟平時說話,感覺就算好,也是假的。
是的,她只知道這些,其余一概不知。而這些還是她在這段期間聽丫鬟們講話自己總結出來的。于是她更不敢說話了,怕露餡,因為不知道這身體的主人到底是個什么性子的人。又不敢說自己失憶,怕大家接受不了,覺得她是什么東西附身,再把她送出去。她想來想去,還是繼續裝病,裝虛弱吧。不說不錯總行了吧。
其實說裝,倒也不是真裝,她的身子還真是很弱,使不上力氣。怪就怪正主染了風寒還總愛哭哭啼啼的,她來了之后不能下床走動,每天只能吃點流質的粥什么的,更加曬不到太陽,這種情況,身體再好的人躺也躺出病了。
沈靜,不,現在應該叫謝安亦一直在想對策,總這么躺著也不是辦法,早晚要出去,要與人接觸。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也許這真是一個夢,不久她就會醒過來。那么,她要在夢里活得精彩!
謝安亦翻了個身,想著這幾天要多聽聽愛墨愛硯兩個丫鬟說話,慢慢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門外,愛墨愛硯兩個小丫鬟也在嘀嘀咕咕。她們是沈靜生母留下的人,對沈靜忠心耿耿,無奈年紀小,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宅斗本領不強,使不上什么力氣,對原來的沈靜幫助不大。以前看著王氏對沈靜好,她們也是很開心的。可這次七姐兒被送了回來,她們直覺覺得有點不對。才恍然大悟,七姐兒雖跟王氏關系融洽,可跟親生父親卻不親近。相反,八姐兒卻跟三老爺關系好,三老爺對兩個姐兒的態度也不一樣。莫非,這是王氏在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