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農家女

第三百二十章 死活都是個買賣

第三百二十章死活都是個買賣

第三百二十章死活都是個買賣

“什么?買死人?”胡亥跳了起來。

仇富說:“是的,就是買死人。那家兩個兄弟,一個同意賣,一個不同意賣,本來已經抬出去了,但又讓那個不同意的截住了,幾個人在巷子里糾纏。后來,曹大鵬罵了兩句,把死人放下,一伙人就走了。”

“走了?”曹大鵬是這么好對付的人嗎?

“嗯,就是走了,那同意賣的追出來想說句好話,曹大鵬他們都顧不上聽!”

胡亥用食指刮了下上唇的絨毛,半響無語。

這曹大鵬的異常舉動說明了什么呢?

“公子,后來,咱家的六石就跟上,看他們去哪兒,結果,他們跑到柳亭方向了……”

“柳亭?”胡亥對這兩個字比較敏感,關于他的“天書”就出現在柳亭附近的黍子地里。那個地方,他想起來就害怕。

“是,六石看著他們進了一處民房,然后就沒出來。”

“那是曹大鵬的家嗎?”

仇富搖頭,“不是,曹大鵬怎么會住那種破房子。原來有沒有人住還不一定呢,院墻都倒了半面了!”

“是這樣啊,那他們進去幾個人呢?”

“兩個,六石是這樣說的,也不知里面還有沒有別的人。”

“那就讓六石再盯下去吧,給他點賞賜,你看著辦!”

“哎,那仇富就辦事兒去了。”

過了一天,仇富又來匯報。

“公子,有新情況了!”

“你說!”胡亥邊起身,邊攏頭發。

“公子,六石說,那房子里的兩個人出去后,他湊近了想看看,沒想到院子里養了狗……,可是,他聞到院子附近有臭味!”

“臭味?什么臭?”

“尸臭!”

胡亥不由得捂住嘴巴,胃里一陣翻騰。

天底下所有的臭,唯尸臭不能容忍!

好容易,他平復下來,轉向一直弓著腰的仇富。

“仇富,這事兒繼續往下跟。既然這房子有古怪,就多派個人。記住,小心些,別最后弄得大家不好看!”

隔一天,仇富又有新消息了。

他說:“公子,那房子里的人出來埋死人了。是夜里埋的,就埋在房子背后的樹林里,那土還是新翻出來的呢!好像……”

“好像什么?”

仇富說:“好像埋的不只一個,因為那新土附近還有幾塊不尋常的地方,似乎也是不久才有的。”

“嗯?”這到底是死了多少人呢?胡亥越發好奇。

仇富說:“是的,這事兒六石不會瞎編!”

胡亥點點頭,這事兒,瞎編沒有意義。既然這么說,那就是真的了。

“公子看,接下來……”

胡亥搓著臉想了想,說:“找個跟咱不搭界的人,讓他上門去問問,就說望氣的說了,這房子和后面的林子如能買下來,新建一處陽宅,對子孫后代是極好的,他想來問個價錢。”

仇富就是一怔,不敢置信地望著主子。什么時候,他變得這么鬼了?

胡亥不滿地抽抽嘴角,哼,在他們下人的眼里,他們都當他是個沒腦子的孩子!龍生龍知道吧?一出生,謀略就裝了一馬車了!

“那,公子,然后呢?”仇富很想知道主人的整套計劃。

“然后,然后看反應唄!”說實話,他也只能想到這兒了。

仇富答應著就走了。

再過一天,仇富又來匯報了。

“公子,正面接觸過了,人家根本就不讓生人靠近那屋子,狗咬得不行,出來搭話的人說,那屋子是不賣的,人家也準備在那里建陽宅,也是聽望氣的說了,對塊地對子孫后代是極好的。”

胡亥就不知道怎么接招兒了。

可是,過了兩天,新消息又來了。

仇富激動地跑進來,說:“公子,找到一個重要的人!”

“你說!”他被仇富的情緒搞得緊張起來。

“那個人,是一個病人的哥,病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女人,他說,他去看妹妹的時候,病是病著,但還清醒,能說話,只是肚子里脹脹的,有尿尿不出來。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十多天了,他就只當過些天就好,因為藥還吃著。可是隔兩天再去看的時候,妹夫一家人就說,人死了,已經埋了。那家的婆婆說,聽老人們講,這是極少見的怪病,得立即埋了,耽擱了怕對活人不好,所以就沒通知他。那人一聽就不干了,吵著要見墳,可是,墳場去了,新墳倒是有,他還是想不通,就在墳場里坐了一夜……”說到這兒,仇富就望著胡亥,看他臉上的表情。

胡亥催促道:“說呀,后來呢?”

仇富說:“后來,天亮前,他把那墳堆兒給扒了!”

“扒了?”胡亥的心提到嗓子眼兒。

“嗯,扒了,扒完以后就破口大罵,因為那就是個土堆,根本就不是個墳。這事兒吵得好多人都知道呢!”

胡亥興奮起來。他在咸陽長這么大,還不知道有這種新鮮事兒呢!

“給他錢,讓他去告!到咸陽縣衙報案去!”

“哎,好嘞!”仇富也抑制不住興奮,他也覺得最近這事兒像猜迷一樣刺激好玩。

“仇富,宰只羊,烤了!再去找兩個好玩的人,就說公子要樂呵樂呵!”

當胡亥主仆在玩猜謎游戲的時候,趙高也沒閑著。

他聽管家趙愚說起了活人失蹤、墳塋虛空的奇事。

不過,這事兒,待談巷議的,他并沒放在心上。他的心還在中車府令那個職位上。

也是怪了,自黃佑達上任,皇家馬廄就安生了,不再出一丁點的怪事兒!

而廷尉署的結論也出來了,查不出因由,建議加強馬廄的防護保衛。

可是,事實上,也沒怎么加強啊,原來白天是四個人值守,現在還是四個,原來晚上是五個人值守,現在變成六個,這幾天平安無事,據說,那幾個值守的軍士偷偷地湊一塊喝酒。

想來想去,走霉運是從小寒進宮時開始的……

不對,應該是從胡亥不斷被各種形式的“天書”提名開始的!

他至今也搞不清黍子地里怎么就能長出字兒來?

這胡亥簡直就是個麻煩精,誰挨上他誰倒霉!

前幾日,趙愚說,胡亥來拜訪,他就說不見,就說趙某要閉門思過呢,讓公子回去好好讀書吧!

趙愚躡手躡腳地進來,探詢著說:“老爺,咱要不找人擺弄擺弄?”

“擺弄擺弄?”

看到趙愚一臉神秘、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似乎明白了。這是讓他找個高人給看看。

看什么?看家宅,看風水唄!

這種事情……,他有些猶豫。他也不是不信,只不過覺得如果找人來看,那就好像是窮途末路了,他暫時還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老爺,”趙愚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看一看,或許有用呢?”

趙高暗自嘆息一聲,他堅強一輩子,在下人面前也是剛硬的,如今倒讓下人來為他出主意、安撫他了!

“那么,你知道怎么找到那些人嗎?”

坑殺了四百多名術士,咸陽這樣的人也不多了,有的轉入地下,不敢公開活動了。四百年不死的那幾位,只剩下一位,聽說都到了縮在炕上、大小便失禁的地步了。

“老爺,聽說獻玉先生回家休養了,剛從九原回來!”

“獻玉?哦,他倒是可以的。請吧!”(未完待續。)